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珏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曹真拖了上马,一路朝木容巷疾驰而去。
阿斗拉着吕布的手,道:“曹真等着……”
“???”
阿斗与吕布跑到后门外,看着空空荡荡的长街,疑道:“靠!曹真呢?跑哪去了?”
阿斗哀嚎道:“你们这群不听指挥的笨蛋!”
第53章 共襄盛举
明月高悬,所有人到齐。
沣水北岸:赵云,姜维。
沣水南岸:甘宁,司马昭,吕布。
桥上:曹真。
众人傻眼,两个衣服全然一样,外貌相近的阿斗站在桥中央。
沣水桥摇摇欲坠,堆了无数圆木。桥中央,抓狂的阿斗大声咆哮道:“哪里来的家伙--!给老子站住--!”
紫珏放声尖叫,在桥栏上筛糠般吓得发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岸畔皆是敌人,阿斗咬牙切齿,踏上桥栏一路来追。
“站住!”阿斗的叫声令紫珏胆寒。
紫珏闭上双眼,朝沣水跳了下去,赵云一声大吼:“莫追了,阿斗!”
阿斗见到这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倌,怒得不顾一切,伸手去死死揪住紫珏衣领。
一脚踏空,紫珏在前,阿斗在后。
两人遥遥飞出了沣水桥,时间静止。
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所有人心念电转,同时作了一个人生中十分重要的决定。
赵云--(掉河了,救!)
吕布--(掉河了,救回来再说!不能让赵子龙抢先!)
司马昭:(紫珏不能落在他们手里,s,he断桥索,制造混乱,趁机抢人!)
甘宁:(格老子滴,救人?俩小子一模一样,救错咋办?)
姜维:(师父救阿斗,司马昭定会放箭,我搭箭s,he司马昭!)
曹真:(两个刘公嗣?!方才与我一路来的是假货?!不管了,先救!)
一个时辰前,午夜:
木容巷两侧架起巨大火盆,烈火映红熙攘的长街,病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人头涌动,仿佛在等待着巫女莅临,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马车停在木容巷后。
曹真满头大汗,气息不继,把小乔抱上车来,紫珏放下车帘,一张脸已是惨白。
“我……实在是轻敌了。”曹真喘了半晌,拉着紫珏的手,借力爬上马车。
他做梦也想不到小乔竟如此厉害,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自己骤然动手,要把她打昏过去那时,小乔意识到不妥。
散花钉抛出,封住自己脖颈,肋下,臂弯等处的x,ue道,令这大将军险些在女人手里翻了船。
所幸曹真拼着最后一点气力,以掌刀切在她后颈,令她晕了过去。
华佗的徒弟当真不能小觑,曹真吩咐马车朝城门处开,一面倒在坐席上,不停地喘气,银针从他颈后穿进去一半,紫珏看得害怕,伸手小心把它拔了出来。
曹真看了躺在对座上的小乔一眼,转头问紫珏道:“公嗣,你好些了?这就带你出城。”
紫珏明白了,今夜原来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公嗣究竟是谁?司马昭从未与自己说过,只道他长得像温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紫珏略一沉吟,便笑着“嗯,嗯”几声。
银针拔光,曹真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笑道:“怎这般安静了?”
马车内昏暗无比,他直至现在还未搞明白,那不是阿斗。
若换了阿斗,手上拔针,嘴里定会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当然,曹真与他相处时日极短,只当作平时未曾真正了解这小流氓。
紫珏看曹真十分疲惫,体力未复,便拉起曹真的手臂,让他搭在自己肩上。
曹真不自在地颤了颤,便不再挣扎。
两人静静倚在一处,紫珏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把带血银针夹在书里,曹真借着昏暗光线,看到书,只以为那是《青囊经》,道:“你还随身带着。”
紫珏微微抬起头,看了曹真一眼,又别过头去,把书收进怀里。
曹真只觉“阿斗”今夜自被吕布踹了一脚后,便奇怪得很,恍惚变了个人似的,沉思良久,终于想通。
曹真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忖度许久,终找不到合适的词。
紫珏把头依在曹真肩上,许久后曹真吁了口气,摸了摸紫珏的头,道:“温侯非是良善,来日……”
说到此处便卡壳了,来日如何?来日为你寻个好人家便是?别人是刘家世子,要什么没有?来日忘了他,跟愚夫过?算了吧,没的找羞辱,况且曹真也没这断袖嗜好。
想了半天,曹真唯有道:“贤……弟,莫太难过,情之一事,古来难问……难问。”他依稀能明白,阿斗写的诗中伤恸之情,心内忽起了无止境的怜惜之意,叹了口气,喃喃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紫珏被勾起伤心事,伏在曹真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今夜曹真实是见到了与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公嗣”,他的心里,仿佛有点莫名的滋味涌上来,寻思良久,终究无言,只得以手轻拍紫珏背脊,像年幼时,他的母亲哄他入睡。
片刻后,紫珏又悲又疲惫,竟在曹真的怀里睡着了。
车帘被风卷起些许,光从黑暗里投了一缕进来,映在小乔长长的睫毛上,车中两人睡,一人醒,曹真望着轻轻翻飞的车帘出神,马车朝长安城门驰去。
“哎哟--哎哟--”
阿斗与吕布共乘一骑,坐在他身前,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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