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我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把警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手轻
轻抚摸在深蓝色的警服上,将那一点褶皱给抚平了,把帽子放在最上面,收拾的
很赏心悦目,用两只手一起捧着放进了我的作衣柜里。
我又检查了一遍,最后提着一个饭盒和一个笔记本走出了警局。
摆脱了制服的我,站在外面凛冽的寒风中,感受着风雪往我袖口和领口钻进
来,雪片接触到温热的皮肤,霎时间融化成为冰凉的液体,顺着肌肉和骨骼流下
来,寒气入骨,却让我刚才躁动不安的心情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我就这么站在寒风里吹了一会,浑身的疲惫感都渐渐地消散了个干净,筋骨
和肌肉一寸寸地松爽下来。回想着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我惊奇地发现,
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被影响,决意要做一个好警察的信心似乎更加蓬勃坚定了。
雪花还在漫天飞舞着,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些洁白
的雪花就变成了无数黑灰色的大块尘埃,往下汹涌地砸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睫毛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过了一会,我低下头,
把笔记本和饭盒的提手握的更紧了些,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了家,我放下饭盒和笔记本,把身上的雪抖落了大部分,直接去浴室
冲了个热水澡,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加上上级领导的精神施压,让我头疼不已、
四肢疲惫。在热水中泡了一阵子,我才觉得自己整个人恢复了过来,每一个细胞
才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如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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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之后,我回到房间里,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皮肤贴着柔软的床铺,
很是舒服,没一会工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就渐渐地睡着了。
窗外飘着一点小雪花,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我裹着一条柔软厚实的毯子,
睡得很踏实,厨房里的定时咖啡机自己亮了一个绿色的光点,「叮」的一声,不
一会儿,空气中渐渐弥漫起咖啡的苦涩味道,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香气。整个气氛
仿佛是在空气中倾倒了一杯甜蜜的蜂蜜水,包裹着焦糖的滋味,一点点蔓延开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梦境中掉下了万丈深渊,这才突然惊醒了,感觉整
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嗯…」我模模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甚大的哈欠,才从床榻上起来,
揉了揉一团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出来一只手表看了一
眼,指针正好指到四点三十分的位置。
还早。
我站起身,拖拉着拖鞋走进客厅,看见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影,穿了
一身小洋装,眉头紧锁着,垂着头,一条手臂放在膝盖的位置,另一条手臂抬起
来扶着额头,不时地叹着气。
我微微一愣怔,走的近了一点,叫了声:「姑妈,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姑妈坐在沙发上,却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依旧眉头伸缩、愁容满面,
五官都皱了起来,似乎正在想什么烦心的事情,没有搭理我。
这样的情况可是很少有。
我有些疑惑地皱起一点点眉头,又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提高了嗓音叫到:
「姑妈?你怎么了?」她仍然不说话,保持着刚才的那个样子,几乎没有改变。
我又走的近了点,索性超级大声地突然冲到她耳朵边上大喊:「姑妈!!」
姑妈这才微微地愣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底似乎有些泛红,哑着嗓
子问道:「凌凌?你、你醒了?」我眉头锁的更深了些,在她旁边坐下来,关切
地问了句:「姑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在医院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不
舒服?
要不我陪你去看看?「今天她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反应,已经叫我很在意,现
在回到家,却好像更严重了,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刚才起床的那股子起床气一下
子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姑妈听见我这么一说,却是立即否定了,冲着我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脸来,
语气听起来也很疲惫:「我没事,就是太累了,你别担心。」顿了顿,似乎突然
想到了什么,转过来看着我,脸色变得有些担忧,问道:「凌凌,你饿了没?今
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吧,我没买吃的回来。」说着,她转过身去拿放在茶几上的包,
却依旧是两眼无神、目光空洞的样子。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长气,伸手去把她轻轻地重新拉回沙发上坐好,问
道:「姑妈,你今天是不是在医院里面遇见什么人了?」今天上午在医院里,我
去卫生间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我不过吹了个衣服,前前后后顶多十几分钟,
再出来的时候她脸色就突然间不对了,语气也结结巴巴的。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
钟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些事情的,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并没有任何骚乱,
如果真的是有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那种气氛那么沉重的环境中,一定会引起别人
的注意,所以我猜想,姑妈很有可能是看见了什么人。
可是究竟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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