韩尤安要他喝下手中这杯酒,因为看出了他脸上的为难与痛苦。
他不知,他到场时便以跪在此处恭候他的楚枫白是被人架上来的,根本无法行走。若是知道,他或许会更沉浸享受此时的快感吧?
这样热闹喧嚣的宴会,台下的文臣与武将……
一年前,眼前的人不正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谢绝了他的赏赐,驳了他的颜面?
一年,他给了这个敢不给他面子的男人一个最抬不起头做人的身份。一年,他要让这个再抬不起头的人学会尊重他,尊重他的皇帝。然后,毁了他。
一年后,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今的他,还敢拒绝赏赐吗?
即使,只是一杯酒。
“喝!”
楚枫白的眼望着这杯他无从拒绝的就,可眼中其实是模糊的,隐隐只清楚那杯子的轮廓。
一日的疼痛已经麻木,感受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没有剧痛,只有下体奇怪地火辣辣地痛着,这样的反常让他打心底里害怕。
直到喝下第一杯酒,随着一阵火烧下肚的刺激,才意识到麻木的身体没有让他感受到早就在体内隐隐作祟的尿意。
接而第二杯再到眼前,楚枫白便迟疑了,他不敢再喝却又不能抗拒。
抬眼见韩尤安冷漠却盛怒的眸子,又为难地接过了酒杯,低头苦涩地看着杯中的酒。玄玄挤着眉让予稞看的,正是这一幕。
“你真打算扫我的兴?”韩尤安凑近了身子威胁,“就像过去一样……”
语句温柔之下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楚枫白终究权衡之下不敢有半点违逆之心,吞药般将这第三杯酒饮下,一阵火辣引来一阵咳嗽。努力地克制,拼死地咬着唇不敢咳,因为每一声咳嗽都牵动出下身的痛。
忍得面红耳赤,极为难堪。
更让他难堪的是咳嗽间,体内隐隐加剧的尿意,让他总以为当下就要泄了出来,却因为勒绑着的带子而退了回去,只留下被猛浪冲刷一般地酥痒以及随之而来的辣疼。
一旦留意到了这个问题,就好似成了挥之不去的魔鬼。控制不住地想着紧紧捆裹的下身,不到宴会结束自己便不可能得到解手的机会,一阵绝望。一再告诉自己只能忍耐,可心思却非要无法移开,一时一刻只觉得那感觉越来越强烈,真正地度日如年。
开口请求离开?
不……楚枫白觉得自己愚蠢得可笑。
他一定会问缘由,一定会借此再羞辱折磨他,一定会……
不,不敢想下去。
可是,真的,好想开口,已经……忍不下去了。
“皇……”嘴刚不自觉地流出一字却被打断。
什么?他说什么?楚枫白心下一阵惊慌地寒颤。
“想什么,嗯?”低沉的声音隐隐透着不耐。
楚枫白才发现自己只顾着走神全然忘了别的,竟是连韩尤安说了什么也未曾听见,。
惊愕地一抬头,“什,什么?”
“让你斟酒!”韩尤安死死瞪着他,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楚枫白才明白自己之前漏听的是什么,连忙执起酒壶往杯中斟酒。可酒一路倒着,大半都抖搂到了外面,也不知多少是因为被韩尤安的怒意吓到,多少是因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韩尤安注视着酒洒在他的手上,鼻间发出阵阵低笑,如此不尽心的伺候。
直到楚枫白迟钝地才意识到这一切,竖起了壶,执着壶的手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半空。
韩尤安见他停了才将积蓄的怒气发在了杯上,一手扔向了他,“够了!”
楚枫白本就艰难克制,被他一呵,酒壶直接不听使唤地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众人这才留意此处,张望,韩尤安却是压抑着怒意横扫了全场,“继续!谁让你们停了!”
停下的舞者定了定神,忙乱地继续舞蹈,众人也不敢再看上方只得不专心地专注于厅堂之中,只是整个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玄玄的脸色也是说不上好看,对于韩尤安的种种多半是不屑又觉得可耻。
但他也是脸皮够厚,竟还若无其事地肆意看好戏般看着上座,众人都是不时瞄一眼他,心下倒不是怕玄玄这个客人不高兴,说实在的找妖界帮忙这主意本就不见得人人赞同,只是佩服玄玄真是大胆不怕他们这出了名残暴的君王把他给办了。
“如此不情不愿,”韩尤安一手掌就抓起了他的脸,“摆出副臭脸是给看吗?!”
不得不直视着韩尤安的愤怒,楚枫白根本没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仍然经受着那场让他崩溃折磨的后续所带来痛苦的身体,让他的意志支离破碎,无法思考自己该怎么做,也容不得他再记起过去的自己是何模样。
或许自那一夜,他真正决堤的泪水流出,看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只能躺在污秽之中,哀嚎着求饶起,他就再不是他自己。
他不敢直视韩尤安那双愤怒的眼睛,方才韩尤安隐隐的怒意已让他慌到连酒壶都无法拿稳,他害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想立刻磕头求得他的饶恕,害怕他真的会惩罚自己。
可是他还是在彷徨间什么都不敢做,直到变成如今局面,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竟是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
“我知道,你最爱在这样的时刻让我难堪,不是吗?”韩尤安捏着他的脸,露出的笑容着实扭曲而疯狂,“你等着方才那样做许久了。是吗!!!”
“不,没,我……没有……”无法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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