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丁青极其迁就地说,然后拿勺子敲了敲锅。
陶一粟笑起来,边往锅里看边说:“我小时候n_ain_ai不让敲锅碗瓢盆,说不好。”
“对啊,”丁青开始倒盐,“我爷爷也不让,他不让我用筷子敲碗。为什么?怕下一代是乞丐?”
“可能吧。”陶一粟研究了半天锅里一团黑是什么,“这什么?”
“j-i蛋啊。你尝尝。”丁青起了一块递出来。
“你怎么不尝尝?”陶一粟说归说,还是张开了嘴。
“怎么样?”丁青非常有自信地看着陶一粟。
陶一粟品了品,居然还不错,居然真的还不错:“还行,有股黑椒味,你用黑椒汁了?”
丁青恍然大悟一笑:“哈,我刚刚煎了牛排,倒了黑椒汁在锅里,然后忘洗锅就直接炒j-i蛋了。”
陶一粟不可置信地看着丁青,后者正喜滋滋地尝起自己的作品:“这可能就是无心c-h-a柳柳成荫。”丁青关了火,夹着j-i蛋喂给瓢虫。
陶一粟给瓢虫准备好粮食,放在小盘子里,“嘬嘬”逗着狗来食,丁青把盘子摆上桌,盛好两碗米饭,坐在桌旁,撅着嘴“么么”逗陶一粟来食,陶一粟瞪着丁青,发现他真是个傻逼。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傻逼?”陶一粟摇头。
丁青过来拉住他胳膊贱兮兮地笑:“想跑?晚了。”
陶一粟坐在沙发上玩丁青的手机,他枕着丁青的肩,靠着他身上,还算舒服,丁青毕竟块儿大。丁青的手臂绕过他,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着酒瓶,正在喝着酒看跑马赛,边看边吐槽,时不时还骂两句人。明明是跑马赛,不知道为什么要骂人。
陶一粟看见一个恐怖游戏,想下载下来,弹出个界面要钱。陶一粟叫丁青,丁青低下头,放下酒瓶,环过陶一粟,拿拇指摁了一下,手机振动一下,游戏开始下载。
“下了什么?”丁青问。
“一个恐怖游戏。”陶一粟搓搓手,说着打开游戏。
丁青也凑过来看,把声音开到最大,然后说:“瓢虫,去把灯关了。”
瓢虫也许是白了他一眼,陶一粟是真实地白了他一眼。丁青只好站起来去关灯,然后重重地挤过来,十分彰显存在感。
“俗话说,恐怖游戏起码一半恐怖在背景乐。它这不行,都没音乐。”
“还有这种俗话?”陶一粟盯着屏幕,把亮度调到最高,怕突然跳出来什么。
背景乐响起来,准确说是背景声,一个男人在叹气,刚出声的时候陶一粟还拿胳膊肘捣了一下丁青,叫丁青别出声。丁青哑着嗓子,还巧妙地抖抖声音,说不是我啊。陶一粟一呆,出了一点点冷汗,就一点点,但是丁青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着他的背,笑了两声,但是贴心地没吐槽。
陶一粟开始专心玩游戏 ,丁青专心看他玩,像是指导新手的司机。
“你不能往墙角跑啊,跑墙角没法儿逃啊……”
“这校工手里有武器,为什么我只能跑,没有武器。”
“就是要没有还手之力才可怕啊。”
……
瓢虫百无聊赖地啃着一根塑料骨头,是假的,但是是甜的,他的陶姓朋友花了很多心思搞来的。瓢虫抬抬头,沙发上一个躺在另一个怀里,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一个玩着手机另一个看着,说着废话,腻在一起,共同消磨时间。意义、思想和理智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恋爱是快乐事,有情人是幸运儿,自愿成白痴,来一起醉倒在夜里,没动情的人不会懂。
瓢虫本无心窥探他人情、事,但偏偏他们的光忽明忽暗,最后摁灭,一阵窸窣,夹着乱节奏的呼吸,几声不明的喘息,人影交叠,一上一下。瓢虫抬头看去,上面的人听了下面人的什么话,也抬头看他,一人一狗对视两秒,那男人突然起身,朝他走来。
瓢虫未及慌乱,被男人抱起,拉开阳台门,亟不可待地放在阳台:“哥哥们开个会,你回避一下。”说完转身拉上来,大力一甩又拉上了窗帘,心思并不在这里。
瓢虫打了个喷嚏,低着头蹭了蹭门框。那男人又走出来,不太情愿被人支了出来,带了条毯子,披在瓢虫身上,把他的骨头也捎了出来。做完,再次消失在帘子后面。
瓢虫弯着腿坐下,嗅着花草的叶子,嗅了半天,终于咬了上去,嚼了两口想吐出来,没成功,咽了。他仰头看看天,扒拉了两下栏杆,干什么都没意思,只得舔舔脸,伸伸爪子,趴着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搬到了屋里。他的陶姓朋友正蹲在面前给他裹毯子,裹完摸了摸他的毛,看见他醒就笑了笑。瓢虫很喜欢陶姓朋友的笑脸,于是他舔了舔朋友的手,朋友揪起他的耳朵:“说,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瓢虫转转脑袋,男人正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看一手拿烟抽。
瓢虫在陶一粟手下拱了拱头,挣进了陶一粟的怀里,换来陶一粟开心的笑容。
瓢虫哄着他,轻轻地舔他的脸:啊,这位陶姓朋友真是小心眼呀。
第68章 局 1—铺
丁青被闹钟叫醒,抬手拿起来看,七点半,摁关,回过手搂着陶一粟继续睡。陶一粟推推他:“你不是今天有什么……什么要紧事?”
丁青叹口气,躺平,算是睁开眼了:“工作真他妈烦人。”
陶一粟连眼都没睁,转过身,拽了拽被子:“你自己选的。”
“我现在巨他妈没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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