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在淡淡的白色雾气笼罩之下若隐若现。
我看着面前的咖啡,没有一点儿想喝的念头,于是我继续往下问:「郭深先
生在平常的生活中有结过什么仇家吗?」
张语绮自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都是做生意的商人,谁还没有个得罪谁的
时候,不过要是说起来能憎恨到痛下杀手的,还真是没有,我想不到会有什么人
这么恨深哥。」
我看着依然一片空白的笔记本,觉得有点儿棘手,好聪明的女人,说的每一
句话都如此滴水不漏,真叫人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我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既然是郭深先生受了伤,那凶手应
该是冲着郭深先生来的,那为什么现场却多出了十几具别人的尸体?请问你知道
什么具体细节吗?」
张语绮抿了一口咖啡,面色平淡地回答道:「我当时为了保护深哥,也受了
伤,之后就昏倒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医院,别的我也不太清楚。」说着话,
竟然就突然脱下了身上的小外套,露出肩膀上裹得层层叠叠的纱布:「这下总该
相信了吧。」
我看了一眼,脸上有点发烫,肩膀和锁骨曲折有致,线条流畅,好…好漂亮。
肩膀上确实有纱布,从纱布里面也隐隐约约透出一点血迹来,反而显得更加
妖冶动人。
我再次敬佩了郭深一回,竟然能找到一个这么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作为自己的
贤内助。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冷静下来,拿起咖啡也喝了一口,丝滑
的液体滑进喉咙,唇齿之间留下了很重的香甜味道。
我镇定了下来,看着面前妆容精致得体的女人,说:「好,关于你和郭深先
生受伤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医院那边取出来的子弹送到了鉴定科,经过鉴定,
用的是直径六毫米的子弹,初速度一千米每秒左右,有效射程400米,能穿
透三毫米厚的a3钢板,杀伤力很强,可是从郭深先生的伤势来看,似乎伤的没
有理论上那么重,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当时很有可能是有所准备的,能请你解释
一下吗?」
我虽然来的仓促,但是在等待的时候也是做足了功课,在警校学的那些刑侦
课程全是没白上,不至于无话可说,被猎物反过来捏在手心里玩的团团转。
张语绮眯了眯狭长的大眼睛,略略有些惊讶,错愕地看着对面这个身材有点
单薄,个头甚至比自己还要稍微小一点的男孩子,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说出来
这么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来。
不过血玫瑰到底就是血玫瑰,临危不乱,仍然是轻轻地一笑,身子往后面的
软垫上一靠,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深哥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商场如战场,
明争暗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所以深哥出门一向都是穿着防弹衣的,这也是为了
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没有伤害市民,也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警官,你不
会觉得这防弹衣穿的也有蹊跷吧?难道非要深哥被当场打死了,才算是顺其自然
吗?」
这一番话说得堪称完美。
我努力平定下心神,按照自己已经设计好的问题接着说下去:「恕我直言,
二位既然是恋人的关系,那么郭深先生身受重伤,现在已经生死未卜,可以说危
在旦夕,张小姐显得却很是淡定,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郭深先生和您真的只是
单纯的恋人关系吗?如果你们还有别的商业关系,我希望你能如实一一说来。」
直觉告诉我,张语绮不会只是郭深的女人这么简单,她精致美丽的外表下面,
一定还隐藏了另外的更加庞大的身份。
张语绮调整了个姿势,紧身的冬季连衣裙胸部的位置更加呼之欲出,轮廓已
经非常鲜明,却偏偏一点点儿都没有露出来,这种欲拒还迎的效果,搭配上明明
灭灭的灯光,两个rǔ_fáng的位置像是涂了一层甜美的蜂蜜的可口的点心,让人想要
上去咬上一口。
我努力别开眼睛不去看她,手上往笔记本上记着观察到的张语绮的一举一动。
张语绮眼睛轻轻抬了抬,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浅笑,这个男孩子,倒是
很有趣,她开始有点儿感兴趣了。
但是即使如此,张语绮还断断不会糊涂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她依旧非常清醒
而且明智,又抿了一口焦糖玛奇朵,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警官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和深哥确实是通过商业活动认识的,
后来一见钟情,就很快地在一起了。但是这些年我也就只知道深哥是做生意的商
人,至于具体做什么,我确实也不太清楚,我一个女人家,不喜欢插手这些生意
场上明争暗斗的事情,从来没有干涉过深哥平时的应酬,更谈不上有什么商业上
的活动了。」
今天的焦糖玛奇朵做的很好,表面的拉花也非常好看,有点淡淡的焦香味道,
口感顺滑,不错。
我明明是坐在开了空调的咖啡厅里,且今天天气实在算不上多热,可跟张语
绮说话的这一小会儿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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