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岑刚醒的时候还稍微愣怔了一下,待把空荡荡的破房子扫视了一圈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求救的机会来了。
草席、被单、枕头,大叔拿着所有能够拿到手的东西,望着距离自己至少有十米远的窗子,还有脚上又粗又重的锁链,有些烦恼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人家知道里面有个人在求救。
“救命啊!”
叶雨岑用有史以来最响亮的声音吼了句,c,ao起枕头往窗外砸,可惜大叔运动神经不够发达,那么硕大的窗口他竟然没办法把枕头扔出去。小枕头砰的一声,可怜巴巴的砸在了窗框上。
“糟了,白白浪费了一个枕头。”
大叔看着死在地上的小枕头,欲哭无泪。
还扔吗?连枕头都扔不出去难道扔被单?被单就算了,还是浪费点口水多吼两声。
“救命啊,这里被关了个人啊,救命啊啊啊!!!”
前半个小时,大叔情绪亢奋,吼声嘹亮。
“救命啊……要死人啦……”
两小时过去了,大叔的嘴唇已经明显处于干裂状态,喉咙开始变得沙哑刺痛,有点j-i,ng神恍惚。
“救、救命,到底有人没有啊?咕噜~~”
四小时以后,大叔累趴在地上,身体的疲乏已经转化成肚肠的饥饿,呼救的声音加入瘪下去的小肚皮悠扬的伴奏。
没人来救也没关系,只是为什么叶怀安这么久了也不见人影?难道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
不要啊!
“咕噜~~咕噜”
唔,好饿——
叶雨岑缩在墙角揉了揉饿得发疼的胃,眼睁睁的看着在遥远窗户底下放着的食物,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叶雨岑……叶雨岑……,在不在,能叫就叫一声——”
妈呀!是舒扬找来了,呜呜,快点来救我。
叶雨岑听出舒扬的声音,激动得东倒西歪,哦哦,忘了要吼一声,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
“舒~~扬~~”
一说话,大叔才发现自己喊了四个小时之后,现在的嗓子比破锣嗓子还破,呜呜,喊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舒扬又怎么可能听得到。
“叶雨岑,在哪里,应一声。”
文宣和舒扬正在离叶雨岑那栋破房子不远处的一个旧厂房里找人,一边找一边扯着嗓子吼,算起来他们从找人到现在也喊了快四小时了,幸好备了润候片,所以情况要比叶雨岑好得多。
嗷嗷,文宣、是文宣哎,怎么办?怎么让他们找过来啊?
轰隆一声响,惊天动地的房屋倒塌的声音,从叶雨岑这里看过去,东南方向的天空一片尘土飞扬。
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么倒霉,遇到地震?
感觉这栋房子似乎禁不起震动似的,那边的房屋才倒了没多久,这边的地板墙面也跟着隐隐震动起来,似乎还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
文宣和舒扬在旧厂房里也感觉到了强烈震动,发觉不对,很快从房子里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 地震?”
文宣望着漫天尘土,愁云遍布,看了看四周还有一大片没有找过一房子,狠狠的咬着牙。
“应该不同,可能是房屋拆迁。还记得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施工车队吗?”
“,早不拆晚不拆,偏偏这个时候拆,现在怎么办?还有那么多,叶雨岑可能就在里面,这个时候房子塌了不就糟了?”
“也不一定就会塌,就算真的要塌,叶雨岑我们就也一样要找。去吧,你那栋,我这栋,动作快点,一发现不对马上出来。”
舒扬给文宣指了栋房子,自己转身进了另一栋。
叶雨岑听不到他们的搜救声了,站在尽量远离墙壁的地方急得团团转,现在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怎么办?怎么办?哦哦,继续扔东西,扔、扔被单。
叶雨岑慌乱之中灵光一闪,连忙捡起掉在一旁的被单,每隔一段距离打一个紧紧的结,等整条被单都捆好后,又把所有的小结按原方法继续打结,直到最后一次x_i,ng打了一个超级大结,这样小布团变成了一个大布球,捧在手上还有点沉甸甸的感觉。
如来,观音,耶稣,圣母玛丽,自由女神请一定保佑我,把这个手上的大球扔到窗户外面去,阿门!
大叔把古今中外的大神都拜托了个遍,深吸了口气,举起手里的球瞄准窗口奋力向外扔。
呼,咕隆咕隆——
大球一阵风似的飞出去,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十分j-i,ng准的从窗户口掉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住。
哇!我好厉害。
叶雨岑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赶紧双手合十,祈祷文宣和舒扬赶快看到。
“舒扬,看,那个是什么?”
文宣站在距离叶雨岑那个房间的窗口不远的一栋楼里,随意一瞥就发现了那个黑洞洞的窗口中飞了个布团出来,赶紧跑出去叫出了另一栋房子里的舒扬。
“叶雨岑在求救,我们快上去 。”
舒扬看到大叔的求救信号,惊喜交加,想也不想就和文宣一道冲进了那栋房子,爬上了二楼。
“叶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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