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不是神,面对张燕铎和元文磊似乎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表哥张燕铎,我也跟你一再讲过,可是为什麽你还是要跟他来往,甚至跟他……做那种事,难道你是故意想让我伤心的吗?”不同於上一次的暴跳如雷,这一次元文磊只是静静地忧伤地问元文昊,静静地等待元文昊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然这样的元文磊却让元文昊更加难以应付,直接吼来吼去反而吵得痛快,最怕无声的悲伤,让人感觉空气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也很压抑。
“文磊,不是我想故意这样的,而是我实在控制不了。文磊,你说你喜欢我,那你能控制得了不见我不想我吗?是不是不能?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想你是不能的,那同样我也不能断得了对张燕铎的想念。”
“你或许说的有理,但我已无法接受。你跟别人在一起都无所谓,只张燕铎不行,我讨厌他,从小就讨厌他,所以,我和他,你选一个吧。如果你选他,那麽,我们……永不再见面。……”
“好磊儿,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顶多我绝不在你面前提他也绝不让你们俩碰在一起,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不好?我虽然不能跟他分开,可是我也同样舍不得跟你分开啊!”
一想到永远不再见元文磊,就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他终究没能让文磊一直保持他最喜欢的活泼可爱,是他,将文磊变成了眼下这幅不死不活的模样,一想到这个,心中便觉万分难受,连自己也厌恶这样的自己,只是……他跟张燕铎,情之一字,却是如何也控制不了的,他也实在没有办法,他从未料过自己竟会这样喜欢张燕铎,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元文磊伤心,却没法说出那句跟张燕铎断绝来往的话,只能这样折衷地处理,希望元文磊能够接受。
元文磊自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方式,当下便听他苦笑道:“掩耳盗铃麽?还是自欺欺人?嘿……我没想到有一天在我跟你之间还要存在这样一个你不想说我也不想提的地方,我一直想著我们应该是没有任何隔阂亲密无间的,哪知道努力到最後却是这样的一种结果,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元文磊叹了口气,接著道:“既然你无法割舍张燕铎,而我又无法接受你跟他在一起,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
如果说元文昊本来不知道什麽叫水深火热,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一边他喜欢的张燕铎变得柔情似水,一边他一直疼爱当作宝的文磊却是活火山随时爆发,他在这水深火热中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幸福多一点还是凄惨多一点。
当下元文昊只得道:“好磊儿,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也不勉强你,你且回甘露殿,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好不好?”
“不必了!”元文磊冷冷道:“我不想再折腾下去了。我说过,既然你不能跟张燕铎中止往来,那麽一切都不用谈了,以後,桥归桥,路归路吧!”
顿了顿,元文磊又道:“你现在有了他的帮忙,相信为帝之事也不需要借助我的势力了,我也很放心,那我就做个无事一身轻的皇子吧,只希望将来你做了皇帝,不要听了张燕铎的怂恿,对我下手才好。”
元文昊道:“我怎麽会……”想想又顿住了,不想讨论这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只烦躁地道:“那好,你先回去吧。”
心里想著你我的事情以後再谈,只这话也懒得再说一次了,说得再多,元文磊也只会心灰意冷地重复他跟张燕铎不能并立的事,多说无益。
元文磊见事情已无转机,再待下去亦是没有用处,便拖著沈重的步伐离开了,元文昊看他如此伤心,几欲答应不再跟张燕铎见面,然而终究抵不住心底的反问:你以後真的控制得了不见张燕铎吗?如果控制不了,这时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让文磊来日再次失望、伤心。
如果真的存在痛苦,还是让文磊痛苦一次就好,不要一次次地给他希望却又一次次违背诺言地让他失望。元文昊,将来等他的排斥感减轻了些,你再去好好跟他修好,这时还是不要乱说话,一定要这样才是正确的。
元文昊这样想著,便闭起了眼,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控制著自己想将那人拉回来柔声安慰的冲动。
与元文磊一别便是十天。
十天没有通任何音信,即使是在同一个宫里,即使两人的宫殿相距不超过一百米。
东宫里的气压低沈了两天,只彩衣等人的x_i,ng格是活泼的,再加上在他们几人的心里虽然吃醋是有,但到底是古人,对太子会有很多妻妾并无太多理论上的接受不能,所以没几天众人又是一团和气了,元文昊看他们没再生气了,对众人自是分外的体贴与无微不至,以尽量博得众人的好感与宽容。
初七那天元文昊顺利地完成了祭天,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偶尔想念文磊,其他尚算平静,偶有想念张燕铎的时候便著人请他来东宫。张燕铎比之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已大为改变,对元文昊也非常地好,所以新年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也稍有甜蜜的时候。
正月十五是元宵佳节,元文昊看跟文磊也未见十来天了,著实想念得紧,一想到那天他是那样伤心地离开的他心里便非常难过,於是便一早起来交代宫人,早上他要去甘露殿,中午出宫到张燕铎府上走一趟,晚上再回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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