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接了于笠初的电话后便和莫佞起身一起离开,出了门后莫佞直接回了家,他便顺着马路往于笠初他们所在的清吧走,路上要经过一段深巷区域,他见头顶悬着的灯那么亮,自己又是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便没怎么迟疑地就走了进去,谁知道才走了半程,便被后头来势汹汹的脚步声逼停了步子,回过神来已经被人逼进了死胡同团团围住,他尝试了开口 j_iao涉,并且喊得很响,然而来人一没张口要钱二没上手搜身,而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就一起扑上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这算什么?专冲着揍他来了?言晏脑中一闪便想起了之前推他进路中的男人,然而他环视一圈,并没有看见谁的脖子后头有胎记,面前的这四个人似乎并没有带武器,脸上也没做遮挡,有人的花衬衫甚至还扣错了扣子,倒像是半夜着急忙慌地穿了衣服就赶过来揍人似的,然而即便对方没有武器,现在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此刻却基本已经能肯定不是冲着钱财来的,倒像是报私仇,然而不待他开口发问,已经被人先一步踹中腹部跌了下去。
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心知自己已经落了下势,他一旦躺下,想再站起来就难了,然而没等他替自己捞一把心酸泪,正对着他的男人突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一脸雷劈了似的往上一望,便看见一个熟悉的高个身影逆着光站在他面前,手上的棍子已经毫不犹豫地冲第二个人挥了下去,围着他的其他三个人这次有了防备,已经并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于笠初见敲昏不成,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以防落入对方的包围圈,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你怎么来了?”言晏激动之余不免心慌了起来,激动的是今天自己看来不用交待在这了,慌的是于笠初这么个平时懒懒散散的正经人样子,一看就不是打人的料,万一他战斗力太低,最后两人还得买一送一一起挨揍。
“细胳膊细腿的你能打吗,不行你赶紧跑吧,记得找人来救我。”
谁知对面那人影却是敌军围困万重山,我自岿然不动:“我已经报过警了,还有——”
“——肯定比你能打。”
说完那三个人不知道是被报警刺激到了还是被于笠初过于猖狂的气势刺激到了,突然一拥而上地朝于笠初扑了过去。
战局一触即发。
于笠初本意只想多拖延会时间,所以攻击多为限制对方的行动,本来对着脑子敲便能事半功倍,但他怕手抖不小心把人敲死便不太值当了,所以只能对着膝弯和要害关节下手,这会医生的好处便显了出来,于笠初下手堪称快准狠,又有竹棍做手臂延展用,所以三个人基本近不了他的身。
于笠初小时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散打,身体素质本来也好,打架一直难逢对手,如今底子还在,加上这几年自己比较注重锻炼,所以倒是补足了年少时打架气力不足的缺陷,一时便显得所向披靡起来。
那被敲晕的人渐渐有了苏醒的征兆,另外三人在缠斗中渐渐发现于笠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一时便起了退缩之心,三双眼睛都时不时向后头躺在地上的同伙望上一眼,于笠初将此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了那躺着的十有八九是四个人的领头,现在剩下的三个人没了主心骨,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而正在这时,地上那男人突然捂着头慢慢爬了起来,于笠初想着再给他补上一棍,但一时又越不过去,正在踌躇间,远处警笛的声音仿佛临空一下炸响在了夜空之中,从远处快速地往巷子这逼近,于笠初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另外站着的三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吃了好几棍,此刻听见警笛更是有些慌了手脚,而那领头人也终于彻底站了起来。
于笠初警觉地看着他们四个,用力握了握手上的杆子。
“我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是什么,但等警察过来你们肯定吃不了好,与其在这破罐子破摔,不如你们就此罢手,反正你们要跑我也拦不住你们。”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四个人,目前最好的情况是对方停止行动赶紧离开,把人身伤害的可能降到最低,而那四个人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们和于笠初互相对峙着缓缓转圈移动,等两边形成一左一右靠着墙的阵势,对方便提步准备往巷子口快速离开,于笠初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吐完,电光石火之间,意外横生。
只见那落在最后的领头人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趁于笠初松懈之时快速朝言晏劈了过去。
于笠初那一刻并没有听见脑子里的声音,只有脚步先一步滑了出去,脑子里随之浮出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言晏绝不能有事。
刀刃的白光划破惨兮兮的黑夜,刺开血r_ou_的声音无声无息却搅人耳膜,言晏细细分辨,却发现那只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一瞬间仿佛三魂去了七魄,五感只剩鼻息间能够闻到迢递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翻涌。
最后还是那持刀的人最先反应了过来,见一刀未成,只能收了凶器快速离开。
于笠初此刻脑门上已经全是冷汗,他的右手手臂划开了一道近五厘米长的口子,此刻正在不断往外冒血。
他疼得有些支撑不住,脱了力地倒在了言晏身上,下巴搁在那人的肩头抖声道:“回神,再不止血我就得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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