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多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定下来之后,冷静地问:“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一个月没来看我了。”
何其多突然沉默了。
乔尚思蓦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不知何时已溢满晶莹的泪水,声音颤抖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你一个月没来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和那些大人一样,不要我了……可是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啊!”
何其多一把将乔尚思拥入怀中,揉着他柔顺的头发,安慰道:“这点是我不对,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会不要你呢?”
扇一巴掌再给颗糖如果放在何其多身上,他绝对不会领情。但乔尚思不同,他几乎没有忤逆过何其多,不管之前怎样对他,只要给糖就能安抚。
与z大方向相反,几乎贯穿了整个z市。乔尚思这样一个执拗而偏执的孩子,准确找到这里,的确不容易。
在何其多温暖的怀抱中,乔尚思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抽噎着说:“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何其多失笑,他如此患得患失也不是毫无缘由,任谁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长大都会形成多疑的性格。
何其多柔声说:“嗯,很重要。”
“是最重要的吗?”乔尚思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何其多,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一闪一闪的,如同小狗般无辜。
“是,最重要的。”
“现在包括以后都是吗?”
何其多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乔尚思抓住何其多的手,又问了一遍,似乎不听到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从今往后我都是最重要的吗?”
何其多叹了口气,转而把乔尚思小小的手掌握在手心,“是,从今往后只有你最重要。”
何其多望着怀中已然酣睡的乔尚思有些哭笑不得,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出门外找到一间没有外人出入的小卧间供乔尚思睡觉。把一切都打点好之后,何其多视死如归地敲开虞乾办公室的门。
虞乾悠哉游哉地靠着太师椅浅寐,对于何其多的到来毫无反应,仿佛意料之中。
“老板,这次是打算把我开除还是罚工资?”何其多泰然自若,如果不是脸上的伤,还真看不出刚才和人打架甚至玩命。
虞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何其多,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既有灰尘又有血污,但在那里站着,只会让人觉得他是胜利者,真是……一点也不狼狈。
“让我算算,你打翻了一张一万美元的大理石浮雕矮桌,十多个单价三十美元的玻璃杯,还砸碎了我一瓶1970年的朗姆酒,价格还是不说了。哦,你最后抵在那个人脖子上的玻璃片正是那瓶朗姆酒的瓶底。”虞乾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何其多的脸色有点难看,在心里默默换算,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两千人民币,这些东西却都是用美元来计算。赔应该赔得起,前提是他还能留在这里。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多打几份工,最坏的打算干脆卖身算了。
正当他各种灰心丧气时,虞乾开口道:“当然,你是小寻的朋友,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不留情面。这样吧,你先给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虞乾如同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何其多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才刚刚犯了错,万一错再错语出惊人把老板惹火了,这兼职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于是何其多极有耐心地解释起来,“那个孩子是我弟,我们都是z大附近那家平安孤儿院的人。”
虞乾嘴角带着轻佻的笑,端起一杯红酒缓缓摇晃,他打断何其多的话,“你们的身世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对打架过程好奇,比如……你就没想过惹怒对方可能会给你们带来更大伤害?”
何其多听到这句话之后沉默半晌,不以为意地说:“第一,那人行为举止太粗俗,不像有能力的人。第二,他太高调,真正的大佬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露面,比如你。第三,他的穿着打扮顶多算得上流氓地痞,对付那种货色我绰绰有余。最后……”
何其多轻笑了一声,神情似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臭小子没了我还有孤儿院,并不能算得上牵挂。所以我无牵无挂以命威胁,而那人还没享受够灯红酒绿的生活,自然是不会和一个疯子玩命。”
“我最喜欢聪明的小朋友了,尤其是……”虞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露出万年不变的狐狸笑,故意对何其多眨了眨眼,“又聪明又狠的。”
不等何其多答话,虞乾接着道:“等你弟弟醒来就带他回去吧,其他的以后再说,毕竟我不差这点钱。”
何其多听到虞乾最后一句话,嘴角有点抽搐,随后松了口气。
本来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在这个狐狸老板面前显得笨拙一点,让他有优越感。但后来何其多突然意识到,就如同他分析的那样,真正有能力的人不会显摆,真正聪明的人自然也不会在乎什么优越感。既然虞乾说这种话,就不会处罚他,只要留在这里,早晚能把钱还上。
第11章 第11章
经过上次的暴力事件,再也没人敢搭讪何其多,有些富有冒险j-i,ng神的顾客想和何其多一决胜负,也看在虞乾的面子上失望而归。这对于何其多而言是再好不过了,乐得逍遥。
不过何其多倒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了出去,还不少人知道。
马哲课上,前排一个男生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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