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达缩了下脖子,把头偏到了一边。
乔柏辉瞪着齐烁的后脑勺想,除了这货,谁不看他眼色做事?也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变态,敢在自己面前怎么高兴怎么来!
之后,他们又去新区接了沈立,三个大男人挤在小夏利的后座实在是难受,尤其还有一个除了齐烁谁都不买账的乔柏辉,气氛意外的沉闷。
到达灵悦寺山下的时候临近12点,山上的庙宇灯火通明,隐有白雾缭绕,抬头望去,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矗立在山峦之上。
齐烁看了眼时间,将车拐上了上山的小路,没有铺筑水泥的山路坑坑洼洼,齐烁为了赶时间还一个劲地加速,车灯在山路上晃过,一斜眼就能看到漆黑的山崖,所有人都抓紧了手边能抓的东西,脸色发白。
车开到半路,山上钟声响起,“咚——”杳杳悠悠,像是从天边回荡而来,余音缭绕,紧接着又是“咚——”的绵长之声。
齐烁的速度又加快了,一脚踩死了油门,车几乎要飞起来。
小喵脸颊涨的血红,忍不住开了口:“小烁,心诚则灵,咱们不赶这一会时间好不?”
齐烁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后视镜三个吓得“花容失色“的男人,蹙眉松开了油门,车速总算是慢了下来。
心里是愈加的烦了,时间本来算好,都是为了等乔柏辉那事多的东西!
到了山上,寺门大开,香客并不是很多,一眼扫过去也就五六十个人,也不知道今年的头柱香谁标到了,三炷高香已经c-h-a在了大雄宝殿门外香炉的正中间,白烟缭缭,鼎盛之势。
一颗参天的菩提树从一侧长出,枝蔓繁茂苍翠,在这夜幕之下,烛火之上,婆娑着树叶,宛若墨色的剪影,透出一股子厚重古朴。
齐烁带着人到小沙弥那里买了香,五个人走到香炉前靠着烛火燃了香,一字排开,恭敬的鞠了三个躬。
在那一俯一抬间,山野之风刮过,齐烁仿佛又听到了余音缭绕的钟声。
咚——
钟声悠扬,回荡天际。
咚——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但愿事事顺遂,心想事成……
重生之命由我(下)
沈立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丢在了沙发上,一边解着领带一边对办公桌后的青年说道:“听说你把三楼又给租回来了?”
“嗯。”穿着红白格子衬衣的青年抬头,细碎的刘海在额前刷过,巴掌大的脸上五官依旧青涩稚嫩,星亮的眼带着浅浅的笑,唇角微勾,“听说你昨天喝醉了?”
“唔……”说起这事沈立开始拍脑袋,“隔三差五的饭局,我真的快疯了,昨天晚上那场红白黄三种色一起来,是诚心要把灌醉。”
“棍子和蒋达不是一起去了吗?”齐烁挑眉,放下财务报表靠坐在了椅背上,微仰着下巴看人。
“没他们挡酒我得死在桌子上。”沈立随手拿起一个本子扇着风,额头上全是汗,如今临近秋天,沿海城市的特有闷热又体现了出来,早几年没感觉,如今开始注意门面后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活受罪。
沈立的视线在桌子上刷过,拿起财务报表看了一遍,又问,“你租三楼是不是太早了?我们一没客源二没器材,你这么早下手是白花钱。”
“用什么器材,隔几个包间,摆几张桌子就行了,对于赌徒而言环境不重要。”
“你不是想打造成高档赌场?”沈立盯着齐烁若有所思,“最近没见到乔柏辉过来啊。”
“嗯,应该是谈女朋友了。”齐烁开口,神情淡然。
“就你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再热情的人都受不了。”沈立有些生气,他本来不愿意管别人的感情,可问题齐烁和乔柏辉的关系深浅直接关系到他的利益,生意的发展,不可能不关注。
齐烁不置可否地笑,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沈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17岁,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的个头儿还一个劲地窜,已经过了1.70,再加上平日里有空也会运动一下,看趋势随便能过1.80的大关。就是脸还嫩着,骨子里的气势被局限着,少了些信服力。
齐烁绕出桌子往门口走,“一起去三楼看看吧,怎么规划比较好。”
沈立挣扎地看了看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最后干脆把领带扯下丢在了上面,跟着齐烁出了门。
两年的生意,不能说有多顺利,大小事依旧很多,但是好在收益是在稳定的提升。一楼的玫瑰歌舞厅被他们改名成了“2020娱乐城”,一、二楼打通,一楼是夜总会,二楼是包间。
在开夜总会还是开迪吧的时候齐烁和沈立曾经出现过争议,沈立觉得迪吧比较好,现在流行这个,市里面的迪吧是一家连着一家的开,每一家都爆满,一看就有利可图,而齐烁坚持开夜总会,理由很简单,去迪吧玩的都是年轻人,有些就在场子里瞎蹦,蹦一晚上一分钱不消费就走了,不如赚成年人的钱来得实在,毕竟这个场子远离市区,交通并不方便,年轻人来回太麻烦,有家底的老板或多或少有私家车,再加上这里远离市区,就算玩些黄色的东西也不容易出事。
两个人僵持了一周多,最后沈立妥协了,毕竟他不过就是个打工的,话语权有限。不过如今生意一做起来,沈立必须得承认齐烁的决定是对的。
场子并不是每天爆满,但是客人的消费能力都很强,再加上齐烁靠着乔柏辉走私了不少洋酒进来,利润可观,他连带着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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