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王思维只说:“是不是啊?我猜是,哈哈,我听说东北那边男的都挺帅,你丫长成这样,估计不是本地人吧。”
“……”原来不是听口音,是看长相啊,这他妈也太随意了。
“话说我看你怎么有点眼熟?哦对了,前几天我偷看我爸的客户就见到一个东北的,官职不小,诶,好像也是姓季……”
短短几分钟,季劫就发现这王思维十分贫嘴,就算自己不跟他说话,他自己一个人嘟囔都能叨叨半天,季劫听了两耳朵有点不耐烦,随口问:“什么官职?”
王思维想了想,说了。
季劫一怔,心想这不就是季文成的职务吗?
他将信将疑地问:“你爸的客户?你爸是干什么的?”
“哦,我爸是一名刑辩律师,他……”
王思维又开始滔滔不绝了,不过后面的话季劫倒是没注意听,他觉得不可能这么巧。
王思维见季劫不感兴趣,知趣的转开这个话题,又向季劫发出挑战,提出要跟他打实战。
要知道这王思维是个新手中的新手,废柴中的废柴,横踢对着靶子都不一定能得分,更别提跟季劫实战了。不过季劫一人坐着也没意思,一边调整自己的腰带一边站到台上,说:“行,来吧。”
……不过这王思维也真是够呛,在季劫第三次把他压在身下扣住脖颈时,那人手舞足蹈一阵挣扎:“……季劫!你怎么总用这个姿势?他妈的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你!”
季劫怒道:“还不是你弱得一逼?再敢胡说,我削死你丫的。”
“……”王思维脸涨得通红,用力揉了揉脑袋,说,“先认输!重来!”
“滚蛋,”季劫站起身,“你太弱,不跟你玩了。”
王思维大汗淋漓,但季劫大气不喘,他跟王思维对打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人没有半点技术,上来就扯头发,而且下盘不稳,一拽就倒。季劫松开腰上缠着的带子,准备回家。
但他刚要把带子松开,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季劫下意识地往右跨一步,转头一看,王思维又猛地扑过来,吼:“不许走!”
“……”
当王思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躺在旁边大口喘气时,季劫也坐下倚着墙,右手打横放在膝盖骨上,缓缓呼吸。
男人之间的相识有时候不需要时间,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就行了。以前季劫觉得这句话很不靠谱,但现在又觉得还真有些道理。他跟王思维见面不超过十次,在今天之前都是陌生人,可不到一个小时,他俩人好像都莫名的开始熟悉对方。
“喂,”王思维身上的汗小溪一样,道服都s-hi了,“你哪个学校的?”
季劫说了两个字。
王思维‘哦’了一声,季劫问‘怎么,跟你学校离得近吗?’
“不近,挺远的。”王思维说,“我在——”
“不用跟我说,说了我也不认识。”季劫扯了扯腰带,干脆把它解下来。
“嗯?为什么?你不会真的是外地人吧?”
季劫看了他一眼,说:“我是东北那边的。”
王思维‘诶——’的拉长音,过了一会儿自我称赞道:“我猜的真是准啊。”
第17章
那天课后季劫回家有些晚了,走出门就发现天色擦黑,他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单手扶车的管天任。
季劫跟旁边的王思维挥手,淡淡道:“走了。”
王思维点头,“下周还跟你打实战。”
“滚蛋。”
季劫与王思维告别后,就往管天任那边走,看了他一眼,把背上的双肩包扔到管天任的车框里,两人并排往家走。
管天任递给他一个保温瓶,里面装着泡有红枣、枸杞的温水,因为季劫不爱喝甜的,里面不可能放糖。
季劫仰头喝了一大口,揪着身上的衣服,用手上下扇动,似乎有点热。管天任说:“别扇了,最近一直在降温,很容易感冒。”
季劫模糊地‘唔’了一声,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每个周末都要去医院,也不知道管天任到底是什么病,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得亏是管天任有耐x_i,ng,要是季劫,肯定不会这么配合。
但管天任只是低头尴尬地笑笑,很小心地想避开这个话题。
季劫挑挑眉。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管天任到底有什么毛病,心里有点别扭——因为他没把管天任当外人,这样遮遮掩掩,不是季劫的风格。他用一根手指戳管天任的腰,触感绵软,“说啊。”
“……没什么,”管天任道,“刚刚跟你一起走出来的那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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