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养的?怎么光溜溜坐在浴桶里都一股fēng_liú公子腔调?展昭腹诽道,并忍不住注意到那条手臂肤色颇白皙,却肌r_ou_强劲线条匀称。
白玉堂与他对视,双颊在水汽氤氲下有点泛红,却不收回目光,直到几秒后展昭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才没话找话地向他笑道:“你身材还不错,没看着那么瘦。”
好歹练了那么多年武,真瘦得跟公孙先生似的还了得?展昭终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一条胳膊不能沾水,确实有点不方便。展昭有些笨拙地洗着,白玉堂却忽地起身带起林零水花,长腿迈出浴桶胡乱擦身套上里衣,就到他身边夺了手巾,轻轻撩水替他擦洗后背。
“让白五爷这么伺候真怕折了我的寿。”展昭讪笑道,才想起这些日子不是第一回折寿了。他有些脸红地抢了两下没抢回来,索x_i,ng一闭眼由他去了。
“你功夫那么好,怎么落了那么多疤?”白玉堂不理他,却注意到他肩臂后背上几处淡淡的疤痕,皱眉问道。
“人在江湖嘛,哪有不失脚的?”展昭闭着眼有些困倦。他管了那么多闲事,难免有被表面俯首认罪的凶徒背后暗算的时候,有被看似仗义的朋友妒忌陷害的时候,甚至有触及官府利益被倒打一耙的时候,但他还是始终相信世间忠义良善更多。
感受到那人转到身侧抬起他右臂,小心避开伤处擦拭着,他便睁眼歪着头笑道:“倒是你这么爱得罪人的x_i,ng子,难得一处伤疤都无。”
白玉堂身上确实意外的干净,在雄州受的那一掌痕迹也早已消褪了。他仍然微蹙着长眉:“那是因为我从不跟混蛋多废话,不像你,什么事都要c,ao心到底。”
擦洗完了白玉堂却不走,趴在浴桶边沿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你腹肌也还挺好的,不过等我再练两年,肯定要比你强。”
展昭被他气笑了,终究只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脱口道:“你个子先赶上我再说吧。”
话音未落就被白玉堂撩了一脸水,他瞌睡都醒了,只见那人将手巾狠狠丢进另一只桶里,一甩手愤愤然出去睡觉去了。
展昭戳到他痛点,有点愧疚又禁不住有点开心,自自在在擦了身穿了里衣走出去,见白玉堂斜趴着占据了整个床铺,便上前推他笑道:“玉堂,怎么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留?”
白玉堂任他推搡自岿然不动,嘴里嘀咕:“你身量这么高床上睡不下,快到地上睡去。”
“好啊,”展昭也不推他了,直起身来,“我倒不如告诉江湖人,锦毛鼠不仅是个比展某矮半头的小孩子,还是个长不大的小气鬼。”
“哪有矮半头那么多?!也就一寸,不到一寸!”白玉堂蹭地爬起来瞪他,倒是自觉小孩子气了,翻身给他腾出半张床来。展昭赶紧上床躺好,给他掖被角时还听他犹自不甘道:“这点距离,我长个半年仨月就赶上了。”
“是是是,少喝酒多吃菜,下个月你就比我高了。”展昭早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侧过身来胡乱拍拍他哄了一句,话音未落就睡着了。
静夜无声,白玉堂想想日子还长没什么可着急的,也就阖了眼,半梦半醒间不觉轻搂住展昭还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没歇一会儿天便亮了,张龙赵虎也带着钦差卫队姗姗来迟。松江府的人这才纷纷知晓,一夜之间知州被收了监,府衙已换了钦差大人坐镇了。
包拯公孙策自去查马丹骗取款项、结党营私的罪证不提,展昭等人动身去客栈,打算叫了陷空岛门人一起去摘星阁,谁知刚出衙门拐了个弯,就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少年一身广袖锦袍,持剑而立,眉宇间却不复阔朗笑意,布满了疲惫和忧色。
展昭戒备地握紧巨阙,余光却瞥见盼儿掩不住的满脸期许,身后殷鸿也蹦着叫道:“离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听你解释!”
“我不说,不说……”赵离颓然道,“没什么可说的。”
展昭就觉得这对话有点耳熟又有点奇怪。那些吵架的小情侣好像……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也要抽空谈个恋爱!
☆、墙倒众人推
骤然见到昔日好友,白玉堂一时不知是否该横刀相向。往日把酒言欢的快意,那日突遭袭击的震惊,展昭吐血昏迷时剜心的恐惧,一霎时都涌上心头。半晌他才冷声说道:“赵忘远,你来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想着,应该赶上你们……”赵离踟蹰着说道,他风尘仆仆,似乎紧着赶路想要见到他们,见到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大哥灌醉了父王,把我放了出来,说他打探到你们跟着钦差奔松江了,让我来找你们解释清楚。”
“你要解释什么?难道鸠山寨不是你们父子豢养的死士,当日围攻我们的侍卫不是你们父子派来灭口?”白玉堂含怒道,“于枭也是你带来的,若不是盼儿和公孙先生,展昭恐怕已经......”
“确实如此,鸠山的人是我父王所养,刺客也是我父王所派,可我若说我没有想过害你们,泽琰你可信我?”赵离戚戚道,“当日我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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