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娘一听,口中不住提醒道:“诶?公子没跟少夫人交代么?今晚我与秋月以及春泥都会一道陪同。”
赵书恩面容一顿,不住高声反问道:“你也跟着我们一起?”
茗娘看着赵书恩,从她那双清澈的眼中读到了敌意。春泥站在不远处,似乎嗅到了□□味,连忙赶过来扑火道:“小姐,人家茗娘的意思是出门时会伴随左右,可到了江边,就会自觉让出地方给你跟姑爷两人独处。又不是一路跟到底。”
赵书恩听春泥这般一说,她才豁然开朗,牵起茗娘的手道:“茗娘就姐姐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跟夫君太久没独处,有些悄悄话,不太方便让外人听见。”
茗娘的手僵持在半空,任赵书恩绵绵软软地牵着。赵书恩的手细腻光滑,与茗娘那起着老茧的手截然不一。这也隐隐之间暗示了两人身份不同。
茗娘心头有几分酸楚,她把手抽开,然后把衣服交付给春泥后,故作欢颜说道:“对啊,我们怎么能不识趣来打扰少夫人与公子。既然这样,那我今夜也不前来凑热闹了,府上事情还很多,让秋月和春泥一道陪同便是,反正成双成对,也比多出一人好。”
说罢,茗娘便告退离去。她一路走出庭院,在半路碰到才回府许雅倾,只见许雅倾手中捧着一堆花灯,见了茗娘,她连笑着迎上去,然后把花灯往茗娘面前一搁,口中说道:“茗娘,看我买了不少好看的灯回来,先给你挑几个走,然后我再拿去给夫人和春泥,剩下的就给我和秋月。”
茗娘看着那各式各样的花灯,鼻子一泛酸。口中沉沉说道:“今晚你们四人去吧,我就不陪同了。”
许雅倾听了不住惊道:“为什么?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
“我想起今晚有事……”
“今晚能有什么事。账目和清单早就提前做好。府上也没有特别宾客拜访,有什么可忙的。”许雅倾有些动怒。
“我……”茗娘正要找个借口,一抬眼恰好见许三白远远向这边走来,茗娘灵机一动,连忙截下许三白向许雅倾说道,“我跟三白已经有约。今晚陪他到看花楼去,一来是探探合作方面的问题,二来去尝尝他们家的菜肴。所以,今晚我便不陪你跟少夫人了。”
许三白冷不丁被茗娘拽着,又说了这番话,顿然惊喜得不知所措。
许雅倾看着许三白,眼中起了疑虑,她答道:“你要去看花楼,我们今夜可以一起去。何必兵分两路?”
“我,我这是因为……”茗娘一下说不出个所以然,许三白忙上前一步替茗娘打圆场道:“是这样的,我家里那六十老母身体不太好。总是说腿疼。所以今晚我是打算带茗娘一起回去瞧瞧她。”
许雅倾一听,连忙阻止道:“茗娘又不是大夫,我替你出钱请大夫,你带回家去不就成了。何必要支走我的茗娘。”
“雅倾!”茗娘忽然说道,“我自愿跟三白去的。要明白,现在你跟赵小姐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你要顾虑她的感受。她不喜欢你跟其余女子相处,你便要懂得避嫌,知道么。”
茗娘这一番话出,顿然场面变得无比尴尬。许三白看着两人,意识到此时两人在闹着情绪,于是他识趣地闭上了嘴。许雅倾看着茗娘,为她方才发言而感到心痛。许雅倾沉默了一会,忽而扬手把买来的花灯全然拂到地上,口中赌气道:“行行行,你爱跟谁过就跟谁过去。我不干扰。”说罢,许雅倾踏着花灯,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茗娘看着地上被踩扁的花灯,心头一股委屈浮上。她俯下身子,一面收拾花灯,一面暗自伤心。许三白站在不远处,见此情况,犹豫了一阵,还是上前来替她一道收拾残局。
许三白头也不抬,麻利地捡起地上的花灯,口中安慰道:“这几个还能修一下。我拿回去补补就好。今晚我陪你到西江去把这些都给放了。”
茗娘待在原处没有回答。
“再有回去见我老母的事情也是假的。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今晚,你若是不情愿跟我出去,那便不去罢。”
“我去。”茗娘冷冷答道,“反正,我也好久没试过一个人过节了。往年都是被雅倾缠着,难得今年空出时间来,我当然要好好逛逛市集。”
许三白愣了愣,叹了口气道:“行。一切依你。”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街上便涌出了许多迫不及待的少男少女。赵书恩换上了j-i,ng心准备的衣衫,头发也是特地请梳头婆来梳的,今日所佩戴的发饰华而不繁,配在她身上,达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这时候许雅倾从外头回到房里,赵书恩见了,欢喜地迎过去,在许雅倾跟前转了一圈,满心期待地问道:“夫君,瞧我好不好看?”
许雅倾看着赵书恩,一身衣衫衬得她宛若仙子,也许因为心情大好,赵书恩的脸上不妆胜有妆,即便唇未点红,却也依然引人夺目。许雅倾看得有几分愣神,她点点头道:“太好看了。今晚,怕是整个任嚣城的女子都要被夫人比下去。”
赵书恩听了,脸蛋一红,害羞地推许雅倾去换衣,口中娇嗔道:“夫君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可别再外头说,不然人家还以为夫君信口开河,没轻没重呢。哪有,哪有这样夸自己人的。”
许雅倾抬手抚上赵书恩的腰肢浅笑道:“我这是说实话罢。夫人好看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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