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贾瑚连自己怎么被人洗涮干净的都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下午了。
没等贾瑚从宿醉的头痛中清醒过来,张氏就跟他说起了婚事。就是先前说的那家,虽然还没开始走正式程序,可两家也大致商议了下,基本没有问题,姑娘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闻及至此,贾瑚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支支吾吾地问张氏,能不能把这桩婚事给推了。
张氏大吃一惊,愕然道:“瑚儿,此话怎讲,是那家有什么不妥吗?”家里没人出仕,张氏对朝上的情形就不是很了解,因此贾瑚没有回来,甚至不敢把婚事说定,就是怕有什么内情。
“不是,不是。”贾瑚连连摇头,“他们没有不妥,是我,是我……”他我了半天,就是没有下文,可把张氏给急坏了。因为在张氏看来,她的儿子就是全天下最妥当的,绝对没有问题。
“瑚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氏急了,出声逼问道。贾瑚咬了咬牙,一鼓作气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去,吓得张氏脸色发白,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069章 主线
良久,张氏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道:“瑚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贾瑚在跟东瀛人的谈判结束之后曾遭遇刺客一事,张氏在接旨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传旨的天使也说了,贾瑚伤得不重,且已经痊愈,她心下虽然忐忑但也没有太过不安,昨天终于见到儿子,尽管醉如烂泥,却是全须全尾的,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说,还比出征前胖了些,张氏彻底放下心来。
不料今天却收到这么一个重磅消息,贾瑚的确伤得不是很重,就是受伤的位置不太好,竟然伤得那处了,张氏想着就伤心,还拿着手帕抹起眼泪来。贾瑚见到张氏难过的样子,不是不心虚的,可再想到不撒这样的谎,媳妇过两天说不定就要进门了,为了不让人家姑娘搭上无辜的一辈子,也为了他和司徒景之间毫无芥蒂,贾瑚咬牙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张氏误以为儿子是心里难过,就安慰他说,军医水平有限,让他不要着急,他们再找太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呢。贾瑚忙道,说这次出征东瀛,圣人是下了大力气的,随行的军医都是太医院j-i,ng挑细选的,再没有比他们医术更好的了,再说这种情况,也不能嚷嚷地尽人皆知啊。其实,贾瑚就是跟一位太医勾兑好了,原因是他以前无意中拿过人家的把柄,逼得人太医帮着他圆谎。
要是张氏多请几个太医来,贾瑚的谎言可就兜不住了,不过伤了子孙根这种事情,不要说现在了,就是三百多年以后,人们也是比较忌讳的,看病绝对是悄悄mī_mī去,不会闹得众人都知道。
果然,张氏闻言沉默下来,陷入深思熟虑之中。贾瑚原本就有克妻的名声,虽说也不好听,可比起不能人道,却要好得多,不然硬把人家姑娘娶了来,她不可能不知道真相,假如不幸闹开了,对大家来说都不好。张氏开始考虑贾瑚的话,是不是要跟那户人家说算了,反正他们还没正式提亲,现在喊停不影响人家姑娘以后嫁人,否则让人守一辈子活寡,才真的是造孽呢。
张氏从来不怀疑贾瑚会对自己说谎,可这件事实在太重大了,她还是悄悄问了贾瑚,跟他确诊的是哪位太医,她要亲自见见。贾瑚马上就把挡箭牌推了出来,太医是专业人士,在张氏面前说了一串医学名词,听得张氏云里雾里,不过大意还是懂了,就是贾瑚这个情况,属于外力所伤,很难治的。张氏原本抱着一线希望,听了太医的话绝望了,要不是教养够好,当时就能哭出来。
成功说服了张氏,太医告辞回家,临行前意味深长看了贾瑚一眼,明明好端端的,非说自己不行,真是个怪人,不过他有致命的把柄在贾瑚手里,也欠他救命之恩,只能乖乖听命,不敢多话。
没过几日,张氏就托人给她原来看好的那户人家传话了,说是她又问了高僧,还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适合,大家好聚好散吧。那家人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不过他们觉得,张氏说的都是借口,贾瑚立了如此大功,又三代都能承爵国公之位,肯定是看上家世更好的人家了,他们底气不足,只得作罢。
不想很多年过去了,就是贾瑚的胞弟贾琏都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贾瑚还是没有成亲,而且在贾琏的二儿子出生以后,贾瑚把大侄儿过继了去,那家人才终于相信,张氏说的全是真话。
贾瑚的婚事悬而未决,史太君和贾赦也都很担心,他们原以为,张氏推了先前那家是想找家更好的,不料从此没了下文。史太君急得不行,就把张氏叫去问话了,过去这些年,由于贾瑚的争气表现,她们婆媳的关系好了不少。张氏心里压着那么大的秘密也难受,就跟婆婆和丈夫说了实话。史太君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要是太满了,也就……”
虽然不愿接受,可贾赦和张氏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们宁可贾瑚少些功绩,也不忍看到他一生孤苦。把话说开以后,张氏等人就不打算逼着贾瑚成亲了,而是把贾琏和卓婉言的婚事提上了日程。长子不能生,次子必须多生几个,不然下一代的国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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