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浩并不相信钱小三儿能有这么大能耐,也不戳穿他,恭维地奉承:“三儿厉害了啊。”
钱小三儿吊着眼角:“那是。”
又开始吹当时情形如何凶险,自己如何以身试险,为同窗两肋c-h-a刀。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公路两旁的庄稼暗影深沉,像背脊宽阔的巨大的野兽,随时要潜身跃起的模样。他们离开村子后,一直走的是老路,路灯稀少,行人罕至。运气好,能看见道路两旁一两幢孤零零的房子,也不知有没有人住,门口处亮着昏黄的灯。运气不好,就什么也看不见,如果路况不好,车子还颠簸得厉害。
“找个地方休息吧。”吕铭浩提议。
钱小三儿想想也是,这大晚上的开车,容易出事故。于是导航了一家小招待所,要了两个房间。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下楼觅食。
坐在简陋的小饭馆里,随便点了些菜,又要了两瓶啤酒,钱小三儿继续吹嘘当年解救同窗的壮举。
“江子找到我的当晚,我连夜把他转移了。就你们后来住过的那别墅,那时还没建成,不过工地边上暂时有几个窝棚,我把他安置在那儿了。又差了几个保镖,伪装成农民工跟他住一起。然后我就去找了姚叔。”
“原来人不是你救走的啊?”吕铭浩哭笑不得。
钱小三儿喝着酒,板起脸:“那我能怎么办,又不是你,还能真把脑袋往那大毒枭面前送?这时候得靠智取,智取懂吗!我瞅着这事姚叔来做最合适,自打你走后,你爸很长时间没在苏北露过面了,好多事都是姚叔出面打理,他可是你爸的左膀右臂呢。我不找他,找谁?真要跟毒枭打起来,也只有你们吕家有那个实力了。”
说完了他的故事,钱小三儿又把话题转回来:“我觉得呢,你这次回家,还算是有希望的。你爸未必就知道你二叔干的这些事,他可能还是心疼你的,不然怎么无心打理事业,大都交给姚叔了呢。”
吕铭浩沉默了一会,摸着下巴:“吕家产业如此庞大,姚叔这么大年纪,按说不应该丢给他的。”
“所以我爸说你爸一定是伤心过度嘛。”钱小三儿拍着桌子,笃定地说。
“我倒觉得可能有些隐情。”吕铭浩忽然没来由地心慌,他爸啊,那可是天塌下来都不弯曲膝盖的硬骨头,母亲入殡那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眼圈底下乌青大片,却还是挺直腰板,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西装革履,神色如常。
吕铭浩很难想象他爸会置家业不顾,当初赶他离开,不就是因为他背离了爷爷的遗言,不想继承家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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