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一个。”秦歌轻笑着下判断,再次轻飘飘地躲开。
楚怜玉用尽毕生所学,却还够不到他衣角,不由气道,“有本事你别跑!”
秦歌立在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怜玉发脾气,好笑道,“不跑,难道让你打么?技不如人,还不让人说。”
“你等着!”楚怜玉大怒,寻了墙上的凹凸处,勉强踩着歪歪斜斜地爬屋顶。
秦歌有些吃惊地看着楚怜玉笨拙的身影,忍不住笑出声,“楚家的人,都是如此蠢笨吗?”
“你说谁蠢笨!”楚怜玉大吼,火冒三丈,“我只是没学轻功!”
“哦。”秦歌看着他,不耻下问,“那谁学了?”
“我三哥!”楚怜玉骄傲地仰头,“有本事你与他比轻功!”
秦歌点点头,别头所指地回答,“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上留仙山,好好地与他比划一番。”
楚怜玉站在墙头上,看着屋顶上的秦歌,有些晕眩,他晃了一下,连忙蹲下抓住一片青瓦,却在蹲下时,又不可避免地发现此墙距地丈余。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楚怜玉强撑着撂狠话,“有种你下来,咱们再打。”
秦歌看出他有些不对,便从屋顶飘下,落在楚怜玉一米之外,道,“我下来了,过来打吧。”
楚怜玉勉强抬头看他一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你,你先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秦歌好笑地问,忽而发现他竟然浑身微微颤抖,眼睛紧闭,不由奇道,“你……恐高?”
楚怜玉面红耳赤,强撑着忽视不适的感觉,道,“没有!”
秦歌移步上前,慢慢地走到楚怜玉面前,几乎与他面贴面,他轻声道,“既然不怕,那你睁开眼。”
楚怜玉不想被他看轻,奈何刚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花,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秦歌轻笑,楚怜玉感到温热之气铺面而来,然后便感觉有柔软的东西擦过自己的耳朵,然后便听到那人恶劣地道,“如此,那你这样下去可好?”
楚怜玉顾不得想那柔软的东西是什么,便觉被人一推,身体一歪,竟朝下倒去,他大惊失色,张开眼睛,正好看到秦歌抚着指尖,露在纱布外边好看的眸子眯起来,正对着他笑。
“你!”楚怜玉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歌从墙上飘然而下,眼角微挑,问,“滋味如何?”
楚怜玉气的脑门疼,握着拳头冲上来,“我跟你拼了!”
秦歌啧了一声,摇摇头,叹息道,“如此不长记性,楚家是怎么养孩子的。”
一句话,把楚怜玉仅剩的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他脑子里只想着狠狠地教训这个几次三番侮辱自家家人的人。
秦歌看他气急之后,连招式都顾不得了,只是一拳一脚地打,犹如孩童,忽觉无趣,他这幅模样,倒像是自己堂堂玉泽宫少宫主在欺负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算了。”秦歌住手,看看楚怜玉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的模样,笑道,“住手吧,蛮牛。”
此时楚怜玉就像一点就炸的炮仗,怒道,“你说谁?”
秦歌噗嗤一笑,“你说我说谁?”
楚怜玉气死,吼道,“你居然说我蛮牛!”
秦歌点点头,“喔,原来你知道。”
楚怜玉拳头一扬,“有本事来打!”
秦歌叹了口气,怜悯道,“你都碰不到我,还打什么?”他看着楚怜玉,不知道想到什么,笑道,“师傅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觉得讽刺,想不到楚慎一生英雄,生出来的儿子,既不中看,又不中用。”
这话听在楚怜玉耳中是奇耻大辱,他拍拍胸脯,道,“既然比试,便要公平,你我拳脚功夫上见真章。”
秦歌眉头都不抬一下,冷冰冰地拒绝,“不比。”
楚怜玉怒问,“为什么?”
秦歌眉毛一扬,“我高兴,我就喜欢用轻功,”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楚怜玉的脸颊,“你又奈我何?”
楚怜玉要疯了。看着面前眉眼j-i,ng致如画的人,恶狠狠地挑衅,“你是怕了吧?娘娘腔!”
秦歌眉眼一冷,一扬手,楚怜玉被一股大力掼到墙上,狠狠地砸上去,又沿着墙壁滑下来,他捂住胸口,咳了咳,固执道,“来打。”
秦歌逼近他,微微弯腰,道,“技不如人,便不要出门。”说罢,他凝神一听,冷笑一声,捡了一颗石子扣在手中,对着后边一弹,便听到有人闷哼一声,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秦歌淡然转身,再未看楚怜玉一眼,转身离去。
楚怜玉靠着墙,粗喘着气,狼狈不堪,从他记事开始,从未有如此难堪之时。他狠狠地握着拳头,对着身后的围墙一击,墙立刻烂了个大洞。
然而,在发泄了之后,似乎更觉沮丧,以及对自己的失望。
“我儿不用练轻功,也不用练剑法,你那一身的力气,就是你最好的武器。”依稀中,父亲慈爱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时他还年幼,羡慕四哥能飞来飞去,想要学轻功,最后却发现自己害怕站在高处,正在郁闷之时,父亲如此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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