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坏了管家,担当不起?
云祲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管家看起来很是身强体壮来着,而且都会在门口等着他,怎么今天,莫非……
云祲停下脚步,反拉住侍卫,把袖子里的纸袋掏出来递给侍卫,“既然如此,我走得慢,劳烦您把这东西送给管家。”
“这,”侍卫苦笑,“云大人,小的只是一个看门的,要进小公爷口中的东西,我是没资格碰的。您那,还是亲自交给管家来的妥当!”
说着又要去拉云祲,拉,拉不动……
云祲举着蜜饯,有些固执,他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了。
“哟,干嘛呢这是?”一只包在皮草里的手伸过来,指甲是鲜亮的深橘红,靠近月牙的地方长出一节来,粉粉嫩嫩的,透着白。手上的青筋看的很明显,和葱白的皮肤映衬,显得柔弱不堪。
“这不是我吃的蜜饯嘛?”
云祲手中一空,耳边就传来悦耳的声音,撞得他心头发麻,恨不能跳上几下。
回过头时,就看见披着毛大氅的人把手上的兔毛手套往上捋一捋,揭开纸袋,捏出一个要往嘴里送。
云祲蓦地想起院里的那片野花,小小的花瓣黄色的蕊,红的白的全堆在一块儿往上爬,平时开的很好,多浇一点水就烂了根,下个霜就死了,很脆弱。
他看着看着,出神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云祲如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手指一颤就上前去夺青年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拍在地上。
蜜饯在地上滚了几滚,瞬间沾上草屑灰尘。
侍卫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这这,陛下都没敢这么对过小公爷吧?云大人,胆子不小啊!
重华一脸茫然地盯着地上的蜜饯,内心百万大军扑腾而过,我是谁?我在哪儿?
缓缓抬头看向云祲,云祲抽抽手指,立马别过脸,躲避重华的目光。
重华实在是觉得这太戏剧性了,因为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大喜大怒,所以他一直都是块冰,被捂化了。也能照样心如止水。
生气?不存在的。
很新鲜的感觉,莫名的,就有点委屈,那东西多好吃啊,浪费啊。
“你干嘛~?”
云祲眼睑不断地颤动,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行为的不妥。
整理一下情绪,“小公爷万安。”
重华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把挽上去的手套又重新折下来,只是一会儿,手又冰起来。
“我问你呢!打什么马虎眼?”抬眼看那侍卫一脸震惊的表情,扬扬下巴,“你下去吧。还有,记得别告诉管家。”
“我……下官,下官……”云祲的眼珠不自觉地瞟着,一抬眼就看到重华系在腰间的玉,顿住了,嘴角泛起微笑。
重华挑挑眉,做出嫌弃的表情,“得了,别在那儿下官下官的了。”丝毫没看见云祲的笑。
“云大人,你知不知道,本宫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对我,你说你,该当何罪?”
云祲抿抿唇,“下官,甘愿受罚。”
重华看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知怎么,偏就觉得心头舒畅,连长久压在胸口的巨石也好像被挪动了一下,让下面潮s-hi的地面透了一丝空气,晒了一会儿阳光。
“这样啊,是不是本宫罚你什么你都认了?”
云祲听着重华挑高的尾音,心里痒痒的,表面还是一本正经,“是。”
重华道:“行吧,那,把你家的一方墙贡献出来吧,我想挖个狗洞。”
云祲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啊?”
重华拢拢大氅,一边的眉头挑的老高,“嗯哼?”
云祲想了又想,据他所知,这小公爷貌似、好像、应该、也许,没养狗吧?因为身体的原因,好像连花草也是挑着养的,更不用说是活物了,连下人都少得厉害,丝毫不能跟那些仆从如云的同龄人相比较。
这样一想,就又觉得心疼起来。
墙是真的墙,但这狗,却不是真的狗。
云祲还没回到家里,就有丫鬟跑出来,满脸泪痕和惊恐,说着:“大人,不好了,小公爷把墙给砸了!”
云祲眼皮一跳,连忙往家赶。
的确是砸了墙,先前他还在纳闷儿,重华要他贡献出一面墙,说要挖狗洞是什么意思,现在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那国公府总是挂着慈祥笑容,手里却掂着大锤的老管家,电光火闪,算是明白了。
得,这狗,说的竟是自己。
摇摇头,无奈一笑,“算了,随他折腾吧,总归以后还能少跑一段路。”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
他前脚刚把墙角的花清理好,搭上了高架。后脚小公爷就说要拆墙,虽然觉得不道德,但是官大一级吓死人,何况小公爷比云祲大了何止一级?
自家的小公爷怎么着也得宠着,本来就没吩咐过做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开口要求点什么,跪着也要完成了,砸一面墙算什么?要是小公爷乐意,四面墙全砸了,太后也不会说什么的。顶多给小公爷擦擦汗,大臣问的时候怼一句,我宠的,咋地吧!
云祲的卧室也是在这里,看准了这里离护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能离重华近一点。
这样一折腾,反而正合云祲心意。
没几天,那墙就被开出个圆洞拱门来,护国公府和云祲的云宅彻底连在了一起。
那门修得很j-i,ng致,但是管家却不怎么高兴,硬要安上门。
重华:笑话,要是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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