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揪出辽国探子要难得多,起码辽人与中原人的长相有一定的差距,而若是汉人被收买,那人的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当初有一个兵部侍郎秦鹏年已经是位置最高的那个了,身居高位的官员很少会冒着生命危险通敌卖国的,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然而换成襄阳王却不然,他本就是赵氏血脉,支持他上位和帮辽人做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后者是卖国之举,前者还可以美其名曰“另立明君”,并不会被百姓多诟病,反正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赵祯还是赵爵,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
反正都姓赵。
虽说谁当皇帝百姓并不关心,但是于公于私,庞昱都不喜欢襄阳王。
于公,这人不择手段地想要当皇帝,又是勾结辽国,又是勾结高丽,随时可以将国家利益出卖,弄得生灵涂炭。谁知道他以后当了皇帝,又会如何挥霍手中的权力呢?
于私,如今庞家和襄阳王的梁子是结得死死的,他三番五次陷害他们父子,这个仇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程度了。再加上,若是襄阳王得了皇位,赵祯的后宫也要倒霉,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庞昱在宫里当贵妃的姐姐。
就算是为了贵妃姐姐,庞昱也不能放过襄阳王啊!
虽然庞昱意志坚决,可眼前这襄阳城,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就算咱们都易了容,车里的东西会不会被搜出来?”庞昱使用暗器的,他倒是可以拿铜钱当暗器,即使不用那些为他量身定做的暗器也无妨,可白玉堂用的是刀,那把刀却是很难藏的。
白玉堂微微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
车夫老王也笑了笑:“五爷的刀,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也是这个时候,庞昱才知道如此令人震惊的一件事——白玉堂的刀,是可以拆分的!
他亲眼看见白玉堂利落地将刀拆成四个部分:刀柄套在扇柄上,就伪装成了扇柄;另外,刀身被分成了三片锋利的刀刃,将刀刃嵌进车轱辘的缝隙里,根本无法叫人发现,因为刀刃实在太薄了,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庞昱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容易清醒些,看着白玉堂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你……你也太……”
“嗯?”白玉堂凑近些,饶有兴致地看着庞昱。
“太过分了,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庞昱又气又有些佩服,可又不想把这种佩服表现出来被白玉堂看到,反正他就是不想看见白玉堂嘚瑟的模样。
只有习武之人才能明白,能拆卸的兵器用起来有多难。
因为每个可拆卸的部位,都是兵器的弱点所在,必须内力过人,以内力弥补刀刃脆弱之处,才能将这类兵器用得顺手,甚至是让它比一般的兵器更加强韧锋利。
传闻有的武学宗师可以随手折一根树枝当兵器,甚至能借此以剑气断了对手的兵刃。不过这些活在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庞昱是从未见过,就连展昭目前都做不到呢。
如今看来,白玉堂与展昭比武时略输一筹,其实他们二人差距真的不大,若是白玉堂换了一把没有弱点的刀,那么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
其实这会儿,庞昱心里已经觉得是白玉堂赢了。
他深吸一口气,捧着白玉堂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虽然落点是白玉堂的侧脸颊,可白玉堂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立马按着他的后脑回吻过去,直把人吻得晕晕乎乎。
车夫老王已经安静退到外边,专心致志地赶他的车。
“停下停下,都下车!”
“例行搜查,里面的人快点下车!旁边站好!”
这个时辰排队进城的人比较多,城门口的守卫从离城门一里外就开始喊了,哪怕再有钱的人,都要下车排队,还要搜身检查。
庞昱三人的准入凭依是城中一位小富商的,那富商家里虽有一些钱,在襄阳城中却并不怎么起眼,早些年也是混过江湖的,与陷空岛有过命交情,金盆洗手后也有生意上的往来,算是比较可信的,这次前来襄阳城,就由这位胡姓富商来接应。
白玉堂乔庄成胡富商的侄子,庞昱则是他的小厮,老王还是本色出演车夫。
经过白玉堂的手,庞昱被易容成了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麻子的貌不惊人的小少年,而后白玉堂又不知给他吃了什么,给庞昱弄出了一口黄牙来,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脸上麻子还有黄牙的……小厮。
说真的,庞昱看了一次镜子以后就坚决拒绝再照镜子了。
凭什么白玉堂只需要把脸画白一点,五官画平庸一点就行了!凭什么不是自己来扮富商的侄子!
……好吧,他还真的演不了。
那位富商的侄子是个有功名的秀才,开口之乎者也,闭口呜呼哀哉,庞昱可没办法这么文绉绉地说话,只好把这个角色拱手让人了。
“都下车,别磨磨蹭蹭的!”城门守卫再次催促,而且这次已经来到了马车旁。
话音刚落,车里有一人匆忙滚下来,一边躬身一边解释道:“官爷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家少爷这几日得了风寒,身体不大好,您稍等,小的这就请少爷出来。”
说完讨好地冲官兵笑了笑,嚯,这牙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
守卫嫌弃地皱眉:“快快快,别耽误爷的时间!”
“诶,好的!”少年小厮掀开车帘冲里面道,“少爷,您慢点儿下来,当心点。”
随后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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