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些什么?”当系好带子后师禹就把手放了下来,直直看着连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直截了当且敏锐地问了出来。
“陛下将外臣留在宫中……”连应皱了皱眉,似乎在想怎么说比较恰当,最后双唇轻碰,只吐出了一个无力的词语,“不妥。”
“宫里没人会知道,你不必担心。”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太过自信了。”连应生硬回道,尽管他知道师禹把自己留在宫中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但这事只要流传出去一丁点儿,那对皇帝的威严和声望所带来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既然微臣已经醒了,那就不劳陛下费心了,还望陛下准许微臣立即回府。”
此刻这不卑不亢的声音、姿态听在、看在师禹的耳里、眼里,都让他无端火起,那日温太医的话又在耳边浮现——“连大人待此次病好之后一定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否则这人……恐活不长了啊。”
他就不明白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吗?或者说即使是知道也全然不在乎吗?难道就真的不想活了吗?
连应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对方的回应,不由抬首看去,岂料突然就被这人横抱了起来,虽然动作举止温柔,但却透露着不可违背之意。
“放、放开!”饶是平素多么沉稳淡定的人此刻也慌了神,连应一边在师禹怀里挣扎一边呵斥道。
只可惜不管怀里的人怎么挣扎,皇帝都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直到将人重放回了榻上,盖好被子之后,师禹才道:“既然连爱卿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朕就替连爱卿好好爱惜爱惜了。”
“你!”连应气急,还想挣扎时却被师禹一双大手握住了两手的手腕,再也动弹不定,这下子真的是被瞬间点燃了,也忘了给自己定下的要时刻遵守君臣关系的规定,当下就骂道:“师禹,你个混……唔!”
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贴上来的薄唇狠狠压了回去,连应瞪大了眼,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师禹清醒的情况下居然会这么对他,疯了疯了,两个人都疯了!
一吻完毕,师禹看着在自己怀里急促喘息的连应,拨开他覆在脸侧的头发,放软了声音说道:“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心在宫里养病就好,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吗?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答应的。”
听到这样的话,连应神色复杂,他不明白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他不想让师禹对他这么好,可又贪恋着这份好,矛盾而又无法摆脱。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他暂时是出不了宫了。
师禹看连应冷静了下来才稍微放开了自己按着他的手,接着道:“本来那日找你是有正事相商,可眼下看来恐怕谈不了了。”
“到底什么事现在说也无妨,我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连应揉了揉眉心,真是越来越弄不懂现在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君不君,臣不臣的。
师禹看了眼连应揉着眉心的动作便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他两侧的太阳x,ue上,轻轻地按压了起来。连应本想叫他把手放下,怎奈实在太舒服了,那就这么着吧,反正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奇怪了。
“其实这事和南朝有关,前不久南朝传来消息——新帝要登基了。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向天下广发请帖,身为北朝皇帝的我恐怕要亲自前往才行。”师禹一边揉着一边说道。
“新帝登基固然重要,但为何还需要一朝之帝的你前去参加?这也太给南朝面子了吧?”
“呵,还说自己脑子没有不好使,忘了我登基的时候南朝是谁来参加登基典礼了吗?”师禹笑着说道,话语里竟有宠溺之感。
连应想了想,才想起来当时简落衣虽然是来找自己帮忙,但也的确参加了师禹的登基大典。按照简落衣在南朝的身份地位,放眼北朝,好像除了师禹之外还真的找不到其他人适合前去南朝参加登基大典,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我前去南朝也有其他的事情,不完全为了参加南朝新帝的登基大典。”师禹在连应的耳边轻轻道,“原本来找你说这件事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前去,不过现在看来某人可能去不了了。”
说到后面,话里明显的调笑之意让连应不由红了脸,忍不住顶回去道:“陛下前去已是不妥了,若我这个北朝左相也一同前往,那北朝境内……”
连应的担心不无道理,师禹也想过这一点,试想想一个国内君王不在,肱骨大臣之一也不在,没准就会乱了呢。不过师禹相信以这段时间自己对朝廷上下的整治和朝中黎青等人的坐镇,短时间内离开北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至于带走连应,他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不必担心,朝中还有黎青等人。只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实在担心你能否承受那么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师禹看着连应的眼神里满含担忧之意,“所以阿应还是留在北朝吧。”
不是,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等等,陛下让我一同前往可是有要事?若是有要事的话连应愿意一同前往。”师禹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带他前往必然也有原因,所以连应当下不由急道,“我的身体没问题。”
只可惜身体很不给力,连应刚说完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咳了起来。
师禹失笑,紧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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