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清洗”,楚枫白并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所有的一起都在寝宫里间的浴池中完成,他只需听凭安排,几个侍从替他整理干净,换上干净衣裳。衣服很简单,是件宽松的长袍,中间系上腰带,发只是顺着在身后绑了绑。
梁芹吩咐完事情便又回皇上身边伺候,吩咐惯常看管楚枫白的扣子照料。
楚枫白自幼身子就弱,一方面容易得病,另一方面又做不得重活,极易受累。家中当时请了许多大夫来看,却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开些滋补的药。药从小吃到大,却也不见什么成效。
进宫这半年来,对他的身子更是考验。食物方面虽照顾着他的身体考虑,却终究由于侍寝的关系多有避讳,现下这身子只比以往更受不得折腾,脸色比起过往更是消瘦了不少。再加上初时他还十分倔强,皇帝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多多少少伤了元气。又一直心情郁结,多方加诸,已是让他虚弱不堪。
经过一夜折腾,楚枫白乏得很,下身又是发疼,在长廊里走得极慢。虽每一步都是艰难,但远远看来却是犹如静兰、不卑不亢,让人见不得丝毫狼狈。
心知他此时状况的扣子跟在他身后,倒也不做催促。只是心下感慨,见这样情状还能保持这般淡然姿态,也难怪皇上对他如此上心。
他突是停了下来,测过了颜。悠远的目光望着湖对岸,平静的表情,直至颈项的苍白,让人看来好似随时会从眼前消失。
“楚公子。”扣子小心询问,他为人安守本分,也不是刻薄之人。
见他突然停下脚步,紧紧望着湖对岸,探头看了看,却是没见什么,“您这又是怎么了?”
楚枫白略略皱眉,“是不是有人在那儿?”
扣子一愣,又是探头狐疑地看,实在没看到什么。
他犹记得这半年来,楚枫白时常被皇上折磨得神神叨叨的,好几次他都以为眼前的人已经疯了。只是近一两月眼前的人才有些开了窍,处境也好了些,可此时见他这般,只是想怎么又是犯病了。
好好的人,哎……真是造孽。
他上前扶起看似站着都有些累的楚枫白,哄孩子般地劝道,“哪儿有人呢,公子又瞎想,风大,快回去吧。”
楚枫白哀然地低下头,“我真听见了。”也不像是要争辩,更像只是说给自己听。
却也不再坚持,由着扣子扶他离开。
那远处的山石后,竟真现出一个人影,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一双特别透彻的紫色眼眸。
身后深紫色的长发似有生命一般略有些卷曲,格外的妖媚美艳,雌雄莫辩。
妖城那一头,门口有块碑写着地名,里面到处灰蒙蒙的。
过去这里还有许多妖,随着时间的迁移,妖与人的接触越来越多。许多有本事的妖都混迹于人间谋生,凭着比凡人多出的本领,各个过得好不舒坦。
于是这地方便渐渐成了些老弱病残与道行浅薄的半妖的聚集之地。
这里的妖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半点都看不出凡人以为的风光。凭着贫瘠的土地自给自足,又或是出去偷点东西,甚至还会被凡人打伤。
因此。
当一袭上等白衣的鹿溟出现在这里时,即使他们不认识这个白城的王,却也都避让着让开道在一旁打量。
鹿溟手中依然习惯地把玩着一把白骨折扇,那么多年,似一点都没变过。也只有他这样不缺钱又不缺权的人,才可能如此让人敬畏却又终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来到这里没半点嫌弃的样子,他倒有些好奇地看着周围。心下想到若是那个高傲又刻板的凌华见到这番场景,一定又会鄙夷地把眉头都皱坏了。突然觉得有趣得很,很是想看看他吃坏肚子一样的表情。
“老丈,”鹿溟温和地蹲下身,问路边的老人家,“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玄玄的?”
“玄玄?”老丈上身人身,下身却还是一匹马的模样,看来是穷尽一生都没练就完全化成人形,却已老眼昏花了。可见,修炼修仙之道,失败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据探来的消息,玄玄就在这一带,可这地方说也不小哪里那么好找?
鹿溟皱眉想了想,又仔细描述,“一只黄色的半妖狐狸,还有一只半妖小姑娘……”努力回忆着,不肯定道,“该是熊j-i,ng吧……可能……”
还不等他说完,那位老丈便恍然大悟,拍着腿激动道,“噢噢噢噢,你是要找妙妙和她哥啊!”满眼激动和兴奋。
一听“妙妙”鹿溟就想起姑姑似是这么叫的,点头称是。
老马j-i,ng往前指着,“就前面到底,看着干净的那间院子就是了,妙妙姑娘时常赏我口饭吃呢。”
“看,看见没。”老马j-i,ng像是抓着机会报恩般地热情,往路中间挪了几步,指着,又是道,“就在前头。”
鹿溟看着他指的方向,似是看到了,礼貌地道了“谢谢”便找了过去。只听到身后那个老丈还在没完没了的念叨,摇着头觉得好笑。
隔着屋子老远就听到个爽朗的女孩在抱怨,声音高的很,“哎呀,不行啦!你家后面本就是条河,怎么能改了来种地嘛!”
“哎哟,妙妙姑娘,你就帮帮忙吧,”另一个声音打着哈哈,“你不行,你找你哥帮帮我啊。”
“更不行更不行,我去说这,又要被他唠叨了。”妙妙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他可懒了!”
说着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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