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前凑过去亲了一下陶一粟,坐起来,摸着陶一粟的头发:“我中午就不回来了。”
陶一粟睁开了眼,转头看他:“晚上呢?”
“晚上回来啊。”丁青笑了。
陶一粟有点不开心,搞得他好像一个怨妇一样。
丁青走去洗澡,洗完澡接了两个电话。边戴表边凑来床边:“我出门了。”
陶一粟闷闷地“嗯”了一声。
丁青弯下腰,好脾气地看他:“你等会儿起来吃饭啊。”
“嗯。”
“别嗯,真的,你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饭,哪怕你吃完再睡呢。”
“嗯,知道了——”陶一粟拉上被子,隔开丁青的声音,他困得很,跟丁青不一样,他年龄大了,长久熬夜吃不消。
丁青笑了一下,拎起自己的外套出门。
司机和罗大飞都坐在车里,罗大飞正皱着眉头看书,下午他有个考试,可不敢再挂了。
丁青拉开车门坐进来,免了司机下车去开门,丁青摆手,十分大度的样子:“以后不用搞这个了啊。”司机应了一声。
“别看了,随缘吧。”丁青整着自己的领带。
罗大飞摇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谁说的?”丁青想开始磨炼口才。
“原来的班主任。”
丁青突然不想磨炼了,姓赵的班主任人挺不错的,教数学的,高一的班主任。
“今天去哪儿?”罗大飞对自己的行程也不是很清楚。
“先去公司,下午去上课。”丁青皱起眉头,看着罗大飞。
“我在想,要不不上学了吧?”
罗大飞挑挑眉毛,收起书,发现丁青很严肃,便也认真起来:“怎么了?”
丁青把手臂放在把手上,手指刮着下嘴唇:“我得在公司啊,那帮人我也不放心啊。再说了,我就c,ao了,我他妈刚来几天,怎么这么多事给我?不觉得不对劲吗?”
罗大飞没说话,想了一会儿:“董监高里有谁是你的人?”
丁青摇了摇头,想了想:“不好说,公司里的人很鬼的,原先的人早就散了,丁卯接手以后肯定有一些是他的人。其他的,大部分应该是董事会安c-h-a进来的,所以那些人什么立场,公司里也差不多。董事会里有选刘耀的,肯定也有选别人的,还有什么都不选,只图自己发财的。从四大天王起头,率先拆砖卸梁,后来者不甘示弱,大家都忙着搬空丁氏,勾心斗角,什么也干不了。”
丁青面色y-in沉,带着只属于丁家的复杂情感。
罗大飞也沉默起来。
一路无话,下来车,司机把车开去停车场。丁青和罗大飞进楼,边走丁青边问:“司机叫什么?”
罗大飞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
丁青停住了脚步:“你不知道?”
罗大飞也停住了,点点头:“早上出门他就来接我了,我以为是你让来的。”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下。罗大飞有些担心:“我们没说什么吧。”
丁青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迈着步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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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原来是丁卯的,有三个秘书,都是女的,两个行政的,一个私人秘书。丁卯死后,私人秘书就辞职了,丁青连见都没见到人。剩下两个行政秘书,一个长得非常好看,一个非常普通。
丁青来的那天,见了她们两个。
好看的那个,丁青多看了她好几眼。坐着丁青也能看出身高,一米六左右,前凸后翘,穿非常紧的裙子,红色的,短袖,刚刚盖过大腿。丁青走过来的时候她正翘着腿,剪指甲。她烫着波浪卷发,粉红色的口红,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像个娃娃,童颜巨/r-u。不笑显得很疏远,看人的时候抬起下巴,眼往下看,显得很高傲。笑起来完全是另一个景象,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十足天真的少女。这种少女感大概得益于她脸颊r_ou_嘟嘟的,多少遮了点年龄,鼻子又高,鼻头圆圆的,使得人显得稚气,双眼皮是普通的开扇形,之所以眼睛大,是因为眼睛够圆,而且只是纯粹的“眼睛大”。她桌子上有一面镜子,一部座机,一个手包,除此之外,干干净净。她看见丁青,连起身都没起,抬抬眼就当做示意。
丁青也不管。
另一个穿了件白衬衣,衬衣外还穿了件灰毛衣外套,剪着非常普通的中长发,放在肩头——其实放不放没什么差别,丁青搞不懂为什么有些女人说要改变,就只是放下了头发——戴着黑框眼镜,应该没化妆,因为脸有点黄。桌子上摆了成摞的文件,笔筒就有两个,还有订书机,图钉等办公物品,她的桌子就像个办公用具存放点。除了最边角的位置放了一个苹果和一杯茶,茶包的绳从杯里伸出来,吊着一个商标牌。丁青一来,她就站起来,走上前来,有些紧张,伸出手来:“丁先生您好。”
丁青没说话,随手握了握,因为这女人戴眼镜,他并没有仔细看她的yù_wàng。
丁青走进办公室,坐下来,在椅子上靠了靠,舒服。
他拿起电话,给外面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美女进来了。
丁青站起来,自认绅士地为美女指了指座位。美女坐下来,微笑着看他,并不开口。她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但实话说,只靠面试,丁青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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