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当下元文昊便道:“凶手久拿不下,每次逮到时都是毫无特征的死人,所以我想放长线钓大鱼,这些刺杀者其中总有人会跟真正的幕後者联系。”
“那你今天去张燕铎家其实是为了引诱凶手出洞,不是真想去看他,是不是?所以你才一大早就将你今天所有的行程说得那麽清楚,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凶手好让他安排刺杀,对吧?”卫紫眯起眼探究地问那个一脸坦然的人,自从元文昊慢慢由“韬光养晦”露出真面目後,卫紫总觉得这人有点深不见底,很难摸清楚他在想什麽──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元文昊的想法异於这个时代的人才会让别人觉得很难以常理度之。
元文昊听卫紫这样问,摸了摸下巴,道:“呃……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的话也是有的,不过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我也是真的有点想燕铎了。”
原来那时元文宇出天牢後,元文昊便从青言那儿拿来了追踪秘药“万里飘香”,交给了元文宇,让他一旦有机会接触到以前交往过的那个秘密合作人便给他涂上,以便将来顺藤摸瓜。
後来元文宇虽然没有再碰到合作者,倒是碰上了一次刺杀。跟元文昊刚才一样,元文宇亦未对那人追杀,而是放走了他,只在他身上涂了“万里飘香”。
元文昊看一向刺杀自己的人竟然会去刺杀元文宇,虽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暗想应是自己躲在东宫、保护太好、凶手无法下手的缘故,这样一来自己要想揪出凶手实是太难,只怕对方也正在为不能杀自己感到焦急吧!所以元文昊想著既然自己这一段时间不知道怎麽搞的那麽想念张燕铎,那麽就顺水推舟利用这个想念作为借口出宫引蛇出洞也不错,於是本来三分的想念便做了十分,人人都知道他元文昊对张燕铎思之欲狂,於是出宫找张燕铎也变成了极其自然的事,不会让凶手疑神疑鬼。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引蛇出洞,他再怎麽想念张燕铎也绝不会冒险出去的,最多就是将张燕铎召进宫来。
“你早上才去看过四皇子,中午又去张燕铎那儿,你就不怕四皇子生气?”卫紫似乎是有点好奇地问。
“当然怕,不过……”元文昊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俗话吗?”
“什麽俗话?”
“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元文昊笑笑回答,接著道:“我就是那只已死的猪!跟大家都已经坦白过了,我现在是该怎麽样就怎麽样吧!不过,我会记得把明月他们放在心里,也会惦记好文磊,至於燕铎,既然舍不了,自然也只好放在心里。”
“心里放不下的东西那麽多,不会觉得太沈重吗?”
见惯的是新鲜感一过就将美人扔到一边的王孙公子,像元文昊这样对每个人都情重的倒不多见,其实依照他的身份,在内眷方面完全不用放过多的j-i,ng力,完全可以想要谁就要谁,不想要谁就不要谁,要不然宫廷里怎麽会有“失宠”这回事嘛,根本不需要整天把j-i,ng神浪费在这上面,甚至j-i,ng神还是白浪费,往往几面不讨好。要换做是他,他才没这麽多想法,也不会睡了谁还跟内眷交代什麽,这麽麻烦,元文昊真是会找事。
却说元文昊听卫紫这样问,便道:“他们吵架闹矛盾时我会觉得心里沈重,如果能大家和气,我只会感到充实,人生满足。”说到这儿,元文昊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跟明月他们已经很和睦了,另外燕铎最近表现还不错,跟明月他们的关系虽说不上非常融洽,但胜在彼此不常见面,所以也还挺平和,能有这个状态我已经很满意了,谁让这些不安定是我搞出来的呢?能让狂风暴雨变成蒙蒙细雨我想这已是对我最大的体恤了,所以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想著怎麽化解文磊跟燕铎之间的矛盾,不说让他们表兄弟相亲相爱,至少也要让他们不至於一见面就吵架干架吧!”
那卫紫听了,眼里幽幽暗暗,半晌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麽,久久才道:“那你以後还会跟别的人产生超越朋友的关系吗?”
“这个……”元文昊尴尬了,自从上次发誓不见张燕铎却又破誓後,元文昊已不敢再说这种万无一失的大话,毕竟人算不如天算,於是当下只道:“我会尽量避免,这种事做起来代价太大,把家里搞得j-i飞狗跳实在不是让人快乐的事,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碰上张燕铎,这样我会省掉很多烦恼,只是有些事有些人甚至有些情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是控制不住,或许,正因为这世上存在著控制不住的东西才让人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吧,有人说,生活就像是强j,i,an,这句话还真是有理。在你碰上控制不住的事情时,如果你不想过得痛苦,那就尽量想些方法适应吧,抱怨是没有用的。……”
那卫紫听了,神情复杂,似是想说什麽,终是没说,最後只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张燕铎,那你会……你会跟他中止关系甚至抛弃他吗?”
“怎麽会?”元文昊挑眉。“再激烈的感情也有变淡的一天,只是再淡我也不会抛弃他啊,到时我们的感情可能会变成更浓的亲情,我看燕铎最近真是越来越好,我想我会跟他变成与明月他们那样亲密的家人关系吧,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也挺不错。”
卫紫道:“不是,我不是说你们的感情变淡,我是说……如果你发现张燕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说到这儿卫紫觉得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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