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善姝低声低喃,走到门口时回头垂眸看着呼吸均匀的那人,想起上次在胡岸寺也发生过这种情况,眉头不由得皱紧,小魏子你可千万不要吓本宫,只有你会帮我了……如果你累了就好好睡着,别忘了一定要醒过来。
就在门关上的那刻,躺在沙发上的人如移形幻影一样从屋里消失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一处荒废的冷宫里出现了颜色奇怪的气流。
一烬和七咏看到后连忙赶了过来。
“如果是招魂的不是还设祭坛的么,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这是何法阵竟能无风而动?”
七咏疑惑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做这些呢。
“不知道……景家的巫术太过霸道,而这个阵看似没什么力量,却是以柔克刚,我竟然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一丝邪气。当年除了我们几个,还会有谁知道?”
他同样是一脸的不解,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就只有他和七咏,难道是……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有这种神通的本领,除非……
这时七咏的一句无心之言提醒了他。
“当年魏筠曼不是到死都在专研禁术么,会不会……她已经成功了?”
“说的也有些道理,但要想发挥威力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觉得她真的会舍得牺牲自己么?”
一烬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魏筠曼还活着?可若是如此,这个时空就不该有魏曼疑的存在。
“嗯,她那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可能最后退缩了吧,如果她真的爱乌皇后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毒手……就当我没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阵法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的。”
她看着那颜色已经变成酱紫色的气流淡淡的说道,而他们又在这里打转了好几天,也没有看到施法的人,显然是个障眼法。
“……那就看看谁耗的起时间。”
一烬冷冷的笑道,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双手结成了法印打向那边的气流,直到看着它烟消云散然后才转身离开。
没多久原本消失的气流恢复如初,飘荡在冷宫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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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魏曼疑预想的一样,她醒来后就身处在宫里,虽然她昏过去了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有股力量把她移送到了这里。
“为了阻止我去景家,神秘人也是蛮拼的,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魏曼疑小声的自言自语,然后她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并不怎么宽敞的房间,看摆设她没觉得有多陌生,和古装剧里一样看起来是宫女住的房间。
就在她想走出去的时候,却有人走了进来,依次是脸上的伤势已经好了的筠儿,还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香儿。
“还以为皇上只是等瑞嫔为妃没想到竟是贵妃之位!今儿主子又摔碎了不少东西,你说那个柯蔚到底用了什么媚术把皇上迷成这样?真心疼主子资历比她老现在位份又要比她低一个品级。”
香儿的语气似是很为淑妃愤愤不平,心里对柯蔚一而再再而三的跳级嫉妒不已,却没有看到筠儿嘲讽的眼神。
魏曼疑差点没被香儿眼里的妒火给吓到,妹子你还能表现的再明显点吗?嫉妒人家好运就直说啊,七弯八绕的有意思么?
然后她听见筠儿面色沉稳的开口。
“这宫里耳目众多,莫要说这些,以免招来祸端。”
“怕什么,大不了和你一样被打呗。”香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看了她那娇嫩如昔的的脸庞,伸手要捏她的的脸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收回手撇了下嘴角,“你该不会去太医院偷上好的膏药了吧,不然怎么会好的这么快?现在主子妒火中烧,你又被瑞嫔‘教训’了一顿,更是让她颜面扫地,你啊最近还是别去主子那儿伺候了,以免被迁怒。”
虽然香儿表面上一副为她好的样子,但是明眸里飞快地闪过的那丝算计,没有逃过一直观察她的筠儿和魏曼疑的眼睛。
“哎呦喂,香儿姐姐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你也知道我这人皮厚自然不怕疼好得快。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给娘娘丢脸了也没有什么颜面去服侍她,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筠儿先是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然后淡淡的一笑,眼神歉意的看了下对面神情看似怜悯的香儿。
说到太医院,她想起了不知是谁在她的房里放的药,难道是瑞嫔?不,瑞嫔恃宠而骄敢作敢当不可能废这心思去掩盖那天的事。
淑妃?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女人只顾着发脾气,哪有时间顾忌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死活。
那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德妃,筠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德妃吗?
如果真是德妃,难道是想收买人心吗?可她只是淑妃的梳头宫女,有什么值得笼络的呢?
一时间,筠儿陷入了自己的纠结,没有注意到香儿在听到她的话后,眼里闪过一丝狂喜。
而魏曼疑也注意到了药的问题,记得上次德妃有让然娘送药来着,然后她在铜镜旁看到了露出一小角的瓷瓶,随即就走过去打开看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她看了眼筠儿,如果这小丫头知道是德妃送的,不知会不会去投靠对方呢?
“好说,咱们都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香儿满脸堆笑的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好多体己话,心里巴不得筠儿永远不要回来,这样主子身边委以重任的人就会是自己了。
“姐姐对筠儿当真是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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