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您……”
“什么?”军医姐姐放下表格。
“……没什么。”人身攻击这种事,只要方便,您随意。
随手将骆佳白的详细资料放在手边,军医姐姐冲着墙角大手一划拉:“去,tuō_guāng。”
骆佳白嘴角抽搐,还没来得及象征x_i,ng地反抗一下,就听见军医姐姐提高了声音:“后面开始数十个号,自觉去角落里tuō_guāng,tuō_guāng来我这里报到。”
tuō_guāng。
脱完了还要喊“到!”……
骆佳白觉得自己蛋都快疼碎了。
遇见一个女版的提图斯·卡蒙。
俗称女流氓。
于是和一群同样倒霉的哥们儿一块乖乖去墙角把上衣脱了,不约而同的,少年们脱衣服的动作从多到少依次变慢。到了还剩一条裤衩的时候,十个青葱少年面面相觑,谁也下不了最后一手,骆佳白面部保持微笑着环视一周,嗯……从内裤分析,有个人今年是本命年啊(……)。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与互瞪后,一位特别不靠谱的仁兄——骆佳白记得他似乎是二年级物理系的学生会干部,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这位学生会干部站了出来,他挠了挠头,犹豫地提议:“要不,咱们互相脱?”
嘲讽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往上勾一勾,骆佳白就惊恐地发现,在场有几位居然真的眼中一亮。
……反正都是脱,脱人家的对比起脱自己的,到底是从哪个角度会让你们觉得好过一点?骆佳白崩溃地在脑中嘶吼咆哮。
幸好,军医姐姐又说话了——虽然这时那位学生干部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本命年小哥内裤的松紧带上(这让骆佳白觉得其实他从开始就是奔着这位去的),“不要害羞,都脱到内裤了,形状大小一目了然,和tuō_guāng了没区别!赶紧脱,tuō_guāng了喊‘报告’!”军医姐姐不耐烦地说。
现在她面前聚集的是十个目前就连领带都还端正地系在脖子上的少年。
但是骆佳白觉得,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和自己一样。
于是考验男x_i,ng尊严的时候到了。周围的人纷纷脱下最后的遮羞布,面红耳赤却英勇地开始当众遛鸟——大家都显得很纯情,介于谁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然,这种事一辈子遇见一次就够了。
“……”骆佳白动作慢吞吞地脱下内裤,温润的黑色双眸淡定地环视一周,脑中却热情地炸开了锅。
本命年那位的好白,小仙鹤啊有没有,嘻嘻嘻= =!学生会干部的……哟,这个好大( ⊙ o ⊙)。咦,等等!旁边这位仁兄的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大拇指粗?……哎呀,那个没割包皮,还是割掉比较卫生嘛,怕疼是不好的亲。( ̄▽ ̄”)
从大家表面温润如玉含笑不语,余光却异常闪烁的神情来看,骆佳白知道,在默默搞攀比的绝对不止自己一个。
低头看了看自家小鸟,干净,整洁,形状美观大方,尺寸适中。
少年们,还满意你们所看见的吗?
骆佳白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崩溃中的得意洋洋状态。
在周围聚集了大概又二十来人后,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声“报告”,众人乱哄哄地挺着鸟笑成一锅粥,这才总算终于放松了些。军医姐姐听到报告声也不看资料了,转过头看到一堆子脱得白花花得闪眼的少年,看上去非常满意,于是她露出了今天出现之后第一个微笑。
“围着这里跑十圈。”军医姐姐说。
这里=体育场=半径五百米圆圈跑道。
十圈就是一万米。
在小杰小雯赖床不听话起晚的情况下,骆佳白早上有时候会被迫追公交车追个两三站。所以打着赤脚跑个万来米还不至于趴下。但是有的男生就比较水了,刚开始大家还抱团跑成一堆,第五圈刚开始,就渐渐有人落下,到第六圈半的时候,第一个男生宣布退场。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该知道,他的体检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军医姐姐在改名男生红着眼眶穿内裤的时候,打了个呵欠:“哭个蛋,明年再来。”
男生提起内裤动作一僵虎躯一震,就像要把自己脖子弄断似地那么用力,猛地抬起头。
军医姐姐冲他倾国倾城微微一笑:“姐姐明年在这等着你。”
然后这个男生抱着衣服蹲到一边,哭得鼻涕都流下来了。
这场景说着好笑,奈何在场其他人却是感同身受,看得十分动容。原本想往下退的人也咬着牙,再坚持了半圈,实在是连爬都爬不动了,这才悻悻地退下来。到了最后,算上骆佳白前面的,和他身后的,一共还剩下十五个人。
刚跑完,十五个人里就有一位立刻趴地上了。
骆佳白想问他这么砸下去地板都震了,那小鸟会不会膈得很痛。
但是他暂时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所以也就没顾上问。
军医姐姐拿起一杆圆珠笔,在桌子上敲了敲:“来来来,到姐姐这集合。”
众人磨磨蹭蹭地蹭了过去——在正式开始跑步之前,他们都尽量让自己背对着这位在场唯一的女x_i,ng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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