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诚恳道:“那里什么都没有。第二个不会是放黄金玲珑宝塔的那个吧?”
“那个没在地图上标注。第二个,”孙文雄干脆将地图递给他,“被打了个叉。”
若是小晴和二叔死而复生来到这里看到这张地图,一定会认出那个打了叉的墓室正是他们二人第一次遇到吸血花的地方,小晴还被金沙摄取魂魄,差点迷失自己。在场众人虽然不知道这段故事,却也觉得这个墓室无需再去。
司马夫人道:“不是还有一处吗?”
孙文雄道:“最后一个墓室在第三层。”
司马诚恳呆道:“难道第二层就一座黄金玲珑宝塔?”
孙文雄道:“或许老祖宗也没详细勘察过。”
其他人静默。这个时候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都不肯抢先开口。僵持之际,站在清风边上的楚晓海猛然将他推了出去:“这里不是有个活口吗?”
清风站在众人中间,眼睛只肯看楚焰。
楚焰有点郁闷。张建业死后,他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一如之前所做,可清风的目光总是打乱他的计划,让他转眼从盲点成焦点。
孙文雄朝孙飞扬使了个眼色。孙飞扬笑呵呵地走到清风边上,一照面就朝他肚子来了一拳:“第二层有几个墓室?”
清风道:“记不仔细了,好像有好几个假的,两个真的。”
要是二毛和绿僵听到一定气得吐血,因为他说的真的那两个就是他们的墓室。
孙飞扬眸光闪了闪道:“假墓室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机关呢?”
清风愣了愣,眼前冒出几支冷箭乱s,he的画面,当时他身边似乎还有什么人……是什么人呢?
孙飞扬见他发呆,抬手又是一拳。
这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清风的脸直接打偏了过去。
清风垂着头,依稀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快得抓不住。
“雍……”
他习惯x_i,ng地脱口,觉得极为重要,心痛得拧起来,却死活想不起后面应该接什么。
雍什么?
“拥什么?”孙飞扬抓住他的头发,随即迷恋上这种柔滑的手感,不由自主地摸了两把,“说。”
清风闭了闭眼睛,半晌才在孙飞扬的拳打脚踢中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机关好像是有的,会s,he箭,但是,我记不清了。”
累得微喘的孙飞扬道:“打你你没感觉?”
清风道:“有的,痒痒的。不要挠我腰那里。”
孙飞扬:“……”他发狠地挠了一下。
清风咯咯笑了。
孙飞扬:“……”
司马诚恳被清风的傻样逗乐了:“他是老年痴呆吧?”
司马夫人道:“你看上去比他大一轮,要得老年痴呆症也轮不上他。”
司马诚恳道:“你别看他小,指不定都几百岁了。”
清风对着他点头道:“有的。”
司马诚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中了,好奇道:“你不是飞僵又能活这么长,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我?我是……”清风顿了顿,胸口莫名地涌起骄傲,一个从远古而来,挟着睥睨天下威势的字像要突破迷茫,从记忆中翻搅出来!
他猛然一震,雾蒙蒙的脑海终于拨开一角,s,he入清明的光线。
只是不等他回答,墓道突然震颤起来。
“要塌了!”
惊恐中,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吼了这一嗓子,每个人都觉得是自己喊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这么觉着。
“快逃!”
喊这两个字的声音很清晰,是司马诚恳,他是对妻子说的,可拔腿跑的是全部。
摇晃的墓道像行于惊涛骇浪之上的颠舟。
墓道的顶、壁和地都在视线可及的位置慢慢地发生着偏移。不是没有去过建筑工地,也不是没有看过建造中的房子,可是建筑物有生命一般地自己动起来却是头一回。
眼见通向上一层的石梯在即,一堵墙毫无预警地横c-h-a出来,硬生生拦住去路。要不是跑在最前头的孙飞扬机警,关键时刻在那堵墙上拍了一下,反撞开自己,身体可能就要卡在墙缝里当黏合剂。
孙飞扬转头重新找路,这场开始得毫无预兆的地震又毫无预兆地结束了。
当地面完全回归平静时,在场诸人还有些不习惯,脑袋里总有些东西在晃来晃去。
张放看清周围,瞳孔一缩,脱口道:“人呢?”
孙文雄接道:“人没事就好,我们再……”“从长计议”四个字被他生吞了下去。
墓道里,三道身影面面相觑,像蜡烛一样,映照彼此的光辉。
张放率先往回走,道:“我们先找人再说。”
孙飞扬盯着他的后背,眼睛发出骇人的绿光,好似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狼看到了一只刚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小肥羊。
要不是看在他姓孙的分上,孙文雄真想一颗枪子儿解决掉他!眼下是搞内讧的时候么?!他大吼一声:“肥羊!”
孙飞扬和张放都看他。
孙文雄干笑道:“人急了,口音也出来了。”
孙飞扬笑道:“我这名字用家乡口音念就是‘肥羊’。”
孙文雄不动声色地横了他一眼,道:“你去给张老带路。”
孙飞扬摊手道:“地图呢?”
张放苦笑道:“现在这地图还有用么?”
孙文雄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情来,他展开地图。地图除黑线之外还有纵横交错的绿线。他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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