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里的人也挺有智慧的,有了石锅就有石碗,还有锅铲呢,他们取粗壮的树枝,打磨圆润,然后在一头用石刀刻出一个凹槽,虽然容量有限,但用来搅拌和盛东西也可以了。
陆轻轻就用这锅铲把碱水都舀起来,让三枝端过去在擦魔芋的同时一边加入碱水。
“鹿,我拿来了。”这时大城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回来了,陆轻轻眼睛一亮:“拿来了?”
她接过大城怀里的东西,好冰啊,不愧是雪地里挖出来了,然而一看,她目光就凝住了。
这是……一个黑陶罐子。
石器、木器出现也就算了,怎么会有陶器呢?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年代?
这个陶罐约普通矿泉水瓶的高度,肚子大大的,但并不对称,也不圆润,摸上去还很粗糙,说明做工很差,而且没有任何把手,也没有任何记号、图案。
陆轻轻一边思忖一边掏出塞着陶罐口子的一团干草,里面大张的枯黄叶子包着什么东西,都快结冰了,揭开叶子,里面是碎碎的淡黄色干巴巴的一块块东西,比煮熟的栗子颜色淡一点,质地也干一点,因为被切碎了,看不出原来什么样。
“啊,你干什么!”遥突然吼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就要抢陆轻轻手里的陶罐。
陆轻轻笑道:“大长老也很惊讶吧,刚才大城在处理妖芋的时候不小心从雪地里挖出这个东西,里面这东西,好像是伽椰果吧?”
伽椰果是长在伽椰树上的果实,这种树和大棕榈树有点像,原身很小的时候跟着部落迁移时,去过一个比较热的地方,有幸见到过。伽椰果直接长在树干上,成熟之后会自动掉落,一棵伽椰树有三十多米高,营养丰富的话能长满这果实,所以产量很高。
然而伽椰果毒性很强,两个拳头大的南瓜似的果子可以毒死一头大象,为了利用这种果实,当地部落用无数人命为代价,终于给他们研究出了一种办法,那就是先把果实煮熟,然后压扁,切碎,放在活水里浸泡半个月,这时候的伽椰果的毒性基本就被去除掉了,晒干之后碾碎,然后和上水可以摊成面饼、饼干,也可以烤来吃,没什么味道,但很扛饿。
陆轻轻估计这个伽椰果就算不是热带食物,也至少是靠近热带的地方,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冰天雪地之处,但秋天的时候,部落曾和一队上国来的游商接触,从他们那里换来了不少食物,当然作为交换,部落里强壮的男人女人、健康的孩子被带走了大半。
陆轻轻怀疑那根本是人**易,不过原身的记忆中对于这部分实在太模糊,这也不是现在该探讨的重点。重点是,在大家快饿死的时候,他们的大长老居然还私藏着一罐子已经处理好随时可以吃的伽椰果!
听到伽椰果三个字,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而众目睽睽之下,遥愣是没办法说出那罐伽椰果是他个人的。
他又不傻,这伽椰果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说出来自己只能更丢脸。
他忍下来了,眼锋刀子似地往陆轻轻身上戳,憋着火气阴阳怪气地道:“这是谁埋在地里的?部落里谁吃独食,实在太可恶了。”
气氛顿时就尴尬而凝重起来。
陆轻轻却淡淡一笑:“这兴许也是食神的恩赐吧,他知道我们部落里有不少身体虚弱的人,就赐给我们这罐伽椰果,给他们好好补身体。”
伽椰果营养丰富好消化,给老人孩子和病人吃再好不过,不过这么点伽椰果,每个人分一点就没了,干巴巴怎么饱肚?
陆轻轻打算露一手,初次亮相,自然要做得尽可能漂亮,她不再看遥那快扭曲的老脸,把碱水盛起来,让人把草木灰残渣倒掉,然后把石锅刷干净,重新放上雪来煮。
感谢外面积雪多,不然一时之间用水都成问题,他们这溶洞避风挡雪是不错的,但离水源就有点远了,虽然溶洞深处有个水潭,但那是从溶洞上面的山上慢慢汇聚起来的,用掉了得好半天才能恢复水位,所以大家很珍惜那里的水,轻易不用。
陆轻轻让大城拉来一张平滑的石板,然后让三枝取了半罐的伽椰果,用那个粗大的锅铲当作擀面棍来碾碎。
这伽椰果又煮又泡又晒,已经很干很脆,质地也很松散,三枝小心翼翼地碾,很轻易就碾成了粉末状。
陆轻轻捏了一撮抿了抿,嗅了嗅,除了有点近似面食被曝晒过的香味,没有别的气味。
周边围了一圈的族人,陆轻轻没假手他人,等石锅里水烧开,就倾斜着石碗,把伽椰果面(伽椰果碾成粉末,陆轻轻就称之为面了)均匀地撒进水里,一边不停搅动。
她猜得没错,就跟做搅团一样,水很快就浑浊了,接着粘稠起来,一大碗面撒完,锅里就成了糊糊一般的淡黄色东西,但又比糊糊稀得多,铲子提起,就能看到糊糊直线一般顺滑地落下来,顿时香气四溢,陆轻轻听到了无数狂咽口水的声音。
“伽椰果居然还能这么吃。”
“好香啊,比在火上烤香多了。”
“我饿了。”
“谁不饿,我就没饱过。”
原本还不太相信陆轻轻真的能把魔芋变成能吃的东西的人们,这会儿都对她信服起来,对那些魔芋就更期待了。
当然也有仇视和贪婪的眼神,陆轻轻察觉到那些恶意,扫了一眼,依旧是遥和他的跟班们,害群之马,这些人留着是个隐患。
她垂眸,心里很遗憾没有调料,搅团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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