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枭又为何出手偷袭?他不是你安排的?”白玉堂问。
“的确不是。”赵离恳切道,“我寻访于枭,真的是为了满足盼儿心愿,没想到此人外表柔善却暗藏祸心。我和父王都不知道他为何会暴起伤人,这其中应该另有一番缘故。”
“就算你不曾害我们,又为何明知雍王行为不法还助纣为虐?”
“我还能怎么办?父王无非是为了夺嫡,为了争取他自认为应得的东西。他训练死士,也是因为京畿布防几乎被二王叔掌控了。难道我要因此亲手把全家送上死路吗?”赵离压抑着激动低声言道,双眼有些泛红,“父王倒台,大哥能有好下场?大哥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大哥心x_i,ng温良又久在萍水派,怕是比不过你。”白玉堂已信了他几分,却仍含讽道,“你该不会是指望雍王继承大统,保不齐日后皇位能落你手里吧?”
“怎么会呢。”赵离苦笑道,“大哥什么都不知道,我却从小就知道,他是父王唯一的儿子。我并非父王亲子,江离确实是我的真名。”
众人皆是一惊。敢情您一开始就特诚实,是大家误会你了?
“父王确实野心勃勃,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是要留给大哥的,包括我。从小父王亲自教我读书、授我兵法战阵,母妃不顾病体亲自教我习武,都是要我将来效忠于大哥。”赵离紧握佩剑,缓缓叙道,“大哥那样的人,本也值得我倾力追随。况且名利荣华我不在乎,父王母妃的恩情却不能不报。我纵然心知父王所为有违道义,却没办法恩将仇报。”
展昭心下唏嘘,也颇为诧异。赵离武艺不俗,没想到是王妃亲授,那么王妃虽然病弱但必定修为颇高,竟能隐藏内息瞒过他们大家。
“如今你跑出来找我们,以后又如何见容于王爷呢?”他温言问道。
“我不知道,展大哥。”赵离眼里的痛色带着几分迷茫,“我总不能任由父王对付你和泽琰,何况还会伤及小五和盼儿。大哥这些日子也看出父王心大了,听闻那日他回家后与父王大吵了一架,可他身居公职不能随意离京。后来他假借给父王赔罪将他灌醉,才偷到钥匙把我放出来。我一心来找你们,今后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忘远,我还能信你吗?”白玉堂缓和了声音。他看得出赵离的纠结痛苦不是作假,易地而处他恐怕也难以恩义两全。
“我不求你信任如初,但父王若再动你们,我必全力回护。”赵离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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