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可惜。”公公自是知道他哪里走的进去,只是一方当做尽责,一方又是让他难堪罢了。
千辛万苦,得来这远远的一眼,轿椅抬起缓缓回转。楚枫白才难以克制心中的留念,压过了苦楚的决然,艰难地转过头,忍着深深的痛楚,不舍地想无数次地多看一眼。
上天让他得意再见一面亲人,是让他……中能够放下一切,离开苦难了吗?
凄苦的笑意,让人见了胆寒。
噩梦般的宣召还未等回宫,就已传来……
那时,已是夜晚了。
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人家而言,这个时刻已围在炕头,唠唠家常准备睡下了。他们哪里能够想象,此时的皇宫中是他们敲破脑袋也无法描绘出的另一番景象。歌舞升平的宴会才刚刚拉开序幕,殿堂之上翩翩起舞的舞者们方才舞完一曲,紧接而来的乐者们又是一番演奏,好戏连连让人应接不暇。
座首的韩尤安喝着酒,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央五个女子所编排成的柔美舞蹈。各个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想要展现自己的容颜姿态,希望能够引起皇上或是周围这些大臣注意,为了展现风姿,不遗余力,用尽心神。
本就妙龄的女子,如此煞费心思的表演,怎能不惹人看得赏心悦目。
这接风宴的主角,歪斜着身子,时不时地喝口酒,眼底有些微醺。对那些女子,他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慵懒道,“昏庸啊,真是昏庸。”
倾斜的身体几乎靠到了邻座的予稞,予稞本不参加这种宴会,只是此次玄玄成了主角,他也不得不作陪,多半也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
玄玄凑近的身体散发着酒气,予稞厌恶地移开了些,事不关己甚至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吧。”
玄玄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借着酒胆乱说话,取笑道,“难怪你要反他。”
予稞眼神递来了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咬牙切齿道,“我的厌恶有那么明显吗?”
“别装了,难不成是厌恶我身上的酒味?”玄玄又是取笑,“别忘了前不久谁喝醉了差点没命。”
宣扬的架势,简直就是怕这世界上漏了一个人没被告诉也不甘心。
那欠扁的表情挂在脸上,剑子无法形容。这家伙定是被派来报复他,才不是来帮他的。想起他这大嘴巴的个x_i,ng,予稞觉得自己早晚被他泄露了秘密灭口,或者在那之前就已被他气死了。
伸手抓住玄玄的胳膊,恶意道,“幸好我没失忆,要不我一定会见了你就躲。”眼中深深望他,彷如在告诉他“你让我觉得,我们是仇人”。
“不,你错了。我觉得你真失忆了……”玄玄抬起眼,不赞同地打量,眼底好像透露着什么秘密要他猜。
“……”予稞不懂,什么意思?
“要不你怎么会忘了,我们不是仇人。”玄玄耐心的解释,满脸的坏心眼,晓以大义的模样,“是,敌人。”
予稞险些没被呛死,一双勾人的紫眸眯起着,心中咒骂着这家伙怎的比总被人说邪乎的自己还邪乎,真是不讨人喜欢。
“记仇的家伙。”予稞努力保持自己的涵养,咬着牙还笑着问,“你不是说,那不重要吗?”
“有吗?”玄玄讶然!深深锁眉,似在努力的回想,苦恼道,“不记得了啊。”
无赖!
予稞终于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输在比他讲原则,输在没他不要脸!
玄玄看着他,冲他微笑,带着一些酒意的笑容,似乎更纵容了他的得意忘形。
仰起脖子一杯饮下,转头安抚,“高贵的妖,别和我这个轻贱的半妖计较嘛。”
轻,贱,的,半,妖。
他哪一次说出这几个字时不是带着满满的对他人的嘲讽!哪里有半点轻贱的模样!
一只具有妖神灵力的半妖,说自己轻贱!以此为借口地招摇过市,却让人看得牙痒痒。
第一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予稞此时耻笑自己竟然还同情了他。
现在每听一次,都恨不得杀了当时那个可笑的自己!
却被这无法反驳的事实气得无言以对,内伤正积蓄。
“都还没喝,怎么脸就红起来了?”玄玄好像真的担心似的凑近他,继续不亦乐乎,咧嘴一笑。
“哎~哟。”
懒洋洋地坐起了身体,先前的动作让他累着了,长长呼了口气,舒服地伸个懒腰。
“你心上人看着不舒服啊,你不关心下吗?”一把勾住予稞脖子,玄玄轻声地使坏问道。
予稞一愣,什么心上人?
玄玄眼睛朝前方挤了挤,予稞才明白,他说的,是被安排在韩尤安身边正为他斟酒的,楚枫白。
第20章 第十七章
黄色的花,一朵,两朵,三朵……
翩然散开的裙摆,展现成朵朵绽放的艳丽在大厅的中央怒放。四周围坐的大臣们欣赏着美丽的女子已是赏心,更何况她们还展现着妖娆柔美的舞姿。即使是再严肃之人,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也渐渐被这纸醉金迷的气氛所感染,变得熏熏然起来。与邻座之人攀谈几句,借着醉,说上些低俗的笑话似也不为过。
“别扫兴。”被推拒的韩尤安立刻沉下了脸,那是要发作的前兆。复又将酒塞在了楚枫白身前,不容拒绝道,“喝!”
楚枫白跪于他身侧,身下的带子依然没有解开,从昨日下午至今,已是多久了?
心下朦胧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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