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元文昊看他伤心,也颇有些过意不去,说起来这张燕铎本来看起来是挺让人头皮发麻的,但今天倒是意外让自己有些感动了,可以看得出来,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只怕平生从未如此真诚过,只可惜自己要辜负他的一番美意。对一个跟你真诚以对再三求你帮他完成心愿,而你并不是全然无法办到,但却不想助他圆梦的人,说没有一点过意不去那是不可能的。“我说过,虽然燕铎说的有理,只是做这个事有违我做人原则,所以还请另觅高人。”
那张燕铎听了元文昊所说,定定看了他半晌,久久才叹息了声:“既然文昊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那麽燕铎也只能说遗憾了。”
元文昊微微一笑,心情稍放松,暗道看来终於说服这个难缠的张燕铎了,以後他不会再缠著自己助他完成什麽梦想了,他要真想干,只要不找他,爱找谁找谁,正如此越想越心情愉悦,却陡见张燕铎忽的唇角上挑,刚刚的忧伤一扫而光,桃花眼里流光半隐半现,突然诡魅一笑,笑得元文昊毛骨悚然,而後便听那人慢悠悠地道:“借尸还魂这种事,其实还真是挺有趣的,文昊……你说是不是啊?”
──元文昊决定收回刚才对张燕铎的感动,事实证明,这人仍然是让人头皮发麻的。
“哦?燕铎怎麽突然说起了借尸还魂?话题转得太快,文昊可要跟不上趟了。”
元文昊装作不解其意地回答,只脑中像走马灯一样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一一回想,没发觉自己在哪儿露出了马脚,於是更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如果自己一著不慎,被这厮吓出了实话,那以後的日子只怕就只能任他摆布了。
存亡,在此一战。
“文昊……不要再跟我装傻了,我既然会这样问,肯定就已经明白你的底细了。”
张燕铎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声音轻轻的犹如羽毛拂过,桃花眼里的双瞳犹如黑水银,大异平常的温和,灵动得让元文昊感觉眼前的人似是换了一个人,人说眼睛是灵魂的窗户,当真不假,眼神不同,往往就能让人感觉那仿佛不是同一个人。眼前的张燕铎眸里那汪黑水银,似是神秘的夜色,转动时滑过的光芒,便是夜空中闪耀的星辰,让人舍不得调开眼,永远也看不够这夜色美景。
这样的张燕铎倒是第一次看到,难免让元文昊看呆了去,心内暗道这张燕铎莫非有双重人格?不,也许是多重人格也说不定,比如平时的温润如玉,先前的老实诚恳,现在的狡诈诡谲,端的让人看了心惊r_ou_跳,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张燕铎,现在,他已经无法肯定刚才那个情真真意切切说著话的张燕铎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伪饰出来为了说服自己的说客之言了,心下不由感叹,这个张燕铎,自己到底是小看了,从现在起,还是照样打叠j-i,ng神应付吧。
“燕铎,我实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麽,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好了,不要兜圈子,我除了知道我是东宫太子,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底细。”
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有任何证据留下来让张燕铎明白他是个调了包的,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镇定,因为或许只是心细的张燕铎发现自己跟以前的元文昊不一样故意诈自己的,如果自己一时方寸大乱,就会中了他的圈套。
却听那张燕铎哈哈一阵朗笑,道:“文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演戏的手段还真是不低!”
“……燕铎,你要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是要下逐客令了!”
元文昊佯怒。
“我知道文昊一直让我直承其事的原因是什麽,无非是自我感觉你绝无任何破绽,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你另有来历,对不对?那我可要跟文昊你说一句,你想得差了,我……张燕铎岂是会做没把握事的人?”
“哦?既然如此,那就请燕铎明示好了,文昊……洗耳恭听。”他倒要看看张燕铎有何底牌!
“你当真不怕我揭你的底?”张燕铎眼里星光半明半灭,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我本无底,何须害怕?”元文昊淡淡挑眉反问。
张燕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会儿,才道:“临危而不乱,这哪是以前的那个太子会有的?文昊该知道我既然志在天下,对天下间那些关系政局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就说这以前的元文昊,那种怯懦,绝不是外人所说的‘韬光养晦’,而确实是庸碌无能,现在再看看你,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跟我以前认识的元文昊从接触的感觉上来说,仅仅一个眼神已是完全不同。莫说这些天你我直接接触,只说前一阵子我就已经在观察你,你那时虽无大作为,但是气质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你,现在的元文昊,肯定因为某种原因,在那次坠马事件中被另外某个人借尸还魂了!对不对?”直接挑明了此事,张燕铎看那元文昊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微微一笑,轻啜了口香茗,接著道:“那麽现在告诉我你本来的身份是中州的哪个人物?我将天下间数得上的人物全都比对了一遍,竟然没找到跟你合一的。”
“人的x_i,ng格会变,这有什麽奇怪的?再说韬光养晦,你怎麽就知道我以前是假的?既然你说我演戏的手段不低,那麽以前我是在演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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