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乔点头,“不知使节团是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议和!”
苍乔撑着脸,对他抛了个媚眼,“哎哟,既然是议和,那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说话何须以辈分论呢?”
那堂本一时半会儿脑袋没转过弯来,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可我们现在还没议和!”
“那就更要努力当兄弟啦。”苍乔一脸无辜道:“难不成要将你们关起来?或者凶巴巴对你们才行?”
好像句句说的都在理,但又总觉得不对。堂本揉了揉眉心,心说:该不是这酒太烈了,自己已经醉了吧?否则为何晕乎乎的感觉?
堂本旁边坐的一人,看起来像个书生样子,长得很是干瘦。此时终于开口道:“小乔先生此话有误,我们带着议和的心来,自然是要互相尊敬彼此以礼相待,宜兰自古是大国,兄弟礼仪想必也是有的吧?”
司空言瑾和司空沈都是一挑眉,齐齐转头看苍乔。苍乔慢条斯理将杯子里的酒喝了,舔舔嘴角,面色是不动如山,心里却道:唉,原来这使节团里不全是笨蛋啊。
看样子那干瘦如柴的人便是智囊了。他又捡了颗青葡萄扔进嘴里嚼啊嚼。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紧张。
“兄弟礼嘛,自然是有的。”苍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了夏云卿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让夏云卿心里漏了一拍,脑袋里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幔帐里的胡事来。
苍乔却很快别开眼,又道:“这兄弟相称,必然是互相尊敬咯?只不过堂本大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以宜兰主人的样子自居,实在让人兄弟不起来啊。”
那翻译此时忙得连水也喝不了一口,就听他翻译的嘴巴叽里咕噜,那头堂本顿时竖眉,“我何时以宜兰主人身份自居了!这简直是污蔑!”
苍乔道:“连着两天强抢民男,这难道不是在自家后花园才会做的事么?”
那干瘦男人却道:“堂本大人只是欣赏二位才华,有意结识。”
“半夜三更让黑衣人不由分说架走是结识的意思吗?”苍乔眨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真是抱歉啊堂本大人,是我误会了,原来金樟有如此风俗!这样的话,我们也一定要学习学习。”
说到此处,他摸摸下巴一脸认真道:“不如今晚我们也派几个黑衣人前去架走堂本大人,然后来结识结识吧。”
他都想好了,就让夏云卿或者武生或者大内高手倒扛着堂本满京城转一圈!经过昨夜之事他可是深刻的知道了倒挂着走有多么难受!
干瘦男人又道:“是我们想的不够妥当,只是……”他突然一转眼看向仁皇,道:“不过是区区戏子,却要我们如此解释赔罪,这便是宜兰待客之礼?”
华雀此时着戏袍端坐在一旁,闻言抬眼看了那使节团一眼。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底冰冷。司空琅却是一拍桌子道:“戏子也是人!你们不要区区戏子区区戏子的挂在嘴边!”
华雀手指捏了捏长袖,又将目光垂了下去。
仁皇此时也开口了,道:“国有民所以才为国,我宜兰每一条鲜活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
苍乔嘴角一勾,他此时对仁皇的好感上升不少。虽然对权力者他一直保持警惕和不屑的心情,不过就凭仁皇能在使节团面前撂下话来,总比做缩头乌龟来得好!
仁皇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了,意思很明确:接下来只要在这个限度内,随便你夏苍乔要做什么说什么。
苍乔开口道:“这位先生,贵姓啊?”
那翻译道:“这位是朴明泽,朴先生。”
苍乔翻白眼,“怎么日本和韩国合体了吗?”
那翻译茫然看他,苍乔甩手,“朴先生,敢问议和之事是两国君主议和呢?还是两国议和呢?”
朴明泽道:“自然是两国议和。”
“既然是两国,那便是两国百姓、牲口、花花草草都议和吧。”
朴明泽嘴角抽了抽,“是的。”
“既然如此,你们不管百姓乐意不乐意就要结识人家,狗眼看人低进行职业鄙视,这又如何呢?”
那翻译差点咬到舌头,职业鄙视?这是什么词?
朴明泽幽幽看了他一眼,半响才道:“是我们莽撞了。”
说罢站起身与堂本将人一起行礼道:“请仁皇恕罪。”
那堂本将人一脸不甘愿,恶狠狠瞪了苍乔一眼。苍乔笑容满面看他,却又突然道:“不知两位来议和,究竟带了什么条件?”
朴明泽冷冷看苍乔,“这事应当你不归你管。”
苍乔眨眨眼,仁皇却道:“无妨,朴先生只管说便是。”
那堂本更是气的咬牙,却只能坐下来喝闷酒,朴明泽顿了会儿才道:“既然如此,在下便说了。我们此番议和只有三个要求。”
“哇,三个要求还不多?”他声音压得低,听到的只有夏云卿。男人夹了筷子蟹r_ou_塞进他嘴里,苍乔鼓着腮帮子嚼啊嚼,睁大眼听着。
“第一个要求,让我们在流沙河建立军营,军营保留人数3万。”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言瑾冷笑道:“金樟国君主真是好大口气!”
朴明泽却不理,径直道:“第二个要求,请仁皇允许金樟与宜兰联姻。”
仁皇挑眉:“哦?是嫁呢?还是娶?”
朴明泽道:“我国如今有十位皇子,公主却是没有的。”
这话自然是说娶了!要派军队不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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