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刑锋踌躇不定,他想起了昨晚被自己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为所动的时夜。他知道对方不怕死,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想死。既然想死,又让自己折磨他,这是什麽道理呢,刑锋一直没想明白。
“对了,向大哥,十年前,时夜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吧……就算发生了什麽也该是好事啊,想必你也知道当年时夜带人和警察火拼上的事,那时他可威风,一帮警察包围了他,他不仅逃出来不说,还顺手把那帮警察的头儿都做了。自从那件事後,整个a市黑帮对他都是刮目相看,不知有多少人想跟他。也是那个时候,他被选为a市黑帮龙头,一直到现在都是。”
难道他是因为权力太大,压力太大,所以心理变态?刑锋想是这麽想,可没问。
外面的汽车声又吵起来了,越来越清晰,刑锋突然想到件事,转身对向朗说:“还有件事,前天的帮派会议竟被警察盯上了,你去查查是谁漏的风声。”
“好,那没什麽事,我先走了。”
“恩,去吧。”
刑锋等向朗走了,一个人站在窗子边抽了会烟,他就看著外面大街上的熙熙攘攘,心里平白地觉得有些寂寞。
“东少醒了吗?”
“他下午醒的,现在在屋里吃晚饭,锋哥。”
刑锋在时夜的卧室二楼,看见一保镖正走过来,拉了人就问。昨晚他把时夜弄出密室後,对方就不停地冒冷汗抽筋,後来他吓了,急忙叫了医生过来,又是打针又是喂药,一直搞到下半夜。
说实话,刑锋看到时夜後来那麽痛苦,心里也痛,也後悔。可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有什麽原因会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呢?自甘下贱。
一进卧室,刑锋就看著时夜靠在床上,被人服侍著喝粥。那张脸还是象昨晚那麽白得吓人,眼里也没什麽生气,佣人喂他一口,时夜就吃一口。
“怎麽样,身体好些了吗?”刑锋走到床前,时夜的手露在外面,腕上的淤青红肿还没消。
时夜点点头,旁边的佣人看刑锋来了,立即要自动走开,因为刑锋有个规矩,只要是他进时夜的屋子里,不管有谁,不管里面在做什麽,其他人都得立即出去。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例外。
“就呆这儿,侍候东少把饭吃了。”
刑锋拉了根椅子往床边就是一坐,时夜转过头看著他笑了起来。刑锋冷淡地冲时夜挑了挑眉,摸出根烟点上,他跷起二郎腿,身子往椅背上仰,不说话,也不再看时夜。
方天正因为首次就出师不利的关系被王大灯泡叫到办公室足足训斥了一个小时,等他出来的时候,脚都站软了。陈大猫看了自家队长的衰样,也是不知道说什麽好。
“局长这很少发这麽大火。他比谁都看重咱们四组的工作。”
“我很无辜,大猫。”方天正觉得委屈,心想这事真他妈窝囊,他不就是撒泡尿而已吗,怎麽就那麽倒霉会遇到刑锋那帮人。
“队长,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今晚我请你去我们这最好的中餐店。”陈大猫叹了口气,拍了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方天正的肩膀,突然发现对方一听自己请客,连眼神都变了。
一扫刚才的y-in霾,方天正的眼里完全处於燃烧状态。
“最好的中餐店?!我可就不客气了,大猫同志!”他猛地一笑,跟炸了似的,陈大猫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的钱包。
方天正已经连吃了三盘炸虾,可还不够,他还想吃,这下可吃得陈大猫脸都变色了。方天正一边不客气地剥著虾,一边打听:“猫啊,你给我详细讲讲那什麽夜风东少的事行不?”他话说得漫不经心,却著实是花了心思的。自从皇後酒店那误打误撞地一场,又加上小树林里那惊鸿一瞥,方天正的脑子是怎麽也转不过来了。
夜风东少不是这城里最威风的老大吗?难道他除了做老大副业就是mb,妈的,都那麽有权势的人了,做场爱还好意思收自己两千块钱!
真他妈是个怪人。方天正心里嘀咕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自己其实也是个怪人。表面看方天正是个年轻有为的二级警督,反黑先锋,可背了人他就想找,连工作上的犯罪分子都逃不了被他意 y- in 的下场。而现在,方天正告诉自己,自己打听夜风东少的事,纯粹是为了工作,而不是为了再一次滚床单,虽然那次的确很爽。
“怎麽说呢,这些年,他几乎都不见人影,只是躲在幕後,我们也没什麽关於他的新情报。不过十年前有桩事,到现在局里的兄弟们都还是难忘啊。”
“什麽事?”方天正一听这话两眼瞪得跟他铜铃似的,连剥干净的虾都不吃了。
“十年前,咱们重案四组的队长姓王,叫王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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