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这场恶战,他对叶伊臣的智谋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小子看起来客客气气的,暗地里下手的机敏和果决,却一点都不比他们这些混惯hei道的人差!刘远雄知道,伊臣是在逐个击破,他这一局干掉了白泷,下一局肯定就要攻击自己这个老大了!
刘远雄握紧了拳,感觉手心全都被冷汗渗透了。
这个叶伊臣,他下一局到底会怎么对付他?会做什么样的牌型?是直接以大牌取胜,还是继续打心理战引诱他刘远雄上钩,让他主动认输?
刘远雄心里又急又乱,他在牌桌上一向以老鸟自居,经验丰富。然而今天,这个叶伊臣却像有一种魔力似的,只要多看他一眼,就会把人的心思搅得一团乱。
就这样,白泷退出了,牌桌上只剩下了刘远雄和叶伊臣两个人。
伊臣面前已经堆起了高高的筹码,刘远雄手里的筹码却已经所剩无几。他咬了咬牙,扬手招来一个黑西装:“再加三十万!”
“刘老大,你这又不够意思了吧?”伊臣笑笑,“我的本金一分钱也没有,你却输了就加筹码,这不是等于你永远都不会输?”
刘远雄一阵暴躁,大吼起来:“我他妈的也给你加三十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只要你下一局能把我手上的筹码全赢走,我就向你低头认输,如何?!”
“也好,那就这么定了。”伊臣笑着点了点头。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刘远雄跟白泷一样,情绪正在渐渐失去控制。而这,也是他们兴义会成员共同的弊病。
兴义会走的一向是直爽狠辣的路子,面对劲敌的做法就是直接将他碾压,毫不拖泥带水。正面对战,这种作风确实相当骇人;但是当需要克制情绪,进行迂回暗战的时候,他们就完全展露出了自己的短板。
不管是刘远雄还是白泷,都很不擅长冷静和忍耐。按照刚才的局面,如果是伊臣自己遇到暗算,他会继续刻意将牌局的时间延长,耐心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的机会,然后将他一击绝杀。
但是,刘远雄却已经按耐不住,急切地想要以更快的速度跟他决胜负,非常的心浮气躁。
其实他身处自家地盘,完全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的耗尽对手的力气,可他却自己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伊臣在心里笑笑,看着荷官将一张底牌送到自己面前。
黑桃a。
新一轮的牌局开始了。
这次伊臣不再玩花招,直接做顺子,然而刘远雄却开始疑心了。刚才那一局给他的心理冲击实在太大,导致现在伊臣走的每一步,都让他怀疑重重,生怕其中有诈。
这小子会以什么牌型取胜?做顺子还是做对子?做同花还是做三条?
一滴冷汗,沿着刘远雄的额角流淌下来,但是他毫无知觉,连伸手擦一下都不知道。
白泷站在一边,看着自家老大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论经验,刘远雄绝对要胜伊臣一筹,但他生x_i,ng爽直,暴躁易怒,容易在牌桌上失去冷静。
而这,是决胜负的大忌。
白泷暗自焦急,恨不得直接一枪把叶伊臣打死,以绝后患。这小子确实很聪明,但他实在太聪明了,也太懂得利用自己的聪明,就算今天老大赢过他,把他留在身边,今后怕是也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
就在这时,有人在后面拽了拽白泷的袖子。白泷心里正烦着,皱起眉头,回头低声骂了一句:“拽什么?安静点好好看!”
一顶油腻腻的黑发凑到白泷面前,某人冲他一脸狗腿的压低声音笑了笑:“嘿嘿,白哥……”
白泷大吃一惊,这恶心的家伙不是别人,居然是张松!
那头发上油腻腻的气味直冲鼻腔,白泷一阵反胃,连忙捏着鼻子退开几步,退到了门边。他有点莫名其妙,这个废物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包房里来的?但仔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回想不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张松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平时坐在公司的格子间里,也经常会有人嚷嚷着问“张主管今天没来上班吗!”,所以,其实一开始在魅夜门口下车的时候,他就一直紧紧跟在伊臣身后,一路跟着他走进魅夜,上了二楼,见过刘远雄,又跟到了这间包房里来,但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再说,今天的主角是叶伊臣,谁还会在意他这种小角色?
见白泷一个劲儿的躲避,张松不但不知趣,反而一脸狗腿样的继续凑近他,很不知好歹地低声问:“白哥,我看……刘老大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妙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松一向不知好歹又不会看眼色。白泷被他搞的一阵心头火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你他妈给我安静点!不然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张松立刻变了脸色,颤抖着连连求饶:“白……白哥饶命!我这也是好心啊,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叶伊臣也把刘老得太狠了吧?他明明告诉我他是一心要来投靠兴义会的,现在在老大面前却这么嚣张,这算是怎么回事?”
白泷一语不发的放开张松,转身看了看赌桌那边。
叶伊臣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而另一边的刘远雄则是满面急躁。
白泷皱了皱眉,张松这么一说,倒是让他也觉得奇怪了。是啊,这个叶伊臣的言行确实有些不合情理,按理说,如果一心过来投靠,老老实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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