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更加吃惊,“原来真的见过?”
秦歌一脸不愉,半晌才道,“算了。”
楚怜玉不干,握住他抓着缰绳的手道,“怎么能算了呢?你给我讲讲,我回忆一下,看看能不能记起你。”
楚怜玉自己也觉得奇怪,秦歌这种长相,幼时肯定也很显眼,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不会不记得。
可他把记忆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秦歌看着冥思苦想的楚怜玉,欲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到了最后,也只好拍拍楚怜玉的头,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快速地离去了。
一路上,只要楚怜玉一张嘴,秦歌就加快前行,楚怜玉喝了几次风,也就识趣地闭嘴不谈与秦歌幼时见过的事情,心里却悄悄记下,他日回到留仙山,要仔细地问问大哥他们记不记得。
洛阳镇原本就嵩明县不远,他们几人头一天赶了一半的路,今日耗了半日的功夫就到了洛阳镇上,恰恰赶上午饭时间。
墨鹰率先下马,找了一家尚算干净的酒馆停下,为几人安排饮食。
宋三娘被秦九拎着进去,随手放在一个桌边。
马儿颠簸,宋三娘面色苍白,j-i,ng神恹恹的,显然是吃了苦头。
楚怜玉连忙为她倒上一杯茶。
秦九见状,哼了一声。
楚怜玉看他还在赌气,和事佬般坐在他身边,也为他倒了一杯茶。
秦九拿眼尾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小爷有手,自己会倒茶。”
边说,还边去伸手拿茶杯。
楚怜玉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一生气,在秦九手还没碰到茶杯的时候,一把端起茶,随手倒在了过道上。
“你!”秦九拍案而起。
楚怜玉仰着头,学着他的样子哼了一声,赌气不去看他。
秦九愤愤地握拳,伸手就要约架。
秦歌带着纱笠,拇指和中指轻轻地扣在一起。
这个动作,秦九从小到大无比熟悉。
他滞了滞,愈发气愤地一屁股坐下,怒道,“你就护着他吧,看你能护到什么时候!”
秦歌松开手指,若无其事地端起楚怜玉倒好的茶水,淡淡地抿了一口。
楚怜玉不明所以,傻乎乎地看着秦九,“你说什么?”
秦九就看不得他这种被秦歌护着宠着,自己还懵懂不知的样子,怒道,“你管我说什么!”
楚怜玉咬牙,暗恨自己嘴贱,居然在俩人赌气的时候主动跑去问他。
“爱说不说,我才不管。”楚怜玉扭过头,随手又为白月倒了一杯水。
洛阳镇人来人往,比嵩明县热闹许多。
街上不时路过或独行或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侠客。
楚怜玉歪着脑袋看他们,心想,这就是江湖了吧。
白月事外人一般坐在桌子一角,不动声色地看着秦九与楚怜玉拌嘴,眼中渐渐笑意弥漫。
“为韩家而来。”他对楚怜玉道。
楚怜玉原本在想他们是要做什么,听见白月如此一说,才猛地想起,秦歌他们也是为了韩泽过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韩泽是什么身份,能让如此多的江湖豪杰为之相聚。
“他是……”白月明白他在想什么,接着提醒。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秦歌抢了去。
“他是前任武林盟主,卸任后归隐此处。”秦歌对楚怜玉解释道。
白月看了秦歌一眼,隔着纱笠,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语气中隐隐的不善,却让他警觉。
白月眼中笑意散去,面无表情地坐好饮茶。
“怪不得。”楚怜玉叹道,“这么多人来看他金盆洗手,想来他一定受人敬仰。”
秦歌笑笑,不置可否。
宋三娘缓过神来,捂住一直抱着的拨浪鼓,端过茶杯,小口小口地饮着。
鬼虫出现在洛阳镇,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个还有待调查。
白月接过楚怜玉续好的水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留仙山上,楚家老大楚石捏着一张纸条,面色乌黑。
他身边,一只胖鸽子咕咕地叫,低头吃洒在桌子上的谷子。
楚破扛着从不离身的大刀,探过头去,问,“怎么了?”
楚石一把攥住纸条,犹豫了一会儿,才把纸条递过去,“你看看。”
楚破疑惑地接过纸条,一看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这消息可真?”
楚石坐回位置,撑着头,道,“真。”
老三楚天握着算盘,一转手,把纸条抢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随手扔给不知道何时落在他背后,正装模作样偷看的老四楚惊,“给你看看。”
楚惊扫了眼纸条上的字,噗嗤笑了起来。
“这回是不是真的要把小玉嫁出去了?”
他大笑着问。
楚石脸色乌黑,道,“不许乱说。”
楚惊笑得止不住,“咱们还没动身去把小玉抓回来,人家就已经爬到了床上。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老二楚破看不下去楚惊万事都能当笑话的态度,忍不住道,“玉泽宫与我留仙山恐有宿怨,秦歌如此对小玉,怕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老二楚破经常下山做生意,外表看着粗犷,实际粗中有细,一语道破老大担心之事。
楚石闻言点头道,“正是。小玉刚下山不几日,就与玉泽宫走的如此之近,怕被有心人有意诱拐。”
楚惊不以为然,“就小玉那身力气,如果他不愿意,别人能强迫的了他么。”
楚天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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