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无当然也知道这点,不过是看不得他们虚套罢了,当下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两个说一个,我反正是说不过你们。”
君长宁微微一笑,又说道:“老师现在住在何地,若是不方便的话,不如来君家?”
程越无却连忙摇头说道:“你君家y-in盛阳衰,我去算个什么事情。还不如就住在县衙,我毕竟是这家伙的门人,到底是要时时刻刻为他排忧解难的,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尽管来问就是。”
顾庭兴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难得老程你也知道礼仪。长宁你就放心吧,我哪里还会亏待了他。若是住在君家反倒是不方便,等过后我跟下人打好招呼,到时候你来去也方便一些。”
君长宁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挽留,毕竟程越无是顾庭兴的门人,如果住在君家的话,未免有几分瓜田李下,倒是对顾庭兴的名声不好,他现在这般的年纪才当了县令,要是再没有一个好名声的话,以后的发展便极其有限了。
两大一小三人就着宁邑县的事情倒是越说越来劲,程越无曾经有过经验,顾庭兴一腔热血,君长宁对宁邑又是了如指掌,三人倒是讨论出许多益国益民的政策来,顾庭兴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实施,倒是程越无脑袋清醒,冷哼一声就给他泼冷水:“你别瞧着这些政策好,但哪一条不是碍着上层氏族的利益,到时候实施起来有你受的。”
君长宁暗道自己大概也是被归类到会妨碍政策的人之中,笑了笑说道:“但凡是事情,总是有利有弊,程大人的政策好,但也要有人愿意去实施,这其中就得周全了每个层面的人。有时候并不一定需要强硬的政策才可行。”
程越无倒是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他就是想要强硬也没有办法,等过几天那些人j-i,ng都会知道,你能来宁邑上位,不过是各方面力量较劲的结果罢了,后头可没有给你撑腰的,到时候别说是压着那些地头蛇,说不定还会被人直接架空了。”
程越无这话倒不是无的放矢,要知道有些偏远的地方,朝廷派去的官员还得讨好当地的望族,人家一句话可比当官的有用许多。宁邑虽然靠得京城很近,下面的人绝对不敢明面上称王称霸,但也挡不住人家给你下绊子,下一届换任的时候直接给你颜色瞧。再有一个靠得京城近了,达官显贵的亲朋好友也多,谁知道哪里藏着的那人,就是七拐八拐某某的小舅子什么的。
顾庭兴想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他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但官场向来不是只要本事就行的地方,不然当年他能灰溜溜的去了书院教书?倒是君长宁觉得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困难,天下大事小事,到底就是一个利字,只要有这个字在,谁还会故意与你为难:“顾夫子无须担心,君家在宁邑也算是有几分脸面,能在其中转圜一二。再有一个,只要让他们知道,夫子的政策对他们只有好处,那些人自然不会反对。”
顾庭兴眼神微微一动,倒是程越无叹了口气,暗道自己这个学生天生就是块当官的料,这些话可不是自己教过去的,这方面比起来,自己倒是有些不如,少了一分圆滑在:“长宁这话有理,有些事情我们还要仔细商量一番。”
顾庭兴点了点头,三人又是端着茶讨论起来,也是经过这一次,两个大人都不敢再把君长宁当做小孩对待,哪有小孩能一阵见血,直接将他们的弱势点出,又提出解决的办法,虽然他有些办法看起来荒谬了一些,但转念一想,确实是十分可行,只可惜天下读书人大多数都是恃才傲物,反倒是不能从这样的角度看问题。
君长宁的优势就在于善于从任何人的任何角度看问题,上辈子作为心理师的他,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的角度出发看待一切,要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声名鹊起。那些知识可不是白学的。这会儿看着程越无跟顾庭兴的惊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要知道他十几岁的时候,照旧也是个除了读书啥都不会的小屁孩呢,还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罢了。
三人正说得开心,外头却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程老爷,夫人说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老爷打算在哪里用餐,院子里头的桂花倒是开得正好。”
顾庭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倒是程越无打趣着说道:“嫂夫人倒是用心,可见你是个吃饭不着点的,必是三餐都要人叫唤。”
顾庭兴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女人就是爱c,ao心,罢了,也到饭点了,我们两个大人饿着不要紧,十郎可是还在长身体呢,走吧,县衙的饭菜虽然一般,还能入口。”
程越无最喜欢给他拆台,就在后面说道:“别看你顾夫子一脸皱纹样,倒是娶了一个好妻子,顾夫人的厨艺可是一绝。”
顾庭兴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下,倒是看不出生气来。昨天君老爷已经给他说过顾家的情况,顾庭兴的妻子是糟糠之妻,在他考中科举之前就已经成亲,据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只可惜那位夫人年轻时候劳作伤了身体,到了三十岁左右才生下一个女儿,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孕。
为了传宗接代,顾大人还是纳了妾氏,据说还是那位夫人的远方表妹,现在有一个才六岁的儿子,倒是比自己还要更小一些,这位庶子养在大夫人身边,一直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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