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放人。”焉羽悠然撂下最后一句,拂袖而去。
“娘娘是怀疑皇上有病?”
“恩,有这个可能x_i,ng。本宫只是在想,还有没有将缥缈希望寄托在皇嗣身上的必要。”焉羽悠然停下步伐,“杜梨,本宫欠金楠的实在太多,本宫,不想再欠了。”
“那,太医院这边还要查下去吗?”
“不忙。今天也晚了,明日还有更重大的仪式需要完成,你先去通知葛远山他们放人吧。”
景妃那边,犯事的小宫女被抓,连另一条绢帕也被搜了出来。小宫女大叫“娘娘救命”,可景妃哪里还有嚣张的资本,自己都无暇兼顾了,更别说替一个小小的婢女出头。
夏子昭也是慌到不行:“母妃,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你父皇最宠爱的就是我们母子,就算你父皇不在宫中,她一个皇后也不敢真的对我们下杀令。”
“可是母妃,儿臣好怕。”
“昭儿别怕,有母妃在,会没事的。溧阳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父皇不可能没收到情报,等你父皇回来我们就有救了,别怕,啊。”
“呵呵,景妃娘娘还真是乐观。”木棉将海桐和绿央的入宫记录册展开,撕下来扔到景妃面前,“海桐,绿央,还有贞淑容,好好看看这个将你们害死的罪魁祸首,皇后娘娘就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娘娘惩恶扬善,万事顺利。”
同一日,夏正逸为自己右腿残废不能赶回溧阳主持大局而怒发冲冠。这一怒,也激发了体内毒素。
夏悠妍坐立不安道:“张太医,父皇体内的毒……”
“公主恕罪,对于皇上所中之毒,老臣真的无能为力啊。”张太医转而说道,“公主不如好好查一查是谁人下的毒,现在只有这一条途径能找到解药了。”
“你以为本公主就没有查过吗?是你说父皇中毒已久,要查也是从宫中查起才更有效。”
“唉,皇上执意要回去,但皇上的身体不宜奔波。公主您快想想办法吧,老臣卸下这颗人头也着实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来啊。溧阳大乱,老臣何尝不想尽快赶回去?”
“真不知朝廷养你们这群庸医有何用。肩不能抗,仗不能打,连病都治不了!等回去,看本公主不拆了你们整个太医院!”
回到房间,夏悠妍胸中充满翻腾的怒火,取了剑就往外走。来到那日他们登高的山上,眼前已不复当日盎然生机,满目灰烬和烧焦的动物尸体,连悬崖峭壁都染上了一层黑乎乎的墨色。
一口气爬到最高处,夏悠妍拔剑挥舞,累得满头大汗才停手。
冲着天空大喊:“金楠,金楠,金楠!你再不回来,本公主就永远都不认你这个朋友了,你听到没有!”
喊着喊着,夏悠妍的声音中夹杂着哭腔:“金楠,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撑得好累。母后又陷入了危险,可我却还要守着父皇。金楠,你在哪里,你是不是真的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地对我?”
峭壁上的裂缝中,萧然正小口小口吃着金楠烤好的野兔,忽然动作一滞:“是公主?”
“恩,是她。别这么看着我,吃你的兔子吧,不吃我就扔了。”金楠自然也听到了头顶上方传来的夏悠妍的哭喊声,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掀起滔天海浪。
“金楠,你今天做这么多好吃的给我,是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分别了?”萧然恢复常态,继续享用野味。
“恩,明日一早我就送你下山,或者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要是方圆百里内,我都可以送你去,也省得你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上路被欺负,我只怕再无力护你周全了。”
“渝都,我想去渝都。”萧然正经地说道。
“好,我送你去渝都。”
“恩,谢谢。”两个人再无话可说。萧然不问金楠如何能做到平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金楠也不问萧然为何指明要去山城渝都。
深夜里等萧然熟睡后,金楠只身去了山顶。她站在白日里夏悠妍站过的地方,看到地上、石头上都被夏悠妍用剑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有的很深,有的很浅,有的连笔画都未写完;有的很公正,有的很潦草,潦草得怎么看都不像是金楠二字。
拿出荷包里的银镯子看了又看,发发呆后又收好,飞回裂缝养j-i,ng蓄锐。
隔天清晨,也是金楠下药的第十日。天未亮金楠就驮着昏睡中的萧然到了渝都,摇醒萧然说道:“我就送你到此处了,这里有银票和银两,省吃俭用的话,应该足够你花一辈子,前提是别被人抢了去。”
萧然半睡半醒地看着金楠,又瞧了瞧周边,打起j-i,ng神自己站好:“金楠,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你不用惦记我。”
“自恋鬼,谁要惦记你了。”
“不惦记就好,没有惦记就没有悲伤,你就当我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吧。东西拿好,我走了。”
“等等。”萧然一手拉住金楠,一手紧紧拽着金楠给她的那个仿若千斤重的钱袋,“既然都有可能无缘再见了,我,还是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恩,你问,我看看能不能回答。”
“你,是不是人?”
“呵,然姐姐难道不是该问,金楠,你是人是鬼或是妖是魔呢?”
“你还笑!”
“然姐姐,我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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