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男人走出去,身后的保镖带上门,郑七才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拳,眼底尽是凌厉的杀意。他咬着牙,拧紧了眉头,道,“我一定要查到那家伙的底细,老大凭什么那么看重他 !”
郑七是几人当中最得男人宠信的人,因此,即便他年纪最小,其余人也轻易不敢去得罪他,也都忌讳几分他冷血的手段和凌厉的做事风格。
坐在他对面是周老五,他x_i,ng子老道,为人平滑,对郑七这种小x_i,ng子已经是见怪不怪,见他气得脸都纠结在一起,不由得笑了笑,安慰道,“好了,老七,boss不让咱们知道自有boss的道理,你可别去捣乱。”
郑七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老大比较看重他了?”
周老五摆摆手,“你这小家伙,尽逞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你自己注意着分寸,别惹得boss心里不痛快,你也不想看到boss发火吧。”
郑七心里还是不高兴,又觉得周五说的有道理,一时间又急又委屈,好一会儿才咕哝道,“知道了!我只是去查查他的底细,又不是杀了他。”
“行事小心点儿,我看最近狐狸们好像对咱们有所防范,别暴露了身份。”
郑七哼了一声,舔了舔嘴唇,半眯起眼睛,像极了一条静待食物上钩的慵懒的毒蛇。他的声线稍稍上扬,语气中尽是势在必得,“别小看我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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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也就是吴六,是魇组织里的六当家,具体的身份目前还不清楚,组织里都叫他六爷。”张克明手指着黑板上的照片,对手下的人说,“前段时间吴六手下在s市招人,东子趁机潜入这个点,给我们的逮捕行动传来不少消息。三天前,东子的尸体被发现丢弃在一片玉米地里。”
“张哥,东子做事低调平稳,到底是怎么被那帮混蛋识破他的身份!”
张克明摇摇头,“这件事情是我们考虑不周到,那群丧命之徒作案手法极其残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现在大家都听好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咱们的暗线接到消息,这段时间按兵不动,自己的安危要紧!好了,这次的会议先到这儿,大家回去好好做事吧!”
“行,没问题!”
听这意思好像是还有不少暗线啊……陆非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忽然抬起头问,“小明,那我呢?我那边可是一个杀人狂,能不能给我派个保镖?”
张克明将黑板上的照片统统取下来,头也不抬,“你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都在朝阳大学玩了多久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查到,打算吃空饷?”
陆非啧啧嘴,“小明,你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公平。你们全部的人都在吃龙虾和螃蟹,就我一个人在外面跟杀人狂打交道,还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说到这个……”张克明忽然抬起头,眼刀子割过来,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一个人?你是怎么把刘洋也扯过去了,听说你两一块儿睡了?这不是存心让嫌疑人提防着你么?”
“哎?这个……这个存属意外!你也知道,男人嘛,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陆非话刚说完,头上就被一个重物狠狠地砸中。他脑子一蒙,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捂住脑袋,“真见鬼!好疼啊!”
只听刘洋的声音从他头顶悠悠地传过来,“疼死你算了。”
“哦,见鬼!你坐在我后面我忘了!”
“死基佬……”刘洋索x_i,ng将手里的东西通通丢在他的背上,一气之下,转身就甩门走了出去,“鬼才跟你擦枪走火!”
陆非背后又挨了几下,疼得龇牙咧嘴。
张克明低笑了几声,“我说飞飞,刘洋这么个冷淡x_i,ng子也被你拿下了,本事不小啊!”
陆非也跟着笑了笑,道,“什么呀,我跟他闹着玩呢!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啦~”
张克明挑了下眉毛,“今天不是周六么,你们还有课?”
“没有课啊,所以才有时间去办正事儿嘛!你懂的~”陆非甩甩手,回头给张克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拜拜~”
“快滚吧,不送。”
陆非口中所说的正事,不是去查案,也不是去勾搭美少年,而是乘着公交车,跑到s市郊区朝阳山上的菩萨庙里去了。
(张克明画外音:(╯‵□′)╯︵┻━┻我一点儿都不懂啊!)
张克明懂不懂不是重点,陆非此时正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大师,您看出什么了吗?”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既不信佛,又为何指望佛会渡你?”
“哎?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佛?”陆非问。
“施主身有血光,肩负人命。即便此事不是施主亲手为之,却也是因施主而起。凡事皆有因果报应,施主怕是不信?”
“信因果报应?”陆非挑了挑眉,摇头道,“不信。”
和尚道,“贫僧帮不了施主。”
“你这老和尚,事儿真多。”陆非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就另找高人了。”
他起身的时候,手腕上的黑石手链露出袖口外,发出幽暗的光。和尚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几乎要凸出来,直勾勾地望着他的手链。
“这宝贝你从哪儿弄来的?”
陆非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链子,“这鬼东西?那小鬼给我的,死活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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