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已经没位子了,她趁机又说:“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别在这里了……”
“哟,这不是肖筱吗?今天怎么肯赏光到我这个小铺子来了?”卖麻辣串的老板已经看到了他们,见肖筱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赶忙出声招徕生意,看一眼旁边站着的凌肖,油乎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怪笑,却没说什么。
凌肖抱着胳膊静静站着,盯着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的用完的卫生纸略皱了一下眉头,本来已经想直接就走,听了老板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肖筱她儿子吧?”胖老板已经从桌子间挤了过来,搓了搓手,“肖筱,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当邻居街坊的当了这么些年,怎么你都没告诉过我们,你儿子回来了?”
他倒没有怀疑过这俩人属于平辈关系,不过也在心中暗自咋舌,好俊的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肖筱的儿子。店铺老板的视线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上扫过,虽然他眼力有限,认不出究竟是什么档次的衣服,也觉得价钱不菲。
肖筱张张嘴巴正想说话,没说出口就被凌肖先一步截合了:“算了,不吃了,回去收拾东西。”
他心中觉得很厌烦,彻底丧失了食欲,眼睛一眯,也没看殷勤张望的店老板,转身就要走出去。
这个店老板是附近有名的刺头,平日里在合租房也是闹得人不得安生的。附近挺乱的,就她一个女人单住着,经常听此人嘴里净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肖筱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点点头自觉跟着儿子就要走。
店老板油光满面的脸皮一拉,恰巧听到旁边有人起哄道:“老李,上次来你不是还跟我说,肖大婶子是你没过门的老婆吗?怎么现在人家有儿子出来了,也认不得你这个爹?”
“可不是,还说俩人都住一间屋了呢。”来这的都是熟客,平日里玩笑惯了,你一句我一句起哄,一群人笑成一团。
店老板自觉面上挂不住,看看前面,见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已经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来,更加觉得自己不能输了这一口气,恶狠狠嘟哝道:“娘希匹,连自个儿亲爹都不认的了,作死呢你这是!”
“妈,你到旁边站着去。”凌肖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肖筱道,“我准保不弄死他。”怪不得刚才不愿意进来,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说。
“别,他们就是开玩笑……”肖筱赶忙想拦,却哪里拦得住,凌肖弯腰从地上捡了半块砖头直接照着还在咒骂着的店老板脑袋上砸了过去,在一声惨叫中对着她不紧不慢重复道:“妈,你到旁边站着去。”
凌肖很久没有打架了,他自从八年前被亲爹派人抓走后,接触的人都不喜欢用拳头说话。不过他也没手生,在国外这几年一直玩着跑酷练着以色列摔跤,再者说,以前的底子也有,一砖头扔出去已经差不多找到了感觉。
店老板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了一阵子,本来也是他嘴贱不对在先,挨了一下子就挨了一下子,旁边刚刚开玩笑的几个工人也一时噤声。没想到凌肖继续捡转头,看样子还想再拍一砖。
刚刚带头起哄的工人连忙站起来劝架:“小兄弟,对不住了,是我们的错,你消消气,没必要因为这个真打起来。”
一边说一边去扶店老板,结果他正费力地拖着店老板肥胖的身子往上拽想把人拽起来,听到头顶上一阵风声,还有几声同伴的喊叫,一抬头,深红色的砖块就在眼前。
进局子
凌肖静静坐在警察局里,没有理会旁边是不是冒出来的一句咒骂,微低下头给坐在自己旁边的肖筱用白纱布擦着眼角:“妈,还疼吗?”
“没事儿,好多了。”肖筱完全是被波及的,她在混战中想把儿子拉出来,被一个工人没头没脑推了一把,磕在地上撞破了眉尾。
她反过来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下巴,上面很明显青紫了一大块,肖筱伸手想要把药水接过来:“给我,我给你擦上点。”
“不用了,没破,用不着消毒。”凌肖把红药水盖子拧上,递给坐在桌子对面注视了自己好久的女警察,“你光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女警察十分大方自然地露齿一笑,并没有无用地掩饰自己火热的目光,“长得这么白净,真看不出来下手那么狠,以前是不是经常打架?”
凌肖冷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因为对方在接过药水瓶子的时候屈指勾了勾他的手心,他在收回来后动作幅度很大地在袖筒上磨蹭了一下。
嘿,这小子真是个小白眼狼,借了红药水用完后对她这个恩人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拉拉小手都不乐意。女警察白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掏出纸笔:“喏,先登个记。”
“我自己来。”凌肖对这一套也早就熟了,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警察局的常客,虽然时隔多年,一应流程却也记得一清二楚。
女警察没说话,只是隔着桌子把纸笔推了过去,事情本身并不算大,每天她处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多少回了。这种小单子的记录领导也不会检查,人家愿意自己写,还省了她功夫呢。
一场小小的打架,虽然另外十几个人伤得都不轻,不过也能看的出来眼前半大的少年还是注意着没有下重手的,虽然看着凄凄惨惨,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记录表格上没有多少项内容,就是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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