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秀在心底疯狂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眼底的落寞汇成了满满的泪花,一不小心便涌了出来。
“公子,我会让你知道,我虽是替代品,却也是个不一样的替代品。”玉奴温柔无比地给燕临秀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捧住了燕临秀的脸,一字一句地道,“那个人可以占满你的心,可我可以陪你走到老,算起来,是我赚了,不是么?”
“玲珑。”燕临秀哽咽轻唤她的名字。
玉奴含泪笑然看着燕临秀,“公子,我在。”
“其实当初掳走你,是因为你是海枭的一个关键棋子,算不上……”
“当初你掳走我为了什么,玲珑心里清楚,可是后来你对玲珑的怜惜,却是一点不假的。”
“你是个倔强的姑娘。”
“公子却不是个无情的公子。”
玉奴笑得更加温柔,眉梢情不自禁地带了一丝妩媚,她突然偎入了燕临秀的怀中,紧紧抱着燕临秀,“就让玲珑一直侍奉公子,好不好?”
燕临秀轻轻一叹,僵着动作看着被海风吹动翻卷着的舱帘,哑然不语,心头却道:“姐姐啊,你把玲珑放在我身边,是想天天用她那张脸提醒我,我死不得,是么?”
海风徐徐,碧空如洗,水天一色的碧蓝,不见一点猩红,可偏生海风中总带着一丝腥味儿,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
第六十四章 萤虫送别
弯月如钩, 天幕y-in暗。
柳州, 重镇广阳, 南城头。
雪亮的银甲在暗夜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黑色的盔缨随风轻扬,晏歌反握银枪, 立在南城门已经许久了。
柳州已是焚世军的势力范围,北边的霜州与南边的楚州皆是叛军沈之淮的地盘, 大云的势力如今只剩下了东北桃州一隅。
东陆三分, 谁先出手, 谁就会遭到另外两方的夹击。
这个道理晏歌知道,沈之淮知道, 叶桓也知道。
可若是久拖下去, 让叛军缓过这口气,先灭了桃州的叶桓,且不说就此父仇难报, 还会瞬间形成霜州、桃州、楚州三州合围之势,一切将变得格外被动。
“临安……”晏歌倒吸了一口气, 喃喃念出了这个地名, 她实在想不到, 父帅与晏家军拼命打下了桃州临安,竟成了楚山的催命符,更成了父帅的断魂毒。
静夜之中,悠悠地飘起一曲骨笛声——
晏歌看向城下之时,脸上的肃杀寒意不禁消逝了几分, “小桃?”
“小将军,就是我,嘻嘻。”小桃摸到了身边丫鬟的肩头,拍了拍那丫鬟,“这里有小将军在呢,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丫鬟为难地抬眼看,“将军?”
晏歌挥手示意丫鬟先退下,丫鬟点点头,便转身走进了城。
“你在原地站好,我下来。”晏歌说完,将银枪靠在城砖上,转身走下了城头,缓缓走到了小桃身边。
她伸手牵住了小桃的手,皱眉道:“以后你不能这样任性了。”
小桃吐了吐舌头,仰起头来,蒙住她双眼的黑纱还是一样的刺心,“就任性这一次,今夜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听见你的声音了。”
晏歌颇是惊讶地看着她,“你竟知道我想做什么?”
小桃点点头,笑道:“虽然算不上你的蛔虫,可好歹也猜得中你行军的方式,就一个字,奇!”
晏歌沉默不语,看着桃州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桃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掌心,笑道:“你不说话,看来是我说中了!”
晏歌轻轻一笑,“我会回来的。”
“我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今夜是来送行的。”小桃扬了扬她另外只手上的骨笛,“我敲不来战鼓,只会吹笛子,一会儿你出发了,我便一路吹着笛子送你。”
“好。”晏歌点点头,看了看天色,“我该走了,这些日子多多保重。”
“好哇,你这里好吃好住的,说不定你回来之时,我可以胖成一个球!”小桃笑着猛点头,再挠了挠晏歌的掌心,“去吧,小将军,我等你凯旋归来!”
晏歌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守城将军招了招手,“把我的战马牵来。”
“诺!”
不多时,守城将军便牵着一匹黑鬃骏马走了过来,恭敬地对着晏歌一拜,“将军,您的战马。”
晏歌放开了小桃的手,对着城头上的弓箭手一唤,“银枪!”
“诺!”
弓箭手将银枪从城头上抛下,晏歌凌空接住,飞身上马,一手紧扯缰绳,一手握紧长枪,看向小桃,“我走了。”说完,不忘嘱咐守将,“一会儿送小桃回去,这些日子务必要好好照顾她。”
“诺!”
“小将军。”小桃摇了摇头,问道,“可不可以让我摸摸马儿的脑袋?”
晏歌点头,示意副将牵着小桃的手,摸了摸黑马的脸颊。
小桃轻轻地抚着黑马的脸颊,轻笑道:“平安乖,你要平安带小将军回来哦。”
晏歌愕了愕,“平安?”
小桃点头笑道:“嗯!平安,以后这马儿就叫平安了!”
晏歌心底一暖,捋了捋马鬃,沉声道:“平安,是个好名字。”
小桃会心轻声道:“平安要回来,你也要平安回来。”
晏歌重重点头,这世间能暖到她的人,只怕只剩下小桃一人了。她慨然一叹,望着远方,突然厉声一喝,“驾!”
只见她一夹马腹,马儿前蹄奋空,瞬间驰出好几步。
小桃听着马儿跑远,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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