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得对。”王崑挠了半天头,也觉得妹子的话最可行。
至于白玉堂在暗中计划什么,连王崑都想不明白,庞昱就更是如此了,他还当白玉堂是不甘寂寞去追查乌盆案的凶手去了。虽然对方就这么丢下自己跑掉挺不厚道,可自己毕竟是从早睡到晚,白玉堂也不可能真的守着床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吧。
晚饭时分,庞昱独自坐在开封府饭厅的上座。
两荤一素一汤,只摆了小半张桌子,饶是如此,庞昱也觉得根本不够吃的菜此时看来显得太多了,干脆招呼厨娘坐下一块吃。
厨娘连声推辞,不敢和安乐侯同桌吃饭,借口要回去喂j-i,慌张逃走。
又遣人去问王家兄妹,得来王素贞没好气的一句:“吃糕都吃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摸了摸鼻子,庞昱略心虚地捧起碗吃饭,扒拉几口就不想吃了。
那谁不在,饭菜的味道就如同掉了一个档次,放在嘴里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来,真是味同嚼蜡。
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三月不知r_ou_味”?不对,那是子听音乐听的,跟小儿女情没关系。非要说的话,也应该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才对……文盲真是伤不起,庞昱如今深恨自己从前没跟先生多学点酸诗,书到用时方恨少,搜肠刮肚好几圈,连句像样的情诗都写不出来。
再怎么抄……借鉴,那也是人家的东西,和自己写出来的意义毕竟不一样。
有心找几本书来看吧,包大人的书房并不禁止外人进入,书籍也很全面,可庞昱随手拿起一本,被满眼的韵部、平仄看得头脑发昏,好不容易撑过去一页,下一页更加繁难艰涩,到最后差点连字都不会认了。
放下这本,揉了揉眉心,听见外头人声起伏,庞昱连忙放下书去了前厅。
“大人,你们回来了!”
披星戴月进门的几人除了包拯为首的开封府众人之外还能有谁?但见包大人脸上怒气未消,公孙先生和展昭都是一副愤慨又无奈的模样,跟在他们身后的朱云娘倒是了却一桩心愿的轻松之态,白玉堂则事不关己,将手里提的点心包裹冲庞昱亮了亮,示意等下有好东西吃。
“天子脚下,这些匪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包大人还有点气不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人息怒,幸而此次抓住了这两名胆大包天的恶汉,让他们再也无法作恶。”公孙先生安慰道。
包大人沉痛地叹了口气。
杀害李浩的凶手是找出来了,这两人一个名叫丁千,另一个叫江万里,是一对结拜兄弟,本就是背着命案隐姓埋名的亡命之徒。这两人即使躲藏起来了,也不思悔改,又不事生产,缺钱了就埋伏在荒山野岭的必经之路上,专门打劫路过的人,杀人取财之事就没少做。
他们没什么过得去的手艺,只会烧制乌盆,可乌盆才值几个钱,即便托给别人去卖,也不怎么卖得出去。
是以这些乌盆并不是他们谋生的手段,而是他们毁尸灭迹的便途,将尸体丢进炉子里烧成灰,制成盆,哪怕卖不出去,也没人会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毒的手段!
那一屋子的乌盆,也不知埋藏了多少无辜人的x_i,ng命!
原本这两兄弟见官府来人还十分镇定,料定他们查不到杀人的证据,却没想到老天开眼,展昭从屋外的草垛中找出一个女子用的胭脂盒来,正是李浩归家那天准备送给妻子的礼物!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丁千、江万里是再也翻不出浪花来了,只能俯首认罪。
只是其余被两人杀害的无辜之人,却是死无对证,甚至连身份也无法辨明了。
朱云娘盈盈一拜,眼中闪着泪花:“多谢大人为民妇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如今民妇与夫君心愿已了,只等开堂审案,将两个恶徒所行之事昭告天下。”
“你起来吧。”包大人又叹了一声,“本府必不会姑息此等恶人,也不会让其余死者死不瞑目的。”
查明这对凶手几年来究竟杀了多少人并不是件容易之事,包大人只能尽力而为。不过这都也跟朱云娘无关,她知道凶手必死无疑,就放心了,带着丈夫的乌盆就要回家。
“且慢。”公孙先生叫住她,指了指那个乌盆,“李夫人,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乌盆?”
“这……”朱云娘犹豫了一下,“自是好好供起来,让我们一家三口多聚一些时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
公孙策却摇了摇头:“此事不妥,不说你是个弱女子,你家荣儿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受不得太多y-in气。且那乌盆是因你亡夫执念而束缚住他的鬼魂,叫他想留留不得,想走也走不了,会妨碍他投胎。”
“那……如何是好?”朱云娘有些慌了。
公孙策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建议道:“不如这样,你先回家与李老爷告别,趁天未亮在灵气浓郁之地砸了那乌盆,叫他一路西行,不要回头。”
西边极乐净土,愿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朱云娘咬牙点头,纵使心中多有不舍,却也明白只有这么做才是对丈夫最好的。愿来世……再做夫妻吧!
朱云娘走后,庞昱不由得多看了眼公孙先生:“想不到先生也通晓这些神仙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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