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的一丝不乱的卧房内,连慕希因背后的伤势而在床上休息着,身边摆着的几本书册,显然是打发时间所用,微卷的发散落在了肩头,原本莹润的脸庞有些苍白,见了祁溟月到来,眼神却仍是晶亮的,透着明显的喜悦。
祁溟月向里又走了几步,摆了摆手,举步在一边的椅上坐了下来,“安炀王伤势未愈,不必起身了。”
连慕希只得继续伏在床上,好似觉得失礼,苍白的脸上多了些微红,侧首望着祁溟月沉静的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露出了笑脸,“太子不要见怪,太医说我失血过多,这几日不能随意起身,待伤口合了,才能动弹,我便只能这般待客了。”
唤了侍女进来,斟了新茶,连慕希垂首似乎在犹豫,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了头对祁溟月说道:“这一回来苍赫,我不知会惹出这许多事来,幸而连朔已死,不然慕希还得担心,不知他还会如何。”眼底全是歉意,连慕希望着身前之人,见到祁溟月脸上一片沉静,似乎并未介意,便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连朔也是太子的手足,他的所为却让太子不得不取了他的x_i,ng命,这些,全是慕希的错,若是我不带他来,便不会发生这些事。”
“即使有错,安炀王舍身维护,溟月也该多谢才是。”靠在椅上,祁溟月淡淡的扬起一抹笑意,微微敛下的眼眸中,却是一片眸色深沉。
连慕希仰着头,因受伤而有些苍白的面上,如星的眼眸闪动着,凝望不远处的祁溟月,“太子不必谢我,那是慕希心甘情愿,只是……只是见不得你有危险。”不知是解释,还是暗示着什么,连慕希说着这番话,注视着祁溟月的目光未曾移动分毫。
仍旧眼眸低垂,祁溟月端着手上的茶茗,没有就口,连慕希的话音在房内响起,而后便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似乎未曾听见他的话,也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祁溟月始终未言。
房内一时间静默起来,连慕希见他没有反应,也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竟由床上慢慢坐起身来,许是扯动了身后的伤处,本就不见血色的脸上已是一片煞白,额上沁出了汗水,咬着唇,他坐正了身,望着祁溟月,“太子可知道慕希话中之意?”
含着希冀与试探的话音,有些轻弱,却很是清晰,也带着些坚决,祁溟月抬起眼,便迎上了连慕希灼热的目光,将茶盏搁在了桌上,他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安炀王以为,溟儿该知道吗?你希望溟月如何?”
深沉如水的眸色,辨不清其中真意,却偏偏如此引人,一眼望去似乎会被其吸入一般,能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了他,连慕希目光灼灼,注视着祁溟月的眼眸,还有他唇边的那抹浅笑,扶着床沿站起身来,“别再称呼我安炀王可好?”
靠在床柱便勉强站立的身影有些颤抖,微卷的发丝披落了满身,透着病弱的苍白面色,此时的连慕希,问着这句话,语声轻柔,似是在要求,却带着一丝微不可觉的强硬,“……慕希……叫我慕希。”
望着连慕希一步步走来,祁溟月坐在椅上的身影未动,直至他走到身前。“我喜欢溟月。”撑在了扶手的两侧,连慕希俯下身这么说道。
祁溟月抬首,只见眼前垂落的发丝之下,是一双晶亮的眼眸,带着几分天真和执着,正牢牢注视着他,仿佛并不打算等他回答,连慕希只是专注的望着他的眼眸,“想要见你,才来了苍赫。”
“溟月已在你眼前。”与连慕希对视着,祁溟月深沉的眼眸中未起丝毫的波澜,语声平和,却是淡淡的,有些疑惑,“一面之缘可令安炀王牵念至今,溟儿自觉还无如此的魅力。”
听他还是这般相称,还有话里的怀疑,连慕希紧紧握住了两侧的扶手,咬着牙,微微颤抖起来,“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何事?”祁溟月将他由身前推开,站起来身来,“安炀王伤势未愈,还是多休息才好。”示意他在椅上坐下,又取出了身上的帕子递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尸
连慕希接过,抹了额上的汗水,便将它捏在手中,望着手上的帕子,似乎平静了下来,叹息着说道:“这些年来,溟月在苍赫宫里的种种,慕希全都清楚,并非一面之缘,对溟月,我从未忘记。”
全都清楚?温柔的眸色划过一道冷光,祁溟月漫不经心的取过案上的一个饰物,放在手中把玩着,随意的问道:“溟月在宫里如何?”
“总是一人,从未与其他皇子有过交集,常在苍赫帝的炫天殿,虽然得宠,却很是寂寞?是不是?”连慕希望着那抹月白的背影,语声中全是疼惜。
莫非这是连慕希身为皇子在安炀皇宫的感受,却拿来想要与他同命相怜?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过身去,“还有呢?”各国皇宫之内都有探子,表面所见,并不足以知晓太多内情,看来连慕希所知的,也只是面上的那些罢了。
“我得到过不少你的画像,每一张都小心的收着,可到了苍赫,才知道,当年便相貌不凡的苍赫二皇子,而今已成了天下无双的太子,见了溟月第一眼起,我便知这些年来,所得的画像连你的半分都未能描绘出来。”
带着些赞叹和懊恼,说了这些,连慕希望着祁溟月,透着毫不掩饰的倾慕,“由苍赫皇宫内得来的消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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