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像条被晒干的翻车咸鱼,脸朝下扑在沙发上。
门突然又打开了,迟小多马上一个打滚做起来,若无其事地翻手机。
项诚走进来,迟小多看了他一眼,见项诚穿着背心长裤拖鞋,衣服也没换过,进来先去洗手,继而坐在沙发上。
“可以看电视吗?”项诚问。
“当然。”迟小多忙给他遥控器,盯着他看。项诚问:“怎么?”
“你头发有点长。”迟小多笑着说:“刚刚去哪儿了?”
“倒垃圾。”项诚说。
迟小多:“……”
闺蜜还在那边blablabla,迟小多果断把她给挂掉,项诚看着电视机节目,时不时笑笑,迟小多终于放下了心,心想果然世界还是美好的。
“你喜欢这套吗?”
“贵,别给我买了,等我银行里的钱能取出来再说。”
“才六百多,不贵不贵。”
项诚:“买这件,九块九的,我把钱给你。”
“都买下来吧。”迟小多说:“钱以后再说。”
迟小多聚j-i,ng会神地给项诚选衣服裤子,两人越坐越近,项诚伸出手指,划了下迟小多的屏幕,选了几件衣服,都是聚划算上十九块九包邮的。迟小多很想给他买点贵的,但是想想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也就随意了,顺便还给他买了双鞋。
两人就像情侣一样,靠在一起逛网店,直到深夜,迟小多困了,枕在项诚的大腿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今天搬家很累,项诚把迟小多横抱起来,抱到房间里。
迟小多睡了,项诚开着昏暗的天花板顶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挨个用抹布擦干净,放到书架上,门厅的鞋柜里,把降魔杵c-h-a在雨伞架子上,方便随时取。
最后,项诚把父母的遗照相框擦了又擦,小心地放在桌上,拿了个杯子装满米,上了三炷香,拜了拜,关灯睡觉。
翌日迟小多起来,打着呵欠去收衣服,看见阳台外停着一只银白色的鸟,朝阳照得它一身羽毛闪闪发银光。
“哇。”迟小多站着看了它一会,伸手去摸,小鸟不闪不避,站在栏杆上,他朝厨房里的项诚喊道:“我们家来了只鸟儿!”
“我的。”项诚说:“别管它,是只凤凰。”
迟小多:“???”
项诚把早饭放上桌,问:“自行车今天可以借我吗?”
迟小多:“当然,钥匙给你,我今天去王仁公司帮他看图,正好坐地铁去。”
项诚:“我送你去上班,下午下班来接你。”
迟小多没有问他原因,早饭后,下去开自行车,项诚便骑着自行车,让迟小多坐在前头,背后背着迟小多的包,风驰电掣地带他去上班。过红绿灯的时候,不少人好奇地看,两个英俊的大男生,就是项诚的装束太过古怪。
斑马线前,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骑着电动车,停在他们身边,按了下喇叭,项诚与迟小多转头看,那男人头盔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像是在笑。
迟小多:“?”
红灯切绿灯,各自分道扬镳,迟小多侧过头,朝挨着自己脖子的项诚说:“我好像认识那个人。”
项诚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把自行车蹬得飞快,拐进小巷里。
他要去做什么呢?迟小多手里转笔,在设计图上圈圈点点,看着设计院窗外,长出新叶的黄桷树,王仁工作室租的地方只有十来个人,所在之地是闹中取静,除了晚上有点y-in森恐怖之外,白天非常的舒服。
灿烂的阳光下,树荫打在窗子上,形成摇晃的剪影,犹如一场明亮的梦。迟小多今天心情非常好,工作效率也飞快,心想来王仁这儿真是亏大了,只审点图,本来设计院今天要派自己去工地,正好可以拿个红包,晚上和项诚加菜吃。
“迟小多,一注过了吗?”王仁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坐在办公室里喝大红袍。毕业以后他做了几年就拿了爹妈点钱,靠家里的关系出来开了个工作室,做得风生水起,每天说得最多的就是让迟小多考个证,挂在他的工作室里。
“不知道呢。”迟小多查到自己答题卡已经过了,四十二分,剩下的卷子要送到北京去批改,参加考试的不少同事都在等,头也不抬地给王仁的设计图找茬挑错。
“下周分数就出来了。”迟小多说。
“考过了怎么说?”王仁一脸无聊地问。
“不知道呢。”迟小多答道。
其实他不太喜欢这个行业,虽然设计挺好玩的,但实在太累了,下工地还很危险,以前他想的是努力考个证,挂在王仁的工作室里,就可以出去游山玩水,顺便接点兼职看图审图的活儿。
但是现在和项诚住一起,迟小多心里的算盘就要打得噼啪响了,项诚不做鸭……不做男公关了,迟小多一个人赚的钱两个人花,挂证的费用就不够,还不能辞职。
包养一只大狼狗也是需要责任心的,迟小多于是深切感受到了那些拖家带口的男人们为什么一边被院长和甲方百般蹂躏,却又死活不辞职的原因。
王仁:“你说你在设计院里起早贪黑的,加班还加到半夜两三点图什么,不如来哥哥这里挂个证……”
迟小多:“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再说我就把你的图全烧了。”
“好好好。”王仁示意投降,又问:“今天能全看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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