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丝毫不带情-欲的吻,只有浓浓的情意和说不出的微妙情绪,吴邪伸手,轻轻摸住了自己的心口,好像感觉到什么,微微皱起眉头。
这就叫患得患失吧。即使在身边,也还是觉得不安,无法踏实,无法确定。
身后的场景变化,大雨消失,吴邪睁开眼,发现是在自己的卧房里,周围燃着火炉,白色纱帐放下来,空气里似乎有桂花酒的味道。
低头,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微微有些脸红,却看见男人再一次俯□子吻起来。
火焰在房间里跳动的声音,带起越来越高涨的温度,吴邪感觉到自己的脆弱被男人握进手中,张起灵灵活的手指也绕到了自己身后,慢慢探索。
身体上像是被张起灵放了把火,又似乎被浇了盆水,冷热都不由自己做主了,只能沉浮在对方带来的欢愉中。
陌生又熟悉的感情,像是丝丝缠绕的红绳,将两人绕紧,目光相对,仿佛再也不想分开,吴邪心里想笑,这梦真是情意绵绵,平日里的小哥,哪有这一刻来的让人心醉。
仿佛整个人,都快要化了。
咦……
吴邪抬手,轻轻抹脸,才发现眼角不知何时滴下了泪来,无法言语的情绪胀痛在心脏深处。
“小哥……”
吴邪突然抓住张起灵的手,对方抬起头来,还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吃惊的发现眸色渐渐淡了下去。
“你……”
“吴邪。”张起灵开口,仿佛说了什么,但是听不清,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周围突然传来巨大的雨水轰鸣,s-hi漉漉的触感仿佛一直连到了眼里。
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淌。
“小哥……小哥……”
“吴邪。”
“小哥……”
“吴邪!”
猛的睁开眼,吴邪发现张起灵正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在马车里,马车还在慢悠悠的往前走着,车帘外,胖子和潘子似乎在争执什么,小花时不时说上一句,把胖子气的不停骂娘。
蔓延开的仿佛深冬里的冰雪,突然融化在春日的阳光里,吴邪眨眨眼,慢慢坐起来,见张起灵有些担心的看他。
“怎么了?”
“没……”吴邪搔搔头,“做噩梦了。”
说着,就见张起灵伸手过来,手指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我听见你在叫我。”张起灵拉过吴邪,让他在自己怀里靠着,“做什么噩梦了?”
“不记得了。”吴邪仰着脸想了想,“只是觉得很难过。”
张起灵没做声,好一会儿,才突然道,“前几天,我也做了一个噩梦。”
“是什么?”吴邪好奇的问。
“不记得了……”张起灵也摇头,淡淡道,“好像是我突然消失了吧,所有的人都不记得我的存在,被抹消了所有的记忆。”
吴邪一愣,歪着头看了张起灵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张起灵不解,低头看他,就见吴邪饶有趣味的道,“真神奇,你居然会做这么矫情的梦。”
张起灵挑了挑眉头,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吴邪挑起嘴角笑的样子。
笑够了,吴邪才慢吞吞的在张起灵怀里坐好,轻轻道,“没关系,就算你消失了,至少我发现的。”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猛的僵住,吴邪握紧张起灵的手,“我不会忘记的。”
……
第二日,吴邪发了高烧,小花给把了把脉,说可能是季节变换造成的。
张起灵在一边守着,也不骑马了,黑色的骏马慢慢跟在车窗旁边,时不时哼几声,仿佛也在关心吴邪似的。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那匹黑马,黑马见主人看自己,便甩了甩大大的尾巴。
一人一马正在对视,张起灵就感觉手被人抓住了。
对方温度很高,张起灵低头,就见吴邪微微睁开眼看自己,“哎呀……真是要不得,居然在这种时候生病。”
张起灵扯扯他头发,没答话。
小花和潘子胖子骑马走在一起,转头看马车的方向,走在前面一点的黑瞎子回头看过来。
“其实吴邪挺敏感的”
小花一愣,转头瞪大眼看黑瞎子。
黑瞎子一愣,才知道他想岔了,笑起来,“我是说,吴邪对张起灵的事,很敏感。”
小花这才点点头,不过随后又狐疑起来。
“什么意思?”
“恩……”黑瞎子耸耸肩,“这算是心有灵犀。”
小花,胖子和潘子都对视一眼,也没答话。
马车里,吴邪额头冒汗,身上的衣服也s-hi了,张起灵把他扶起来,从一旁的包袱里抽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换,吴邪全身软软的,也没有气力,被张起灵翻过去翻过来,白皙均匀的身体也算是被彻底看了个遍。
穿上里衣的时候,张起灵就不动了,伸手抱住吴邪,慢慢亲他脖子,吴邪被弄的痒,想笑,却咳嗽起来,张起灵拉起旁边的羊毛毯子,把自己和吴邪都裹起来,感受到吴邪滚烫的温度,身子紧贴着自己的,张起灵低头轻舔吴邪的耳垂,手指钻进里衣里,摩挲着光滑细致的肌肤。
吴邪之前才做过那种梦,此时更是禁不起撩拨,几下就有了反应,鼻子里哼哼两声,绵软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却别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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