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请节哀。婉妃娘娘的---”后悔自己刚才犹豫的神情让皇后看出了,所以慕容兼济立即保住道:“婉妃的后事,以及她身后的族人,微臣一定会亲自安排好的。所以请----”
“此事不用再议了,本宫能为皇上和西卫做的事情太少了。今后三年本宫的生辰都不用大办了,今年那些银两一部分留给婉妃族人,一辈子充做军饷。明年后年则直接让户部将银两留给兵部,让他们给边境的驻守士兵多添些衣物吧!”
留下这么一段话,贺兰清羽便将右手伸向跪着的严正。严正麻利起身,连忙扶住了她的手臂。
“主子?”
“回去吧!”今日从早朝开始便忙活了一整天,实在没有心思再应付其他人了。所以感觉有点困乏的贺兰清羽便在严正的搀扶下,直接向大金殿的外门走去。
“臣等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家的三位王爷,连同三位异姓王爷,全部都跪了下去。此刻不管是上次跟皇后作对的康王,还是觉得皇后娘娘心计颇重的吴云中都不得不重新考虑前方的皇后娘娘来。
皇帝驾崩,后宫嫔妃本就不该太多的干政。即便今早皇后娘娘出现在早朝上,是他们几人昨日跪请。但难保在朝堂安稳后,有好事者说皇后牝j-i司晨。
婉妃殉葬,今后被朝中文官歌功颂德更是不可避免。
刚才他们还在感叹婉妃的有情有义,但如今只皇后刚才那么几句话,只皇后今后三年不过生辰的决定,他们便已经忘记了婉妃的有情有义。
死人毕竟是死人,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会办事的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三年不过生辰,那朝中便不会有人觉得皇后对皇帝的感情比婉妃差。毕竟有的时候死很容易,但活着能为丈夫守上三年又有几人能做到。
而且单皇后将她的寿银拨给兵部边境驻军的举动,便会让朝中和边境好些武官信服。这样的皇后,他们又怎么能不多审视一下,又怎么能不多想一点。
小皇子不到一岁,皇后在皇帝在世时,就已经涉足过朝政。原本他们几人连同朝中的众人,都已经有了只在有大事时,才动用后宫的心思。但如今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
大金殿内的几位王爷百感交集,各自思量着。而在大金殿外,望着自己前面的凤驾,贺兰清羽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严正轻声道:“朱婉儿在死前,可有什么遗愿?”
“这---”
严正一下子将头低了下去。
“说---”贺兰清羽望着前方,冷声催促起来。人前做戏许久她已经有些累极,所以此刻她已然耐心全无。
“她说她会----”
一字不差的将里面的话全部都重复了一遍,而在语毕后,严正便连忙跪了下去。
在他四周的宫人侍卫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下跪,连忙都下意识的跟着跪了下去。
“呵呵,呵呵,不得好死?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挫骨扬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贺兰清羽抬手掩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越笑声音越大,越笑便又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
严正连同四周的宫人,一个一个的将身子压的越发低了下去。
而此时眼神越来越冷的贺兰清羽,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失仪之举:“等她入皇陵后,你就给守陵的首领太监传旨。让他们将她拖出来,然后烧了挫骨扬灰!”
她自己今后会怎样她确实无法知道,但最起码此时此刻。有胆敢威胁她让她不快的,她就有法子让他们自食恶果。至于那些敢在她活着时就诅咒她的人,她会将他们的诅咒之言,一句一句全都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感觉身上无端端的冷了起来,望着一脸恨绝的皇后娘娘。严正嘴唇抖了抖,许久才连忙应了下来。
“主,主子,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起驾吧!”哆哆嗦嗦的将话说完,随即严正便连忙跑上前去张罗皇后的仪仗。
头一次感觉身后的皇后娘娘太狠了,今日正午时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主子。但此时此刻,在听到挫骨扬灰四字后,他却疑惑起来,却感觉不寒而栗起来。
严正在想什么贺兰清羽自然不会知道,而且即便看出他有些心神不宁她也不会过多的询问的。
从他成为自己的大长秋时,他一辈子的平安喜乐荣华富贵便已经绑在她贺兰清羽身上。作为她身边身份最高的近侍,她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他则要奉献出他所有的忠诚。
也许严正做不到像车行言那样的舍身取义,但贺兰清羽却也毫不怀疑他的忠心耿耿。西卫两百年来,不是没有出过背信弃义的奴才。但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和皇后身边的大长秋,却从未背弃过他们的主子。没人能说清这其中的门道,但就拿贺兰清羽来说,自从那日请示皇帝将严正封做她的大长秋起,她便从来没有想过要提防欺骗他。有些事情,她甚至连她最喜欢的人都会欺骗。但对着这个贴身服侍她的人,她却从未隐瞒过。
她信任严正,在严正面前表露着最真实的自己,但却又从不在意他会怎么想她怎么看待他。
“主子,是先去看看小皇子还是直接去内殿?”调节好情绪的严正,在皇后轿子边轻声轻语道。知道皇后如今正和皇贵妃闹别扭,他没有直接提及皇贵妃,而是隐晦的提起了小皇子。
“盛安没事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轿子内的皇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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