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柘在池塘抛尸案死者的胃里找到了一颗扣子。这颗扣子很可能是死者在反抗的时候,从凶手身上咬下来的。
扣子是颗寻常的西装扣,却是关键x_i,ng证据。唐峰立刻着手寻找带有这种扣子的男装。结果不乐观,很多服装厂都使用这种扣子。唐峰看着唯一的物证,好像被云雾笼罩着,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中。
他没办法,只好放下身段去向李郝求助。李郝利用犯罪心理画像,描述池塘抛尸案的凶手是男x_i,ng,年龄在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凶手极度自我中心而伪善,吝啬,受过高等教育,有稳定工作,是当地人,跟母亲、姨妈或姐姐生活在一起,未婚,大腿部位可能有割伤或淤伤。
唐峰不太信任他的判断,说:“你怎么知道他跟女x_i,ng亲属住在一起?”
李郝说:“不是女x_i,ng亲属,是母系亲属。父系方面的女x_i,ng亲属,比如祖母、姑妈之类的都要排除在外。”
唐峰搔头说:“不一样吗?”
李郝道:“不一样,父系亲属代表的是对感情的开放x_i,ng。母系亲属代表的是对自我的保护x_i,ng。罪犯对被害人进行了残忍的x_i,ng/虐/待,却没有真正进行x_i,ng/侵/犯,而且他没有拿走被害人身上的财物。说明他杀人不是以求财为目的,而是单纯地为了发泄而作恶。他意识里过度的约束力既让他自矜,又让他痛苦。他对x_i,ng十分渴求,却又极度禁欲。这就证明了他生存的环境是一种对yù_wàng极度制约的状态。所以我判断他未婚,跟母系亲属生活在一起,而且十分畏惧那位亲属。”
唐峰沉吟道:“与母系亲属的关系有障碍可能造成x_i,ng/压/抑,那么跟父系亲属的关系出问题会造成什么影响?”
李郝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还挺聪明,能够分析总结问题。他说:“跟父系亲属关系失调可能导致讨好型人格,敏感、易怒、暴力倾向等问题。总而言之,原生家庭很重要,是x_i,ng格形成的主要环境,不能小视。”
唐峰觉得有点道理,想了想又说:“那他大腿上有伤痕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郝说:“当yù_wàng被极度压制,就要寻找突破口。他很可能用刀割伤自己,通过流血的方式来模拟x_i,ng/刺/激,也可能通过殴打自己的方式来发泄。被害者的身上就有被凶手虐待留下的类似伤痕。”
唐峰说:“行吧,等找到他,我脱下他裤子看看。要是没有伤你怎么说?”
李郝说:“没有就输给你一条玉溪。”
唐峰咧嘴笑道:“行啊,一言为定。”
唐峰根据李郝列出的条件,用数据库进行了排查。筛完了怀疑对象也有好几百,再跟有犯罪前科的重叠,剩下几十个人。唐峰说:“还有办法j-i,ng确目标吗?”
李郝说:“那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未必留下过案底。我觉得这个池塘抛尸案的作案手法,跟当年那人杀害我父母的手法很相似。我有种感觉,凶手是同一个人。”
唐峰说:“改用第六感查案了?你是黔驴技穷了吧。”
李郝漠然道:“两个案子凶手的心里特征、作案动机高度重叠,年龄也合得上。上次袭击你师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你师父肯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引得他出来灭口。你还记不记得那人的模样?”
唐峰一怔,回想那天晚上的情形,那人头上蒙着黑布套,见人来了跑得极快,唐峰没能抓住他。唐峰摇了摇头,说:“是个一米七多的男人,其他的什么特征都看不出来。他在我师父上下班常经过的一条小巷子里蹲守,晚上九点多等到了他,拿木棍把他打伤了。”
两人沉默片刻,忽然心有灵犀。唐峰说:“去那条小巷子附近看看,说不定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李郝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去了那条巷子,调出那天的监控看了。犯罪人十分狡猾,一直躲在监控的死角里,镜头并没有拍到太多他的形象。平时经过那条巷子的人不多,没有特别可疑的人员。
两人在周围转了转,问了在街道上打扫卫生的大妈,有没有见过一个一米七五左右,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妈说:“这样的人有很多啊,我哪知道你找哪个?”
唐峰拿出师父的照片给大妈看,说:“你认识他吗?”
大妈说:“认识,他是个警察,不是管这片儿的,不过家住这附近。”
唐峰说:“三天前他出事了,就在这个小巷子里被人打了,你知道吗?”
大妈捂着心口说:“哎呀你不早说,地上的血就是我洗的啊,那么多血可把我吓坏了!他以前还在街上帮人抓过小偷呢,是个好警察啊。他没事吧?”
唐峰说:“他没事。他出事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大妈想了想说:“当天晚上八点多钟我扫完了街,准备回家,听见这边有打架的声音,我以为是醉汉闹事,没敢过来看。然后就看见一个人跑过来,身高是有一米七多。那人从墙角推出辆电动车,骑着就跑了。”
唐峰和李郝十分激动。李郝说:“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大妈说:“长相不记得了,就是个普通人的相貌。”
李郝说:“那你看到电动车的牌照了吗?”
大妈这回倒是挺有自信,说:“没有牌照,就是个黄色的电动车,往南跑了。”
两人调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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