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让苏禾在床上几乎躺了一个多月。但就如医生所说,他身体还算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苏禾自己也很配合治疗,甚至是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等到伤口拆了线之后,苏禾的心态似乎已经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有时候梁竟看到他穿着肥大的t恤和运动裤蜷缩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觉得像是养了一只猫。
印象中的苏禾,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安静而且温顺,像是无计可施一样的认命,但是和在岛上的时候不同。
梁竟觉得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苏禾,但是并不是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男人,所以,他觉得苏禾是在生气。苏禾说过连恨都懒得恨他了,但是并不代表就可以不恨。
来到苏禾的公寓,梁竟推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苏禾躺在沙上吞云吐雾,比起床,他似乎更钟情于那张宽大的沙发。
其实前前后后梁竟和苏禾只住了十几天,等到后者拆线之后,过了几天就走了。他不能把他们现在的情况定义为“同居”。梁竟知道苏禾不想看到他,那他也没必要赖着不走,他和苏禾都需要各自的空间,他说过要开始对苏禾好一点,那么,就从尊重他的选择开始。
苏禾看到他来了,拿掉嘴里的烟,伸手在烟灰缸里掐灭。
梁竟笑了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又偷着抽烟了--”
他们有规定,养伤期间不准抽烟,一根也不行。一开始梁竟在的时候苏禾还能遵守,但是人一走,养伤时被半强迫养成的良好习惯就一点点的瓦解了。
苏禾看了他一眼,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
“忍不住。”他说,“头有点疼,就特别想抽。” “被我抓住了,你说怎么办?”梁竟坐到苏禾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问。
苏禾侧过头看他,“你能怎么办?”
笑了笑,梁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苏禾脸上的纱布已经拿下来了,而且两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伤口算不上太狰狞,但是却绝对不好看。
苏禾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只能用“丑陋”这个词形容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知道梁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对着这样一张还能有yù_wàng,应该也不容易--
“我马上就得走,公司里有些事情一定要处理。”梁竟站起来脱了外套,一边说一边解衬衫的扣子。
梁竟以前在苏禾心里就是个“土匪”的档次,现在从他嘴里听到公司两个字还真有点不适应。
“晚上回来么?”苏禾随意地问了一句。
这难得的关心让梁竟有点受宠若惊,他突然转身弯下腰凑近苏禾,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看着他微笑问:“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梁竟一靠近,苏禾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是太特别的味道,也很淡,但是却似曾相识。也许是来的时候在车上打开窗让风把味道吹淡了,也许也只是在什么地方碰巧沾到的。苏禾没有去想太多,只是挑眉,眯起眼问:“客套话,你听不出来?”
“我就当成是你关心我了。”梁竟笑了笑,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这是他们这一个月以来做的最频繁和亲密的接触,在花圃的那天晚上之后,梁竟和苏禾就再也没有做过,苏禾把这当作是种“体谅”,虽然那天晚上像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亲密接触。
等梁竟进了浴室之后,苏禾回过头看了一眼浴室半掩的门,然后拿起梁竟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想找找看里面有没有烟。刚要伸手,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
苏禾稍稍一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等了十几秒之后对方仍然没有挂断,他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也不开口,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直到挂了电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十几分钟后,梁竟冲完了澡,s-hi漉漉的就出来了,浑身上下就一条毛巾,但是是挂在脖子上的。他的裸丿体对苏禾来说并不稀奇,后者看着电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我说,我的吸引力难道还没电视大吗?”梁竟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地挡在了电视前面。
苏禾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春光”,眼也不眨地说了一句:“妨害风化。”
他嘴巴坏梁竟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有段时间不被他挖苦一下他还真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梁竟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以为苏禾对他的影响不大,但是正因为是这样不明显的地方被一点点的潜移默化了。
把毛巾盖在头上,他走到苏禾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苏禾肩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苏禾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梁竟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放开了他。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下星期就可以动手术了。”穿衣服的时候,梁竟背对着他说了一句。
苏禾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
没听到他接话,梁竟转过身,看着他问:“怎么了?”
苏禾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已经习惯了。”
他这种“听天由命”的样子让梁竟皱眉,那种烦躁的感觉又一点一点的冒了出来,却分不清是对苏禾还是对自己。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告诉苏禾,告诉他--你还是喜欢他以前的样子。
但是现在,梁竟很清楚,他和苏禾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他甚至开始怀念他向苏禾“求婚”的那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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