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她死。”身后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医生的人闻言拎起急救箱,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慢腾腾走至张颖身边,仔细查看后,窸窸窣窣摆弄一番,帮她止住血后,站起来摸着后脑勺不耐道:“老大,以后这种事情好小七做,这点小儿科他还是可以应付的。”说完,提着急救箱摇摇晃晃向仓库外走去,真是,昨晚他和他家亲爱的通宵恩爱,现在哪里有j-i,ng力陪老大发疯?
“你再不节制点,小心阳痿。”一句话成功让某人僵住步伐,他回头瞪了眼欧阳逸,“老大,你还是快点解决这边,你家那位的手术应该快好了。”
“你们找些人上了她,然后拍成视频寄到张家,对了,要把她拍的 y- in 荡点,放到网上去。”吩咐完手下该做的事情后,欧阳逸站起身准备回医院去,与此同时,表哥正好打来电话:“手术做好了,人还在昏睡着,但没什么大碍了,往后好好调养着就行,累死了,我回去补眠了。”
接到电话的欧阳逸难以抑制心中的激荡心情,丢下萧寒冲出仓库,开着法拉利以时速一百八十绝尘而去,而从一开始被叫来的萧寒目瞪口呆,至今不知老大叫他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撑个人场?
推开夏川住着的病房,欧阳逸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蹙紧的眉宇很是心疼,这个自己自小扬言要好好爱护的人却在自己眼前受到了最深刻的伤害,他不后悔自己离开村子到外地发展,他后悔的是自己变得强大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这个人。
“爸…妈…川儿疼…好疼…”昏睡中的夏川突然梦呓起来,眼泪自眼角滑下,滴落在枕头上,渲开,消失…
“川,不疼了…逸哥在这…”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欧阳逸俯身凑到夏川额前,对着那过长的刘海呼呼吹着气,以前夏川每次伤心痛哭的时候,自己就这样对着他额头吹气,且这招百试百灵,果然,睡得不安稳的夏川呼吸渐渐变得绵软,蹙紧的眉宇也随之松开。
欧阳逸坐下,脱下自己的外套叠好,放在夏川输液的那只手下面,包裹住他的手臂,并伸手轻轻摩挲着他那有些泛凉的手臂,输液是件很难受的事情,长时间往血管里输送液体会导致手臂僵硬麻痹,适时地帮夏川摩挲手臂可以让他不至于这么难受。
夏川昏睡期间,欧阳逸不时帮他摩挲手臂,不时抬头看看吊瓶里的液体,偶尔见他眉宇轻蹙时,就伸手抚抚,或者给他掖掖被角,就是闲不住,尽一切可能让他睡得舒服。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在欧阳逸不知夏川什么时候会醒来,有些焦急时,夏川总算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爸?妈?”
欧阳逸面对这样的夏川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握紧他的手沉默,夏川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了,黯然地垂下眼睑,尔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偏头转向欧阳逸,努力向他挤出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川,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难看!”欧阳逸伸手覆住夏川的眼睛,感受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因为眨动而划过自己手掌的触感,“川,别动,暂时这样就好,你知道吗?就像我的手挡住了你的视线一样,你现在所经历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片黑暗,让你茫然失措不知道该走往何方…”松开覆住夏川眼睛的手,微笑:“但是,我松开手后,你不是依旧可以看见光芒吗?川,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许你会痛苦,你会后悔自己的过去,但是千万不要否定自己,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都不要因为这样而否定自己,你得记住,你的身边还有人关心着你,担心着你,你要为那些人开心地活着。当然,你的笑容也能让那些让你不如意的人愤怒,笑到最后,你就赢了。”
夏川眨眨眼,敛起笑容,想要抬起左手盖住眼睛,却发现手上正c-h-a着针头,不能动,只得作罢,“逸哥,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是,我做不到不去在意,不去后悔,我的思绪很乱,我可以一个人静一静吗?”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言伤害逸哥,他想要自个儿好好想想。
“恩,那我先回去了。”欧阳逸笑着摸了摸夏川的黑发,起身走到门外,轻轻关上门,靠着墙站着,川,你要快点从伤痛中站起来。
夏川瞪大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据说医院的墙壁都刷成白色的是为了让人能够冷静下来,不要感到不安,可是,夏川一直都不喜欢医院的颜色,与其说白色能够让人冷静,不如说这一片空茫的白只会让他联想到死亡和虚无,人只有死了才会一切归于零,才会将原本经过世俗历练而染上的各种色彩回归本色,变成一张不曾受过沾染的纯白,这种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但身体却又确实可以动,会痛,会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逸哥说笑到最后自己就赢了,可是他笑不出来,但是他也哭不出来,心里似乎觉得什么都不要紧了,就这样混混沌沌过余下的日子也没关系了,他不会去寻死,但也失去了强烈地想要活下去的决心,感觉上过一天算一天,什么时候死都行。
夏川想着想着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门外的欧阳逸一直站着,直到几个小时过去了才悄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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