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1988年7月25日火车经德令哈
看完原作再看付一东的改写,江天晓禁不住汗了一把,这改写也改写得太随便了吧,换了几个词而已……然而,汗颜之后江天晓起身,拍了拍于朗。
“怎么了?”于朗半睁开眼,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在网上查到付一东写的诗,”江天晓指指电脑:“写的是,姐姐。”
“姐姐?”于朗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迅速从被窝里坐起来。
“诶。”江天晓赶紧抓来羽绒服外套给于朗披上。
于朗下床走到电脑前,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几分钟后,江天晓问:“你觉得他写这个诗,是什么意思?”
“姐姐……”于朗低声对着屏幕低声呢喃:“绝对不是偶然,那么多诗,他怎么就偏偏……仿写了这一首?”
江天晓的心跟着于朗的话沉下去:“难道是付一东……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装出来骗咱们的?”
“可龙克去打听了,付家的确很少和付一晓来往……而且,”于朗面色有几分冷峻:“单凭这一首诗,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我知道……”江天晓脑子里浮现出付一东的脸,他的鼻子有些酒糟鼻,红通通的,眼袋也大,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又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和付一东见面,付一东搂着个年轻姑娘动手动脚……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写诗呢?
“其实,”于朗关了电脑,说:“就算我们拿着这首诗去找警察,警察也相信了——如果付一东说是别人替他写的呢?他完全可以说,药厂办诗歌活动,他作为领导找人代写了一首……是不是?”
江天晓点点头,然后把于朗塞回被窝,关了灯,也爬上床。
“我就是在想……”江天晓搂着于朗的腰,小声说:“我们是不是太武断了?”
“嗯?”
“付家把付一晓嫁人的钱拿来供付一东上学,听上去好像是付一东在吸付一晓的血……但付一晓是他姐姐啊?会不会付一晓是自愿的呢?他们姐弟,首先是亲人,其次才有利益关系,对不对?”
“你说的对,”于朗的食指在江天晓后背上轻轻刮着:“然后呢?”
“那反过来看,表面上看付一东是个白眼狼,他发了财也没改善他姐的生活……但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心疼他姐的?呃,我就是想说,给不给钱,不能被当做唯一的判断标准。”
于朗叹了口气,说:“但是经济上的帮助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尤其是在马家并不富裕的情况下。你说他们姐弟感情很深,那总得有一些表现吧?”
“也许是我们不知道?”
“很难说,而且,付一东一定和我们一样已经被调查过了,他肯定是有不在场证据的。”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实在疲惫,于朗在江天晓怀里睡着了。黑暗中,江天晓闭着眼,却毫无睡意。他反复想着那首诗,几乎能背下来。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可真是用情至深的词句。
江天晓暗自想,诚然爱一个人就该对一个人好,但对一个人不好并不能代表不爱这个人。他想起之前在网上看过的,很多人抨击农村的重男轻女现象,女孩儿赚了钱给家里的哥哥或者弟弟花,就被说成是女孩儿受了家里的压迫……但,他们是家人,是亲人,赚了钱给自己的亲人花,有什么问题么?放到付一晓身上,嫁人得了钱供弟弟上学,她会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反反复复想着,江天晓失眠到很晚。
睡得晚也就醒得晚,第二天天光大亮了,江天晓才被于朗晃醒。
于朗一撮头发翘了起来,他嘴唇红红的,伸手推了推江天晓:“去给我倒杯水。”声音略带些沙哑,像在江天晓耳膜上蹭了一下。
“诶好。”江天晓深吸一口气冲出被窝,去给于朗烧水喝。
“也没什么事儿,”于朗咳了一声,说:“出去玩玩吧,这边不少古迹。”
“你不是感冒了吗?”江天晓摇头:“别再加重了。”
“……可我想带你玩啊。”于朗曲着膝盖坐在床上,肩上披着被子,双手环过自己的小腿。他一双眼睛软软地看着江天晓,姿势像个小朋友。
江天晓被于朗看得心都软绵绵的,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揉进自己怀里:“呃……你听话。”
于朗挑眉,笑了:“你还敢让我‘听话’了?”
江天晓知道于朗故意逗自己,脑子一热,轻笑着说:“你还叫我哥哥呢……”
“嗯?”于朗顿了顿,想起这是床笫之间他意乱神迷时喊出来的,脸就微微泛起点粉色,佯作怒意:“反了你了。”
江天晓只是笑,不说话。
点了外卖,最终也没出门。两人缩在床上看电视,脑袋抵着脑袋,棉被之下手攥着手。龙克打电话来问江天晓要不要去酒吧喝两杯,被于朗接过,悠悠问:“怎么叫江天晓不叫我?”
“哟,”龙克贼兮兮地说:“你不是要塑造严肃清高的学者形象吗……”
“我不去,”江天晓在一边大声说:“我和于朗看电视就行。”
“受不了了,”龙克粗声说:“你们,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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