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最后一句,便松手让钥匙落在了地上,接着在钥匙清脆的叮响中,摔门而去。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贺辛晃了晃自己面前的酒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此刻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他和于笠初坐在一家清吧里聊人生,面前放了一杯o,是于笠初给他点的。
这人还威胁他说如果想让他给自己当树洞的话,就只准喝这一杯。
嘁,贺辛扁了扁嘴。
于笠初面前放了一杯柠檬水,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没心没肺的开口道:“那我还是那句话,你活该。”
贺辛转眼瞪过去,触到于笠初视线的那一刹那又怂得缩了回去。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啊。”
于笠初翻了个白眼:“行啊,你就是那莲花池里最白的一朵,遗世独立,冰清玉洁。”
贺辛又瞪了他一眼:“我就不信你不是这样。”
于笠初这回终于好好地回视了过去,他双眼含笑,目光充满慈悲,就这样看了贺辛很久。
贺辛最终毛毛地撤回了视线:“好吧,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接着又像想到了什么,不死心地接着问道,“那要是这个人对你有恩呢?你也能做到严词拒绝吗?”
于笠初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所以程秋对你有恩吗?”
“没…没有。”
于笠初随即又抿了口柠檬水,语气淡淡地道:“公私要分得清,一笔一本账,恩肯定要还,但如果对方过分消费这份恩情一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之后贺辛沉默了很久。
于笠初中途去了趟洗手间,谁知回来就变了天,他发现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一个没看住,等他再回来时,贺辛已经喝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
于笠初啧了声后两三步冲了上去,看见贺辛手边摆着瓶洋酒,抬头便叫来了吧台后的服务生,只听对方无辜道:“你走后他就点了瓶酒,还指名要烈一点的,拿了就直接对瓶吹,拦都拦不住,对了,他中间还抽空打了个电话…”
服务生话音未落,于笠初兜里的手机就应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见是言晏,便很快接了起来:“喂?”
“你和贺辛在外面喝酒吗?”
于笠初一听,脑门边瞬间挂下一排黑线,心里大骂这小子醉酒都不忘呼朋引伴,还好这回拨的不是顾衣的电话,不然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我们在你书店附近的那家清吧,顾衣她…和贺辛分手了,我刚才一个没看住,他就喝大了,你别理他…”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本来已经在桌上趴着躺尸的人突然炸了起来,往旁一倒扒在了于笠初身上,伸头冲着话筒道:“言…嗝…言主任也一起来啊,人多热闹嘛…”
电话那头的言晏听了不小心喷笑出声,后一想对方正失恋,这么笑着实有些失礼,只得清了清嗓道:“那我过去一趟吧,我和莫佞正好刚谈完事,也在附近,我马上过去找你,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于笠初听完有些无奈道:“那也行,你过来吧,我再劝劝他。”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谁知那贺辛见电话一挂,突然像被按下了什么按钮似的,又砰得一声砸回了桌上,接着再没了动静。
于笠初叫了好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左思右想下还是结了帐把人扛了出去,准备先把人送回去,他算了算时间,觉得言晏应该还有段时间才能过来,这段时间已经够他把人送回家再返回来了,到时候两人汇合正好可以顺着路走回去。
等他把人扛着拖回公寓又折回来时,时间正好过了半个小时,他想着言晏应该快到了,便拨了个电话过去,长久的嘟声之后,却没有人接。
第19章
于笠初举着手机等这通电话自动挂断才从耳旁移开,接着又拨了三个,依旧没有人接。
是单纯手机静了音没听到,还是出了什么事?
换以前,于笠初是更倾向于前者的,可如今有了上次过马路的先例,他便不得不认真考虑下后者的可能x_i,ng了。
想罢他也不耽搁,直接提步往言晏可能来的方向走去,这条步行街虽然位于市中心,但由于旁边是片花园广场,所以夜深后并没有多少人,而此刻于笠初走向的方向,正是一片古城区特有的深巷区域。
果然他没走几步,远远就听见前面的巷子里传出打斗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即使隔了挺远也显得格外清晰,其间夹杂的人声里,很明显能听出一个声音,是言晏。
于笠初瞬间飞奔过去,手上不忘拨了110,等挂完电话人也跑到了巷子拐脚,他从墙根小心地伸头往里望,便看见四个人围着一个人,而正中被围着的人正是言晏。
对方四个人手上并没见着武器,言晏本身也比较能打,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挂了些彩,衣服上很多处都蹭到了灰。
大概战况开始时间并不久,所以他人还站得很直,并没有见到大伤,然而等于笠初第二次伸头看的当口,正看见言晏被一脚踢中腹部倒了下去,他连忙回头扫了眼四周,从墙边找到了根一臂长的竹棍,此时已经入了夏,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用来做防护,只能就这样赤条条地上阵,于笠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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