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年轻女x_i,ng啊,看她笑着讲话的样子也很大方……秦钧,你……既然能娶到这么温柔可人的妻子,应该……应该可以放下我的,为什么不准我离开?
我没兴趣成为第三者的。
他推着滑轮式的行李箱,体贴的让妻子坐在一旁等候,一个人去办理ck
in的工作,瞧他对着自己妻子、甚至是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有蛮横自私的一面。
说来好笑,若是他对我有对别人一半的亲切,或许我不会那么恨他,也不会对他怀有强烈的反感……
也或许,我常常想,即使是笼中的鸟,还可以选择自己爱唱的歌而引吭,他却想连我的舌头都拔掉,不让我发声,不让别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萧言季的存在。
所以我一定要逃,逃离他所存活呼吸的这块土地,这样我才能随心所欲的作回自己,得到自由。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拿出了手机拨号,话筒放在耳边,静静倾听着,而话筒另一边的对象似乎迟迟没接听。
谁?都要上机往欧洲度蜜月了,秦钧,谁是你偷空打电话的对象?
这样的动作重复好几次,直到地勤人员将证件办妥、行李完成托运,他才收起电话,脸色难看……这脸色我熟悉,每次我明显的违逆他的意思时,这样严厉的表情总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原来,他打电话的对象是我。
昨天晚上电话里,我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今天是博士班的口试,我人不会在家里、手机也会转到语音信箱……冲着这点,我放心的把手机扔在床上,知道他跟着新娘回门,又赶着搭机,根本没空冲过来质问我为何胆敢不接手机。
他忘了吗?明明比一般人都j-i,ng明能干的人,怎么会忘了这点小事?
一直视那只手机为他禁锢我的毒蛇镣铐──透过小小的电子工具,他的声音无远弗届的控制我,传达他无可抗拒的命令;他会让我跟同学做研究时紧急召唤,要人立刻回家、或是出门买东西时气急败坏的质问我人在哪里,跟谁做着什么。
是吃醋的表现吗?我不这么认为,他只是不允许自己的东西逃脱可控制的范围……这样的个x_i,ng在诡谲多变的商界里,会让他的表现更加积极,只可惜,用在我的上头,却是无形无尽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记得今早将手机往床上甩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如释重负,轻松的几乎要飞起来,因为,等这一刻等了如此久,久到现在都觉得是不是在作梦。
我忍不住又轻轻笑了起来。
悄悄的跟着,看着他跟新婚妻子走进登机门,已经确定他搭乘那班飞机起飞的时间,我停留在大观景窗里,耐心的等着,直到那班国际航机升空、起飞。
「不用再见了,秦钧……」我冷笑,抚着心部,里面有新的伤口,是我亲自剜下、包含这两年与他的相关记忆。
胸口空空洞洞的,突然袭来一片茫然。
我选择漠视那种茫然,接着下来的只有新生旅程!当目的地为曼谷的班机离地的一那,我在心里立下誓言:只要活着,就绝不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走出泰国don国际机场,天都黑了,我招手叫了出租车,要司机送我到王家田附近。
几年没回来,曼谷变的好多,各样新式建筑一栋一栋盖,记忆中的矮街铁门也都翻新,成了现代式的商店,可是,一样的闷热,人也总是一样多。
下了车,凭着记忆找到六年前跟妈妈住的房子;挑高的木头建筑,两层楼附庭院,是爸爸的产业,他说过要把房子留给我,也一直派人定期来打扫,我离开泰国前钥匙带着,现正握在手里。
开门时,附近的狗叫起来,惊醒了附近的邻居出来探看,认了半天发现是我,很高兴的用潮州话跟我打招呼。
我过去跟和善的大婶聊了几句,说自己到台湾读书,现在打算回来工作,也顺便问问这几年房子附近的情况怎么样。
「很好啊,萧先生常常来这里督促工人打扫屋子,老问我你回来了没有,说想见你。」大婶说。
「萧先生?妳是说我爸爸?」我好奇的问,爸爸他会关心我?
「不,是你哥哥。萧老先生已经带着大太太到北部定居了,这里的产业全部都交给大儿子处理。」她很惊讶的发现我居然不知道这些事。
我点点头,表情平然……这是意料中的事。哥哥?我跟他从小不亲,大妈也不让见面,除了私下的家庭聚会时爸爸会派司机带我跟妈妈到那个漂亮的西式大宅院里,俩人才偶尔有碰面的机会。
印象中,他皮肤黑,讲话的声音很大,长的像爸爸。
哥哥为什么常来找我?难道他跟大妈一样,认为萧家的产业都是他的,想要收回这栋房子?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里可以是我暂时的栖身之地,等过一阵子我找到了工作,搬出去也无妨;况且,泰国很大,若是到比较偏远的省,物质消费更低,更容易生存。
虽然六年没住人了,屋子内外倒还是打理的很整齐,几乎没什么灰尘;我把行李放下,环顾这个与妈妈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每样东西都有她的味道,墙上还挂着她与爸爸依偎一起漂亮的沙龙照。
爸爸没来的时候,妈妈老是看着那张照片发呆,我讨厌这样的她。
稍稍整理了一下行李,正打算上楼去睡,门铃响起来。谁?也许是刚刚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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