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驼山的海拔毕竟不错,即使这时不是冬天,依然泛着冷意,欧阳克也不准备委屈了自己——反正都是活着,总是让自己活得好些吧……
他准备转身进屋,却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药兄果然厉害,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
——欧阳锋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黄药师。
欧阳克理了理衣服,来到前厅,下人们已经倒好了茶了。
“叔叔,您回来了。”他规规矩矩地行礼,这些年,他一向都是如此的。
坐在主人座位上的是一个气派俨然的大汉,锋芒毕露,双目之间满是锐气,正是欧阳锋,旁边却是一个书生模样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着青衣,端的是气度非凡,全然没有平时那些书生的迂腐之气,头上随手扎着的一块方巾更显潇洒不羁。
欧阳锋这次便是为了华山论剑和《九y-in真经》,而他身边的人,显然就是s,he雕里那位“形相清瞿,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黄药师。
前世的陶华看遍了金大师的作品的,然而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对那些“侠之大义,为国为民”的能为了国家牺牲一切的大侠只是钦佩却没有喜爱,他更看重的,反而是那些弥漫在书里的亲情、爱情……
欧阳锋为人狂霸执着于武术又不辨善恶,但也言出如山,信守承诺,对欧阳克更是关怀,甚至于后来的杨过……
黄药师孤僻乖张离经叛道又不分缘由地护短,但是他对冯蘅却是痴情,对自己的女儿也是极为爱护。
这两个人物,却都是让欧阳克极有感触的。
“药兄,这便是家侄欧阳克,虽是年岁不大,但是勤奋努力,小小年纪就已经极为懂事了。”欧阳锋开口,话语间满是自豪。
欧阳克的嘴角却是带笑,他是欧阳锋与嫂子所生,原本的“父亲”是从未见过的,至于母亲,死的也早,因而欧阳锋是唯一的亲人了,而这样的话,却让他有些淡淡的喜悦,的确,他的不少努力或许便是为了这么一句话。
“小小年纪,倒也不错……这孩子,怕是不到十岁吧?怎的就这般无趣?”黄药师却只是轻扫了端正站着的欧阳克一眼。
这话,倒更像老顽童会说的。黄药师显然是不喜他的,但欧阳克也没有在意,现在的五绝,除了王重阳之外年纪都不大,而黄药师或许是最小的了,年轻成名自然会有傲气,但是他……前世便活了三十多年,何况……什么没有经历过?也不会在乎这些了。
“怎的无趣?”欧阳锋反而有些不悦了,这孩子一直就是他的自豪,便是自己也舍不得打骂,哪里容得外人说话:“倒是药兄不尊礼教罢了。”
“我便是这样,欧阳兄又待怎的?难不成要再来比划比划?”黄药师直直地开口。
“想来我们再打上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胜负的,”欧阳锋在本是心高气傲的,但是这回,却是真的敬重与之比武的其他几人了,“既然我请你来这西域是要游玩,便不必再说这个。”
“叔叔,现下虽是夜晚,但是也可以来个月下对饮,不如侄儿就去准备些酒菜吧。”欧阳克开口,语气审视恭敬。
“这个主意到也不错。”黄药师微微一笑,便是定下了。
“那么克儿便去吩咐一声吧,自己也可早些睡了。”欧阳锋欣慰地看了欧阳克一眼。
“是的,叔叔。”
欧阳克等到安排好了酒菜才回房,这些年,自己的定位他早已清楚,这是到也没有什么压力或者不安,孩子身体当真容易疲累,一沾枕头便睡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时候,不管是黄药师还是欧阳锋,都和二十年后是有所区别的,此时根本与情伤无缘的黄药师还不是原著里那个会说出:“黄老邪生平最恨的是仁义礼法,最恶的是圣贤节烈,这些都是欺骗愚夫愚妇的东西,天下人世世代代入其彀中,还是懵然不觉,真是可怜亦复可笑!我黄药师偏不信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人人说我是邪魔外道,哼!我这邪魔外道,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混蛋,害死的人只怕还少几个呢!”这样的话的人。
此时,也不过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个罢了!
第2章 五绝
第二天欧阳克起来的时候天色却不早了,毕竟他睡着,也没什么人敢打扰。
“阿大。”出了院门,欧阳克便喊道,阿大原本就是跟着他的,这时理应就在左近。
“少主。”阿大果然立刻便出现了。
“如何?叔叔和昨日的客人呢?”
“主子和那个客人直喝到了今儿个天色泛白,这会儿大约还在睡着。”
“睡着么?我想也快起来了,你可以吩咐厨子做些西域风味的饭菜,看那人是江南的……老李的江南菜也不必献丑了。”欧阳克微微一笑,吩咐阿大,这白驼山的厨子老李会一手地道的江南菜,但这里毕竟是西域,在没有材料的情况下总是比不过真正的江南菜的,倒不如做些本地美食来的更好。
“真是奇怪,我可没说过我是江南人,你却这么认为。”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旁边的一株大树上,黄药师正盘坐着,脸上三分好奇四分戏谑还有些别的情绪,欧阳克却是懒得理睬了。
“前辈,晚辈只是猜测罢了,毕竟前辈的衣着风度都不似北方人……”
“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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